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銀仙,你和她出去走走好了。」緒晴妍拉出腰際上的銀鏈拋到織務愛卿手上,銀鏈登時變成另一隻銀仙並叼著阿蠻的尾巴消失在她手上。
與其讓阿蠻在這邊臆測她的身份,不如讓她的銀仙去跟她聊聊。這隻銀仙歲數和主人相同,如果阿蠻知道了,就不會老拿那種不信任的眼神看她了,那種眼光讓她覺得礙眼。
不過她的身份讓阿蠻知道也無所謂,她已經和天之域那隻老狐狸鬧翻了,她也不可能回到那些老頭子,更何況那些老頭子也拿她沒辦法,從她能在人間遊蕩幾百年就知道了。
「愛卿,你願不願意和那些著狐狸賭賭看?」緒晴妍坐在床沿,輕撫著織務愛卿蒼白的臉,藉著撫觸輸給她一些能量。
如果她不能她一點能量,她還是會一直處於這種要命的疲累狀態。
「你把阿蠻弄到哪裡去了?我又有什麼能力和那些狐仙賭?」連抗衡的機會都沒有,就讓人下了祭咒差點死於非命。她又怎麼能跟那些狐仙賭?
「你別擔心阿蠻的安全,我那隻銀仙沒有吃同伴的習慣。」
緒晴妍看她的元氣已恢復得差不多了,一把將她從床上拉起。
「你不是說感情是無法替代?我要你賭上這句話,你肯不肯?」和那些狐仙談感情,唯一的方法便是跟他們賭機率,雖然勝算很小,但既然愛上了,總是得賭不是嗎?
織務愛卿不解的看著她。就算她肯,但她能嗎?她畢竟是個普通的人類,會老、會死,狐仙卻可以青春永駐。
緒晴妍明白她的想法,目光憐惜的看著她,「這個你就不用擔心,有我在你身邊,就算閻王親自來要人,也要不到你的魂魄。」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況且在那老頭子對你下祭咒之後,你也只能賭了,他們本來就是存心要你死。解鈴還需繫鈴人,那個老狐狸下的祭咒只有他有辦法解,我只能將他下的祭咒封印起來。從現在起,你的生理時鐘會停留在現在這個年紀無法前進,不過你的知覺依然存在,只是會變成不死人,你願意和那些狐狸賭賭看嗎?」
織務愛卿看著她,不解的間:「你為什麼要幫我?」不相信有人會自願淌這淌揮水,尤其……她也是狐仙。
「我說過,我是狐仙沒錯,但是我不屬於御楓家作,只是個好管閒事的過路人。別以為幫你沒有代價,而為代價必須由你自己承擔。
「現在你體內有兩種不同的力量存在,目前它們可以互相抵抗,不過當你賭贏的時候,季夢凌一定會回來找你,到時候你體內的兩種力量會因為他的介入而無法平衡。我也不知道他的力量介人後會有什麼結果,或許長老的祭咒會因此解除,但也有可能是加速你的死亡。
這是一項攸關生死的賭注,就看織務愛卿的運氣是否好到能夠贏。如果能,那她和雲之國度的那些老狐狸的梁子又結大了。
不過她的存在就是和那些人結樑子不是嗎?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氣得派遣霧月盟的八人眾來狙擊她?如果會,那就好玩了。
「如果沒有你,我想我早就死了,如果能就賭賭看吧。我不知道到哪可以找到第二個季夢凌,而且我也想看看長老失算的樣子。」不單是報復,心裡還因為她的話燃起一絲希望,能再見到夢凌就夠了。
「我想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是吧?」織務愛卿思及長老冰冷的眼神,或許他正在等著她死亡的消息,如果知道她沒死,或許還會有下一步行動。
「聰明!那些老傢伙在地之域裡能得知整個世界的情形。」緒晴妍看著她冷靜的眼眸,終於瞭解為什麼阿蠻為了她寧願遭受石化。「我還有個祭咒,不知道肯不肯再嘗試。」這個祭咒要付出的代價很大。
「我還能有選擇的餘地?」她不相信,現在發生任何事她都只能選擇接受。
緒晴妍清楚看見她眼裡的無奈,不禁心裡輕歎一聲,她說得沒錯,她的確沒有選擇的餘地。
「有種忘塵咒,它會讓對你有記憶的人完全忘卻你的存在,除非是愛你至深和取代你的人才能記住你。如果你答應成為沒有過去的人,那還會有躲過長老的機會。」
「我答應,只要能活著見到他就好了。」織務愛卿回答得沒有半點遲疑,成為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也好,這麼一來才能真正為自己而活。
「如你所願。」緒晴妍的長髮逸散著藍光,有股光芒籠罩並融合織務愛卿的氣息,直到她完全吸收那能量才消失。
「我父親也會忘記我嗎?」織務愛卿不確定的問。
父親也是和她牽扯極深的人,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會輕易忘記她嗎?
「一分鐘前,他的忍者還在安布賽雷德找尋你的綜跡,不過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英國做什麼了。而且你的父親對你只是利用,不是父愛。」緒晴妍不想將話說得大清楚,因為織務正群已經將她忘得一乾二淨。
「果真沒有人在乎我啊!」織務愛卿笑得黯然,心裡湧上複雜的情緒,有解脫的快感,也有被遺忘的悲尺。
「你有機會重新開始也好。」緒晴妍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頭寫了姓名和地址。她相信那個愛管閒事的人會很高興一起淌渾水的。「你到法國尼斯找她,她會安排你的新身份。」
「唐畢馨。」織務愛卿念出那漢字,這是她能依賴的人?
第六章
台灣台北
「穗兒,等等我,剛剛靖耘只是在跟你開玩笑。」
季夢凌在季夜穗跑出龍獄集團的舞會時,立即追丁出來。
著實不懂為什麼柳靖耘這麼愛找他麻煩,把穗兒從瑞士帶回台灣的目的是來捉他把柄的?他是喜歡到酒吧,但那又沒有犯法。
「玩笑?」季夜穗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他,「要有多少次的玩笑才算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