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壞壞壞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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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一定得用腳丫子嗎?這……不太好吧!」他靦腆地不知所以。

  「怎麼會不好?以前你生病時,我不也是這樣幫你治好的,而且打從我娘死後,就再也沒人會用這法子替我療傷了,我老早就想讓你替我試一試,只不過都怕你生氣。」她只是覺得每次窩在閻領風的懷裡,整個人就不悶了,呼吸也順暢無 比。所以,他的「腳丫功」鐵定更了不起!

  在拗不過她的情況下,閻領風只好勉為其難地順了她的意,陪她睡了一夜,還 將他的大腳丫貼上她的身體。

  「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無可奈何地笑說。

  今晚的夜色很美,但是,他睡不著,卻與外頭的月亮沒關係!

  也不知怎地,他的心裡亂亂的,情緒起起伏伏,而看著她的時候,他竟然起了 侷促的呼吸……

  天剛亮,外頭的太陽從窗花中射進來,照在紫荊那甜美嬌酣的臉龐,閃閃發亮,讓閻領風一睜眼就看傻了。

  「小豆芽,不好了,阿東這次禍闖大了!」突然,麝薰館的嬤嬤端著洗臉水莽撞地撞進屋裡來,那話還在嘴角呢!便讓床上倏地坐起的閻領風給嚇得打翻掉手上的臉盆,匡啷聲把紫荊也驚醒了。

  「嗯,什麼事啊?」紫荊伸個懶腰,披頭散髮的,還笑咪咪地跟閻領風說道:「早啊!閻哥哥,你昨晚睡得好不好?我睡得好舒服啊!只不過,你的胡碴老紮著我,癢癢的。」

  老嬤嬤瞪著如銅鈴般的大眼看著紫荊,又偷瞄著衣衫不整的閻領風,那表情突然間變得詭異萬千。

  「阿東又怎麼了?」閻領風故意輕咳一聲,以掩飾眼下有點尷尬的氣氛。

  「什麼?喔!阿東他昨晚留書出走了,他說,他要去外頭拜師學藝闖江湖。」老嬤嬤的心思依舊放在紫荊與閻領風的身上。

  「什麼?阿東哥真的走了?」紫荊拍拍臉,讓自己清醒許多。

  「他這小子走了就算了,反正他已二十歲,也該是出去闖一闖的時候了。」閻領風打算下床。

  「可是……他又闖入密室,把裡面的一些武功秘笈給一併帶走了……」老嬤嬤說得怯怯懦懦的。

  「什麼?!可惡,他真是死性不改!早知道,我當初該一掌劈死他的。」說罷,他倏地站起身,打算往門口走。

  「不要啊!」紫荊以為他老毛病又犯了,想要大開殺戒,情急之下,她就往他背後一撲,打算先將他絆住再說。

  「啪啦!」誰知,她沒撲准,一個閃失,竟然往桌子的方向撲去,把那張小木桌給壓散了。

  「哎喲!」她哀嚎地喊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

  「你幹嘛?」閻領風倏地一回頭上前拉起她,一頭霧水地問著。

  紫荊見機不可失,立刻用力一蹬,就往他的身上撲上去,開始死纏活纏的,就這麼把他纏得跌回床上。

  「小豆芽,別胡鬧,大姑娘的,這樣很難看哪!」閻領風完全不知道她在幹嘛,面對老嬤嬤愈來愈怪異的臉色,他不禁氣急敗壞地數落著她。

  「我才不管呢!反正你不許走嘛!我就是不讓你走嘛!」她索性兩腿往上一攀,就往閻領風的腰間攀去,一雙手也同時箍緊他的脖子。

  「嗯……那……你們忙吧!我有事……先出去了。」老嬤嬤也是識趣的,趕緊丟下一句話後,便捂著嘴,三步並兩步地離開。

  「小豆芽,放手!你發什麼神經哪?!」閻領風紅著臉粗聲地說。

  「你昨晚才答應我以後不亂發脾氣、不隨便亂砍人的,你又想黃牛了。」她反倒指責起他的不是。

  「什麼黃牛黑牛的?」閻領風先是擰著眉,接著才恍然大悟地說:「喔——原來你以為我是要去追殺阿東。」

  「難道不是嗎?你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阿東遇上你,準會沒命的。」

  「我不是去砍人,我是打算去砍樹的。」他好笑地說道。

  「砍樹?!」

  「沒錯!我差人打造了幾柄大斧頭,打算帶去揚州,他們說貨今天會交給我。」他捏著她的臉頰,溫柔地對她笑說:「當作你滿十七歲的生日禮物好不好?我們去把你大娘家的樹全砍光,一棵都不留。」原來,這件事一直在他的心裡面,他始終沒忘過。

  紫荊一聽,覺得心頭漲漲的,眼眶熱熱的,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傻丫頭,你這八爪魚可以放了我吧!該準備收拾行囊了。」他輕聲說。

  「閻哥哥,謝謝你!你真好,你對我真的太好了!」她感動得無以復加,不自覺地再度擁緊他,對著他的臉又親又啄的。

  「小鬼,別這樣啊!」閻領風笑著閃躲。

  「我才不信你那鬼話!我那不肖子怎麼會在小豆芽的床——上——」閻林飛燕領著一干子好奇的人就這麼闖了進來。這一瞧,兩眼就發直了。

  「娘——」閻領風倏地推開紫荊,正襟危坐,一臉的尷尬。

  「兒……兒子,你們……在幹嘛?」閻林飛燕差一點心臟病發。

  「奶奶,你看不出來嗎?我們正在『翻雲覆雨』啊!閻哥哥對我太好了,我正在報答他呀!」紫荊天真地說。她喜歡出口成章,但老是用錯地方。

  大家還在驚魂未定之際,閻領風竟然又帶著紫荊出門遠行,而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他這次的行徑,看在大家的眼底,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那藥粉……真有效力?」牛哥看著他們遠去的馬車,歪著頭,偷瞄 了彩姊一記。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可得去問問林師傅,還有什麼事可以用『翻雲覆雨』來形容的?」閻林飛燕一臉的狐疑。

  「會不會是……挖耳屎?」從未有過男女經驗的彩姊如此猜測著。

  「挖耳屎?!」閻林飛燕與牛哥互看了一眼,滿臉困惑的表情。

  南方的夏季來得早,溫度又高,就算是坐在有蓬蓋的馬車上,依舊熱得人汗濕淋淋,整個人頭昏昏腦脹脹的,直呼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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