「御村徹,你夠了吧!郭先生看在你是客人的身份,好意不與你衝突,你別得寸進尺了。」佐賀琴美代替郭志浩先教訓了御村徹。
此時郭宜欣也拉扯著郭志浩的衣袖,「哥,我們回去吧。」
「回去?!還這麼早,回去幹嘛!而且大夥兒尚未與小朱閒話家常呢。」
其實,郭宜欣無非是想避免尷尬的局面繼續下去,大家早已發現她眼底的濕意了。
「哥,我累了!」她又表示道。
「年紀輕輕在這裡坐不到一個小時,就喊累。」
「我想回去休息。」
「志浩,我看你就先帶欣欣回去休息好了。」邱建元忍不住出言了。
「你就先陪欣欣回去吧!」連游孝芳也如此說。明眼人都曉得郭志浩在這裡只會「礙事」,搞不好衝動的脾氣一時忍不住,又讓御村徹有話柄嬉弄。
其實游孝芳老早就發現一向軟心腸的朱逸清,竟然對郭宜欣的傷感視若無睹,而且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就算只是面對一個普通朋友,他的心腸也未免太硬了些!何況郭宜欣還曾是他掏心挖肝的關愛對象,為何此時,他竟一副事不關己般的冷漠?
想必朱逸清絕對有難言之隱;但是在郭宜欣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
「這怎麼成,我還有事要問小朱耶。」可惜「遲鈍」如郭志浩,唉——看來他果真笨到變成了豬頭。
深怕沒好戲瞧的御村徹,壓根兒不把佐賀琴美的制止當一回事;他曉得朱逸清一向是個好好先生,根本連絲毫脾氣也沒有;而在場的其他人也不可能讓場面失控,才盡力制止著郭志浩,這樣怎麼會有好戲看?!
「我看郭先生還當真希望自己的妹妹多待在這裡一會兒,看人家卿卿我我、伉儷情深?」他翹起二郎腿,滿臉挑釁。
「御村徹!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郭志浩火了,經不起他再三地挑釁。努力壓制下自己的怒氣沖沖,望著郭宜欣好一會兒,「欣欣,你真的不舒服嗎?」
「哥,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你到底是愚蠢還是遲鈍!朱逸清早就表明不愛我了,他愛的是佐賀琴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他大呼小叫?」
無奈眼淚終究抑止不往地流了下來,沾濕了郭宜欣原本笑容滿面的臉龐,教大夥兒一陣為之心驚。
包括佐賀琴美與御村徹在內,都傻了眼;至於朱逸清的心疼則不在話下。
「我要走了,你到底走不走!要不然我自己叫計程車回家好了。」
暫且不管其他人忍不忍心見她這副模樣,郭宜欣逕自提了手提包,轉身準備離去。
「欣欣……」郭志浩愣了好一會兒,才生氣地對始終不發一語的朱逸清吼道:「朱逸清!你又再次讓欣欣為你流淚,這下你高興了吧!」
他說完這些話以後,即追著郭宜欣的身影跑了出去……
其實御村徹會一再挑釁,無非是想挑起郭志浩與朱逸清之間的戰火;而且想教佐賀琴美認清事情真相的成分居多。因此御村徹才不要仍對郭宜欣念念不忘的朱逸清碰佐賀琴美一下,御村徹的執拗,可不比他少……當然這才是御村徹如此做的最終目的,畢竟在愛情的世界裡,沒有所謂的兩全其美,只有玉石俱焚!著實他再也不忍心佐賀琴美為了朱逸清而受到這麼多人的質疑,對於御村徹對佐賀琴美的深情,朱逸清也無計可施,只好任其發表了。
「逸清,這樣不要緊嗎?」佐賀琴美見狀,輕聲在朱逸清耳邊低喃。
眉頭微蹙地低下頭,不想讓佐賀琴美發現他的難過與傷痛……他終於把郭宜欣氣走了,斷了她所有對他的思念,但是他高興不起來。
「琴美,我也有點累了,我想我們回去好了。」朱逸清抬起頭淡淡說了句。
邱建元則認為事關重大地先叫了一聲,「你不留下來與我們再聊聊嗎?」
「是啊!我們好久沒見了,而且之前我為了與庭妤的婚事差點忙昏了頭,根本無暇和你敘舊長談。」程家祥也發覺不對勁地開口,想緩和現場的氣氛。
「我想我們改天再敘舊吧!下次我請客。」
「逸清……你真的不留下來嗎?我們真的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講耶!」邱建元說。
「或許逸清真的累了,我們就讓他回去休息吧。」游孝芳挺識時務地幫朱逸清解圍,轉頭客氣地向佐賀琴美說抱歉,「佐賀小姐、御村先生,今晚讓你們看笑話了,請別見怪!我代志浩向你們說聲抱歉,畢竟他是一心為妹妹打抱不平,難免語氣比較不好了些,請見諒。」
「游小姐,你快別這樣說。若非我們的到訪打擾,也不會引起郭先生的情緒反彈,我們才應該說抱歉的!」佐賀琴美轉頭溫柔地看著朱逸清說道:「逸清,你說對嗎?」
「虛偽!」御村徹實在看不下去如此噁心的場面,隨口嘟嚷了一句。
沒空理會他的叫囂,佐賀琴美望了朱逸清一眼,再度禮貌地開口,「我與逸清改天再來拜訪各位了,請各位允許我們先行告辭。」
兩隊人馬在佐賀琴美與游孝芳的客套來往中,結束了所有對峙談判的可能!
第八章
看著朱逸清三人遠去的身影,邱建元忍不住好奇的問:「孝芳,難道你剛才沒發現逸清一聽見欣欣要走,整個表情都不對勁了嗎?」
「對啊!逸清肯定十分在乎欣欣,否則他不會一見她傷心離去時,馬上說他要回去休息。」程家祥也緊張地接了腔。
「逸清今晚的樣子的確怪怪的。」游孝芳卻不預期地開了口。
「莫非你發現了什麼?」邱建元連忙問著。
程家祥則忙不迭地接了腔,「除了鼻樑上多了一付金框眼鏡,不過他有八百多度的近視,戴眼鏡也是理所當然。」
游孝芳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慮,「除了逸清的眼神呆滯,動作似乎也變得非常不靈敏,甚至可說是遲鈍了;而且他那付眼鏡是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