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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安瑟辛達對雋炘一見鍾情!

  辛達濃眉大眼,傲人的身材令人移不開眼,不扭捏作態的爽朗中亦帶有女兒嬌態,的確是比她亮眼多、豐潤多了。

  玉涵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瘦的身子,暗暗在心底歎了口氣。唉!她拿什麼跟人家比呀!

  一天下來,玉涵覺得自己的心都泡在酸醋當中,就算祭典的活動對她來說是新奇有趣的,但那股如泉水般直湧的酸澀令她提不起勁。

  更令她難過的是,自從她狼狽逃離雋炘房間的那一晚,隔日他便買了馬車,再也不和她共乘一騎,再也沒對她展現過微笑,面對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完全沒了以往的溫柔。

  她知道是自己不對,惹他生氣,她真的得到教訓了,一路上找機會向他道歉,但他也總是不給她機會,宛如變了一個人,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他說她是個蕩婦淫娃……

  這日,雋炘是真的討厭她了……玉涵愈想愈難過,想哭。

  「格格,你的食物還剩很多,這些都是牧神賜予我們的食物,不吃完的話會受到牧神的懲罰。」一身獸衣勁裝、額上綁了條代表阿契族第一勇士聖徽的希亞罕來到玉涵身邊。

  「是這樣啊……」玉涵為難地盯著眼前一大盤的羊肉和乳酪。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希亞罕關心地問。

  「呃……不是,我胃口小,吃不下了。」她覺得每道食物都加了超酸的醋,愈吃愈不舒服。「你們是不是喜歡吃酸的東西,否則每道菜為十麼都這麼酸?」玉涵直接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也間接反映出她心裡的感受。

  「羊肉的味道對中原人而言也許腥膻了些,但酸,倒不至於。」希亞罕當然注意到玉涵看向雋炘他們時的落寞神情,不難理解玉涵的感受,因為,他的心情和她很像……

  「是嗎?」玉涵偏頭想了想。

  「不過,我也覺得今晚的料理酸了些,直透心底。」希亞罕對玉涵微笑,會在這裡和她聊開,中原人管這個叫做「同病相憐」吧!

  「我就說嘛!」玉涵心有同感,今晚首度綻開嬌笑。仔細看了看希亞罕,她發現身型粗獷結實的他有著一張有型的俊臉。

  「格格,多少再吃一點,別讓我們覺得令客人不盡興了,吃不完的,我再替你吃。」

  「嗯,謝謝!」玉涵很高興自己不用對付這麼一大盤的食物。「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牧神祭讓我大開了眼界,每天都吃得好飽呢!對了,你笑起來很好看,別老是板著臉,會嚇壞小孩子。其實,微笑很適合你唷!」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起,她就覺得年輕的他太過老成了。

  希亞罕很訝異像玉涵這種高貴的皇室也有這麼爽朗、率直的性子,光聽她這一段話,就知道她是一個可以交朋友的人,希亞罕相當欣賞她。

  「要不要一起跳舞?」希亞罕笑問。

  「跳舞?」玉涵看向圍在火堆前,正興高采烈地跳著舞的人們,他們身上裝飾得華麗多彩的傳統服飾讓玉涵目不暇給。「可是我不會跳耶……」她沒學過呀。

  「只要跟著音樂任意擺動身體就可以了,你看他們,都是因發自內心的歡樂而起舞,很好玩喔!」希亞罕解釋。

  「看起來好像不難。」感情的傷,或許只能盡量別去碰觸才會好過一點。玉涵決定今晚暫且拋開一切,好好地玩!

  「我先替你吃完東西。」希亞罕大口大口將盤子裡的食物全塞進口中,然後翻過盤子顯示裡頭空無一物。

  「哇,!你都吃完了!好厲害!」玉涵起立拍手鼓掌。

  「走,跳舞去!」希亞罕牽起玉涵的手,兩人一起跑入群眾之中,玉涵跟著大夥兒的動作嘻嘻哈哈舞動起來。

  營火另一頭的雋炘雖然正和旅長及公主交談,但深邃的鷹眼仍沒放過玉涵的一舉一動。

  從晚膳一開始,玉涵的落寞和不吃不喝,讓他的心沒來由地揪成一團,他仍選擇硬起心腸逼自己不去理會她、不去關心她,他相信等時間一久,玉涵便會放棄依賴他。他早就決定斷了玉涵對他的迷戀,這次,是勢在必行了。

  後來,他卻看到希亞罕到了玉涵身邊,兩人有說有笑,希亞罕還替玉涵吃掉盤中的食物,又邀玉涵跳舞。

  該死!希亞罕居然把手搭在玉涵的腰上!

  雋炘從頭到尾沒遺漏他們兩人快樂的表情,心中的怒意也跟著直升,他倏地起身,拳頭在衣下緊握。

  「貝勒爺,你怎麼了?」安瑟辛達好奇地問,順著雋炘忽然陰沉的眼光望去。是那個和雋炘一起來的女人,她正在和希亞罕跳舞。

  哼!那個全身沒半點肉的女人雖然是個格格,但她到底哪裡好了?希亞罕幹嘛對她這麼熱情!

  雋炘驚覺自己過於顯露的情緒,調整自己的心緒,又坐回原位。

  「沒什麼。」為什麼當看見玉涵對希亞罕綻放的巧笑時,他會有這種酸澀、氣憤的感覺?

  「她叫玉涵是吧?她跳舞的模樣真可愛。」其實,根本是亂跳一通,一點美感也沒有!礙於玉涵是雋炘同行的人,辛達明褒暗貶,只為了討雋炘歡心。

  「蠢!」雋炘冷嗤,目光卻仍在純真率然的玉涵身上停留不去,這是她自離開京城後笑得最燦爛的一次。

  她很快樂?雋炘有點不是滋味。

  「呃……」辛達沒料到雋炘這麼直接,難堪地找話題接下。「貝勒爺跟玉涵洛格是什麼關係?」辛達也不拖泥帶水,問出心中一直想問的。

  雋炘沉吟了會,給辛達這個答案。「她的兄長是我的朋友。」

  「那她也是你的朋友?什麼樣的朋友?你喜不喜歡她?她喜不喜歡你?」辛達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辛達,夠了,貝勒爺是客人,不許你這麼胡鬧!」族長安瑟律制止女兒的窮追不捨,免得在外人面前鬧笑話。「貝勒爺,辛達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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