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主請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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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雖然匯准集團有一陣子經營走下坡,但要是能聯姻還是有利無弊,商場上沒有朋友,要讓一個對手無條件支持你,聯姻是最快且穩當的方法。」這是一種手段,而龍日揚的婚姻自主權,只會埋沒在這裡。

  「外婆,這些我都知道。」他淡然的道,或許是因為他現在沒有自己的對象,或許是因為他對「她」有興趣。

  「知道就好,有空就抽點時間去陪那女娃兒吃個飯,培養一下感情,婚禮這邊我會跟安總再商量,你不用顧慮。」

  「嗯。」他應了一聲,兩人便不再交談。

  這樣的相處模式似乎是從他懂事以來就沒有改變過,他不記得自己是否曾拉著外婆那佈滿皺紋的手撒嬌,但他明白,他已經過了那個年紀。

  ******************

  位於市區中央的一棟透天大廈,四面皆是以反光玻璃打造,陽光直射在上閒,閃耀著波光。

  這就是祈龍集團位於台北的總部,在最高層,也是最高幹部的各辦公室此時交誼廳的電視、音響都肆無忌憚的開到最大聲。

  若有人進來,可能會疑惑的看一下牆上的鐘,現在不是應該是上班時間?

  除了電視與音響,更誇張的是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在閒磕牙的兩個男人,雖然只有兩人,但已經把辦公室弄得跟菜市場沒有兩樣。

  沈晁銘搭著好友的肩膀,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的說:「聽偶說,上狗禮拜……日揚被拖去相親。」

  嫌惡拉下他的手,劉文淵口道:「遲早的事,你就不能先吃完再說,或是先說完再吃?」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講話有點台灣國語?

  「偶租到……嗯……嗯……」三口並作一口,沈晁銘三兩下就解決三明治,接著開始喝起奶茶。「不過你知道嗎?居然是匯准那死老頭的女兒,說真的,我還更受不了他那張嘴臉。」要是他女兒跟他如出一轍,那日揚的幸福就堪憂了。

  「我也不喜歡他。」劉文淵皺起眉,憶起之前合作時他那阿諛諂媚的嘴臉,令人作嘔。

  「所以說有那樣的丈人也真衰,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要是女兒夠漂亮,或許多少能彌補。」沈晁銘一笑,不過就怕女兒也是個嫁不出去的老處女。

  「去你的。」他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儘是一些沒營養的話。

  「喂,你不覺得日揚很不夠意思,事情都過一個禮拜了,我們才得知,真是的。」要不是他聽到公司裡一些個風吹草動,大概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也不一定。

  不過他還真佩服那些三姑六婆,連他們都不知道的事,那些長舌婦居然有本事把它挖出來東家長西家短,但要日揚那個悶葫蘆開金口是比登天還難,那傢伙守口如瓶的本事真是令旁人望塵莫及。

  沉吟了一下,「我大概能瞭解。」劉文淵換了個姿勢,將一雙長腿蹺到桌上。

  「什麼?」

  「瞭解他為什麼要隱瞞,笨!」劉文淵睨了他一眼。

  「去去去!居然說我笨。」將手上的奶茶用力放到桌上,不小心濺出一點,沈晁銘不在乎的繼續道:「你倒說說看,到底瞭解什麼?」

  他就不相信,有什麼是劉文淵瞭解而他不瞭解的。

  「……相親這種事很沒面子。」他說完還感同身受般搖了下頭,同時歎一口氣。

  「你又知道……等等!」用詭異的目光瞄了一眼他不自然的神情,沈晁銘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大叫,「說!你上禮拜請假回老家是幹什麼去了?」嘿嘿,他們這群死黨都太不夠意思,一個比一個會裝傻。

  「你管那麼多!」劉文淵惡聲惡氣的回道,索性撇過頭。

  「喲、喲——真不夠意思……」話還沒說完,沈晁銘剛朝劉文淵身上壓過去時,「喀」一聲,交誼廳的門被打開,出現一張怒氣騰騰的臉。

  「你們在搞什麼?!」看著姿勢曖昧的兩人,龍日揚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揣測。

  相處了那麼久,他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兩個好友居然是有著禁忌且不可告人的關係?

  「沒什麼。」攤了下手,沈晁銘馬上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同時再度拿起奶茶淺啜一口,裝作沒事。

  「樓下的部門打電話上來抗議,說你們製造噪音,嚴重干擾到他們工作的情緒。」龍日揚說著一邊拿起遙控器,將室內趨於靜謐。

  「隔音設備不夠好,需要再加強。」不痛不癢的聳聳肩,沈晁銘還是一副皮皮的樣子。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在這裡看電視還嫌隔音設備不夠好?」他這兩個好友是怎麼了?工作倦怠症?

  一邊搖頭,沈晁銘一邊走向龍日揚說道:「你知道嗎?文淵那小子瞞著我們偷偷去相親。」說完還輕哼了兩聲,表示不認同。

  「那又怎樣?」龍日揚嘴上如是說,卻明顯出現不自然的神色。

  「不怎麼樣嘍,不知道是不是有某人也瞞著我們?」他意有所指,只差沒挑明說。

  唉,他該不會到最後連喜酒都吃不到吧?

  「無聊,好,我是去相親,那又如何,你們不也早猜到外婆會這麼做?」他真不曉得他們是吃飽太間還是怎樣,這有什麼好說的?

  「結果如何?」事實上這才是他好奇的地方。

  「不如何。」

  「漂亮嗎?」

  「嗯。」她的確是很美。

  「溫柔嗎?」

  「不知道。」

  「她……」沈晁銘還想繼續發問,卻隨即被打斷。

  「夠了,趕快去做事,如果不想上班,麻煩把電視聲音轉小一些,我不想再接到抗議的電話。」龍日揚說完即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不知道是他辦公室的隔音設備太好,還是交誼廳的隔音設備太差,再接到抗議電話之前,他居然一點聲響都沒聽到。

  或者是……他方才對「她」太入迷?

  重新拾起桌上的一疊資料,這裡面是安夢卉二十四年來的資料,包括從出生到現在,鉅細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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