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她驚懼地瞅著他,生怕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了過來,「我要你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他緊緊摟著她不放,在她耳邊低喃。
她在他懷裡僵直了身子,美麗的五官盛滿濃烈的恐懼,她一直以為他要她留在他身邊,只是為了想盡辦法凌辱她。
「請你冷靜一下,你不需要把心思花費在我身上,捉弄我或傷害我,對你沒有益處,你大可把浪費在我身上的時間,用來做其他事,我想不管做什麼,收益一定會比浪費在我身上,還要好得多。」
她很努力地想打消他的想法,只是他的心意,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人打斷的。
「羽熙,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瞧見她一副害怕的模樣,譚烈颯皺起眉頭,納悶地提出疑問。
「我誤會?我誤會什麼?」
「尊勩找你,並不是為了要傷害你,難道你沒發現他變了嗎,他這三個月為了找你,吃盡了苦頭,如果你不值得,他不可能會沒日沒夜的,瘋狂找尋你的下落。」
聞言,她不得不好好地打量起閻尊勩,誠如譚烈颯所言,他的外表的確已有些改變,一絲隱約的感動從她心底油然而生,「你做了什麼?」她故作鎮定地問。
「找你。」
心開始怦然狂跳,「就為了找我?」她的手心甚至已開始緊張地發汗。
他點頭。
「為什麼?」她屏住氣息,等待著他的答案。
「因為我不能沒有你。」
美眸急促地眨著,一股酸意直衝鼻樑,她濕潤著眼,哽咽地再問:「為什麼?」
他溫柔地拭去她臉頰上撲簌滑落的淚水,俊朗的臉龐漾著一抹深情的笑,「因為我愛你。」
聞言,她的淚水瞬間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拼了命的滾下,止都止不住,「不要用那麼惡劣的話騙我!」她生氣地推開他,對他低嚷著。
他才不可能愛她,他在說謊,他在說謊!
「我沒有騙你。」
「你有!」就算淚水止不住,她仍抬起頭,憤怒地瞪著他,「你是不可能會愛人的,所以你撒錯謊了!你愛我?呵!除非天掉下來,否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該死的淚水,為什麼不論她怎麼擦,都擦不完?!她為什麼該死的要哭?哭就算了,她為什麼還要該死的哭個不停?!該死的該死的,一切都是該死的!她憤恨地想著。
「很遺憾,天不會塌下來,但我卻真的愛你。」他就知道她不會信。
「胡扯,全都是在胡扯!」她胡亂地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水,態度一點也沒軟化的跡象。
無緣無故他的行為,怎麼可能會前後落差如此之大,之前他根本對她不屑一顧,現在卻可以深情款款地望著她,甚至還對她說愛她的話,這其中一定有陰謀,一定是他要懲罰她私自離開他的陷阱,她不會傻傻的往下跳,絕不!
「你休想陷害我,我不會相信你的活的。」
「我壓根沒想過要陷害你,我只想重新挽回你罷了,我知道我現在說這種話,你一定很難接受,我也很清楚我之前的所做所為,是多麼的傷害你。但是我一定得告訴你事情真相,我不希望就這麼放棄你。」他急急地解釋。
「你聽我說,我其實早就發現自己愛上你了,只是我曾經口口聲聲宣稱自己不喜歡你,不會愛上你,對你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根本不需要你,我更做盡一切傷害你的事,所以當我發現,其實我是愛你的之後,我根本無法對你說出我的愛意,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像現在這個反應一樣,以為我是在騙你的,其實我不是。」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一點都不想聽你編的謊言,我人就在這,逃也逃不了,所以你想怎樣,我都隨便你,不用再繼續撒謊了。」
他不理會她的話,繼續說著:「這三個月來,我時時刻刻都過的心驚膽跳,早上我明明工作到累的半死,但晚上躺在床上時,卻仍然無法入眠,你知道為什麼嗎?」
她別開臉,默然不語。
「因為我滿腦子都是恐懼,我害怕會完全失去你,我害怕會永遠找不回你,我害怕我這輩子,再也沒辦法見到你,無法挽回你的心……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是這麼的愛你,或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我就是愛你,而且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愛你的時間,比你想像中的還要長,只是我從未發覺罷了。」
她仍是一臉冷硬,只是不斷落下的淚水,洩露了她的心情。
「羽熙……我說了那麼多,難道都無法挽回一點你的心嗎?」他無力地喟歎著,「如果我承認我後悔失去你,你會不會就肯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擁有你?」他希冀地說道。
「我說過,你不用為了我紆尊降貴的,這不是你的作風。」
「希望讓你回到我身邊,要我做什麼我都做得到,因為我不想因為你一時的刁難,就放棄了我們未來可能有的幸福,我已經錯過一次,也嘗到了恐懼,所以我知道,這次無論如何我都得忍住,再說,過去的確是我不對,我沒有理由不接受你對我的考驗。」
他說的她好心動,一想到未來他們可能過的非常恩愛,她就迫不及待的想投入他的懷抱,對他說,她原諒他了,她可以不去計較,過去他對她的種種傷害。
可一旦思及他可能只是為了要懲罰她,才這麼誘哄她時,她的衝動就立即退縮,變得小心翼翼。
想相信他,不想相信他,這兩股力量在她心中拉扯著,她咬緊下唇,作不出任何決定,也想不出一個最適當的答案。
她不敢想像,如果她選錯了答案,她的下半輩子該如何度過,不是最幸福就是最悲慘,她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
「羽熙。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契澧浚察覺出她的不知所措,好心地提醒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