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想到劉川謹沒有絲毫的悔意,還仗著父親的權勢死不承認,這……
只見朱綠旋不慌不忙的說:「在我跌下山崖時,我親眼看到靜兒在他胸前留下了很深的抓痕,現在應該還沒有消失……」
「哈哈哈!」劉川謹聽到這裡,得意的笑出聲,淫邪的說:「女人的抓痕我身上是有!只要在辦那事時激烈一點,身上有女人的抓傷是很正常的,這也能拿來當證據嗎?真是太可笑了!」他得意極了,沒想到她的證據竟是這個!
全場的人都被他這番話鎮住了。雖然他說的是下流了一點,但也是正當的理由;身上的抓痕的確不能當證據!
「也許你身上留有很多女人的抓痕,」她冷冷的瞪著他,「但靜兒的抓痕卻和別人不同。」這也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
「有什麼不同?」
朱綠旋緩緩的伸出右手,「因為,靜兒的右手少了一根中指,她只有九根手指頭!」
這句話一出,全場的人都為之嘩然,劉川謹更是白了瞼!
是九根手指嗎?他不知道!當那個賤人死命掙扎,並在他胸口上留下了血淋淋、無法抹去的痕跡時。他並沒有注意到底有幾條抓痕……但看她說得那麼肯定,他的心不由得忐忑起來。
「華小姐既然如此說,就請劉二公子將衣服拉開,讓我們一看,便知道真相了。」史大人高興的說。
「這……」二劉川謹下意識的拉緊了自己的衣服。
「劉二公子,請!」史大人沉聲道。
「謹兒,你在怕什麼?讓他們看啊!」劉大人看著兒子死白的臉色,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
「劉二公子若不照做,休怪本官無禮了!」史大人使了個眼色,分站兩旁的衙役馬上將劉川謹團團圍住,想將他的衣服拉開。
「爹,救命啊!救我啊!」他只能向自己的爹求救。
「史大人。你……」
「劉大人,你應該也想盡快證明令郎與本案無關吧!」史大人強硬的說。
「可是……」
「大人,請看!」兩個衙役分抓住劉川謹的一隻手,另一個衙役則已經把他的衣服拉開,現出了他的胸膛——上面的確有抓痕,並且只有九道!
他左邊胸膛上只有四道抓痕!!第二道和第三道抓痕之間的距離遠較其他的抓痕距離來得大!
「劉川謹,這下你沒有辦法狡辯了吧!來人呀,將他押起來!」史大人馬上下令。
「爹,救命呀!」事跡敗露的劉川謹只能拚命的向父親求救。
「謹兒,你……」劉大人在看到兒子身上賴不掉的痕跡後,面對兒子的求情,也不知如何是好。謀害朝廷命官的女眷可是大罪啊!
「劉大人,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應該沒有任何異議了。那麼就請回吧,因為本官要開始問案了!」史大人不留情面的說。
劉大人白著臉,無話可說——他現在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受到兒子的連累!他無可奈何的對劉川謹搖了搖頭,低咒了聲「孽子!」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爹……」求救的聲音不斷在公堂上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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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你還有什麼心事嗎?」石曦磊悄俏的走近立在池塘邊的朱綠旋,伸出雙手自背後擁住她的腰,讓她將全身的重量都移到他身上,俯靠在她耳旁問道。
朱綠旋將兩手放在他的手上,「曦磊,如果……我二哥提出要娶玲芳……你會答應嗎?」她一直在想這件事,在她自己的故事已經有圓滿的結局後,她真的希望他們也能有好的結果。
劉川謹因為罪證確鑿,被判處斬立決,劉清容也被降下職,再也不敢像以前那般囂張了。
而她卻堅持不改名字,仍叫朱綠旋!愧疚的華尚書也不再堅持,但他仍努力的想挽回女兒的心,三不五時就和妻子、兒子往容泌山莊跑。
真相大白後,鹿谷寨的人也已經全部無罪釋放,並在大寨主和二寨主的領導之下,成立了一個名為「鹿谷寨」的大商社,正以黑馬之姿,在商場上大放光芒。
至於對石曦磊一往情深的紀佩雅,她終於稍稍放開了心胸,願意接受岳樓鴻的關切……
聽到她的問話,他圈住她身體的手稍稍收緊了些。「你是怕我不答應嗎?」
「思。」她低應。
他更靠近她的耳朵,平穩的鼻息吹得她發癢想移開,他卻懲罰的扣緊她,不讓她亂動,惹得她哇哇叫。「你該受點懲罰的,這麼不相信我!就憑朱風易曾救了你一命,就算要我為他賣命,我都不會拒絕,何況是這件小事情呢!」
「你是想用妹妹去報恩嗎?」她好喜歡現在的曦磊——笑容多了,冷硬的表情也稍稍軟化,她相信再過一陣子後,他應該就能回到從前開朗的石曦磊了!
「我是看玲芳和他都有這個意思!若是玲芳無意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報恩的方法有很多,我犯不著拿妹妹的終身幸福去做買賣。」他放開她,拉著她的手,慢慢的環著池塘走。
「你答應得太快了啦!」她有些不滿意。
「你不高興我這麼快答應?」石曦磊有些錯愕。
「當然!我原本是想在你不答應時,好好的和你吵一架,然後再離開這裡去找大哥他們——也許再煽動二哥和玲芳私奔!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唉,壞了她的計畫!
「你……」他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
「這不能怪我呀,因為這陣子實在是太無聊了嘛!」她喃喃的抱怨。
「是嗎?那就是我的責任了!怎麼能讓我心愛的妻子感到無聊呢?真是太罪過了!」他投給她一個曖昧的微笑,忽然抱起了她,就往竹居走。「我決定在成婚之前,絕對不會讓你再說一句『無聊』的!」
「什……什麼意思?」他的笑令她有點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