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話,不要問……我想要你。」趙麒隨著她的唇形親吻著,大掌大膽的探進她的衣襟,一切都快得讓周小莫措手不及。
她在他嘴裡嘗到了酒味,她感到有些迷炫,卻瞭解到他出現在這兒的理由。
她的小手膽怯的環住他的頸子,主動獻上唇,不一會兒,她被他打橫抱起,走入內室。
將她放在床上,趙麒壓上周小莫的身子,緩慢撩撥的解開她身上的衣物,褪去外衣和內裡,只留下一小片抹胸裡著裡頭小巧的山丘。
情慾的迷霧圍繞在兩人之間,以往的恩恩怨怨好似煙消雲散,現下兩人惟一的阻礙,便是衣裳的阻隔。
趙麒快速的褪去衣裳,吻著周小莫白皙的胸前,大掌向下游移,連帶拉下她的羅裙。
「嗯……」緋紅的面頰似著火般,周小莫無法思考,羞怯似潮水般淹沒她,但對象是趙麒,所以她不害怕。
不過一會兒,兩人皆已光裸,趙麒凝視著她讚歎道:「好美……」
他再度低下頭親吻她光滑如嬰孩般的肌膚,一邊烙印上屬於自己的記號上邊緩緩的放下兩旁的簾帳……
今晨醒來,憶及昨晚自己的魯莽,趙麒簡直不可原諒自己,他居然就這麼佔了周小莫的身子,其實,他並沒有醉,只是借酒裝瘋,原本只是想望她一眼,卻無法控制慾望,這樣的自己跟禽獸有何兩樣。
而心情雖沉重,身為一國之君的他還是得提起精神處理正事。
此時,殷齊飛面色凝重的立在他跟前。
「你接了嗎?」趙麒問道,隱約有絲心神不寧,卻不是為了眼前的事兒,而是為了昨晚的事悔恨。
「接了。」殷齊飛挑起一道劍眉,眸光一閃,修長的手指緩緩敲著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答案讓趙麒靜默半晌。
他又接著說:「不問為什麼?」
「我信任你。」他淡然的道,幾年的老朋友了,豈有不信任之理。
「呵,沒白交你這個朋友。」殷齊飛投以讚賞的一眼,解釋道:「若是不接,惟恐他們會找上別的門派,那就更讓人費心了。而接下,是為了跟他們保持聯絡,說不定可套出身份,另外,明著是要殺你,暗著則是保護你。」
殷齊飛是一殺手門的門主,年少創下門派,網羅不少各方高手,也親自培育殺手,外傳冷酷無情,卻與趙麒私交甚篤。
「謝謝你。」
「老朋友謝什麼,人情欠著吧,我可沒說不必還。」淡笑了下,殷齊飛起身準備離開。
「不留下來做幾天客?」
殷齊飛頓住腳步,沉思了一下,才道:「那打擾了。」
「最近跟可人如何,打算定下來了嗎?」趙麒隨口問道,把玩著手上的雕飾品。
他早發現殷齊飛跟蘇可人的曖昧關係,而蘇可人那令人搖頭的烈性子也只有他能壓得下來。
「不急。」反正他沒有親人,沒這方面的顧忌。
「你不急,不一定可人不急,姑娘家青春等不得的。」趙麒勸道,他知道蘇可人現下被殷齊飛吃得死死的。
「再說吧,你呢?」殷齊飛有意扯開話題。
「我能有什麼。」他一幫好友都知道他當年的事情,也暗中幫了他不少忙,當初的藏身之處就是他們替他找的,誰知道還是白費心了。
「別執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殷齊飛輕描淡寫道。
「她又出現了。」趙麒瞇了下眼,很不想提起。
「那還不簡單,就愛呀。」殷齊飛睨了他一眼,彷彿當他是傻瓜般。「磨磨蹭蹭的,人都在眼前了,還不去一解相思苦。」
愛?他的確是已經「愛」過了,卻讓他更加厭惡自己,更加迷惘。
事情不是能盡如人意的。
「說的容易。」他反斥一句,口氣有些不善。
「是你想的太難了吧。」
太難……跨越傷痛的確是比想像中難許多……
第五章
一聲聲幽歎從房裡頭傳出,愁得連地上落葉也不禁感傷的顫抖,讓人更覺寒冷。
周小莫一針針無意識的穿插,連刺著了手,也渾然無所覺。
「小姐——」冬紅放下手中忙著的事,急奔而來拉起周小莫的纖腕,強迫她停下動作。
「怎麼了?」周小莫無神的抬首,望著她。
「您看看您的手,血都染了繡品啦!」冬紅心疼的望著她,搖頭歎氣。
這幾天小姐都這樣魂不守舍,一歎氣就是一天,誰知道她人坐在這兒,三魂七魄還剩多少。
「喔……不疼,沒關係……」傻傻的又開始動作,冬紅真懷疑她到底有沒聽進去自己的話。
「好了,您究竟是怎麼了?!自從上回萬歲爺來過之後,您就變成這個樣子,讓人看了好心疼呀!是不是萬歲爺欺負您了?」冬紅回憶起上回替周小莫換床單時,上頭還有著鮮明的落紅,以及大清早她裸著身子的模樣,再再說明了前個夜裡頭發生了些什麼事。
但在冬紅看來,這是天大的喜事呀!後宮三千佳麗要得到寵幸是比登天還難,一輩子沒見過皇上面孔的不在少數,何況是讓皇上臨幸呢?
這下可讓周小莫清醒了些,她忙不迭道:「話可別亂說,要給有心人聽去了,你的小命就要送上了……」
「是是,那您倒是說,到底是怎麼了?」
「什麼也沒有,你別胡亂猜了。」周小莫刻意迴避,用偽裝輕鬆的口吻道。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經過那一夜,她知道自己有了些變化,再也不是原來的她了。
之前在進宮的前幾晚,娘曾經就同她提過這些事兒,卻也說的含糊,只說有痛忍一下便過,這是為人婦的必經之路。
但是為什麼趙麒在要了她的身子後,隔天居然不告而別,讓她獨自躺在床上,連餘溫都沒存留。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同她做那件事兒,卻因為酒醉……每想到這,她心就不免又痛了下,喉頭好像有東西梗住,難過得要命。
「真的沒有?」冬紅狐疑的瞇起眼,再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