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要到沈念爵房間叫他起床,一起身才發現自己一件衣服也沒有穿,連忙用棉被包住赤裸的身體。
對了,昨天晚上他們……
看著紊亂的床鋪,她可以想見昨晚的他們有多麼激情。
像是要將這幾年的空虛補足一樣,饒奕爵一次又一次的向她求歡,她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知道自己在他的懷裡幾乎化成了水,在情慾的海洋裡載浮載沉。
她還記得她清楚的聽見自己呻吟的聲音。
啊,好丟臉!
沈芊柔摀住臉,不敢再繼續回想,然後撿起一旁的睡衣胡亂的套上。
出了房門,迎接她的是滿室的寂靜。她走到沈念爵的房間,房裡沒有人,床上的棉被折迭整齊。
應該是饒奕爵帶他去幼稚園了吧。
沈芊柔放心的走進浴室洗澡,這才發現她白皙的身體上多了大大小小的紅痕,那都是昨晚饒奕爵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跡。
洗完澡後她的情緒較為鎮定,走出浴室卻看到饒奕爵父子在餐桌邊忙碌著。
「念爵,你怎麼沒去幼稚園上課?」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待在家裡。
「因為我今天睡晚了,所以沒有坐上娃娃車。」沈念爵有些委屈的說,還不是因為媽咪也睡過頭沒有叫他起床。
沈芊柔一愣,她似乎也要負一點責任。
她有些責備的看了饒奕爵一眼,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可是他卻一臉不干我事的表情。
「我帶念爵到便利商店去買早餐,幼稚園的假待會再請。」饒奕爵瞄了她的脖子一眼,很滿意的看著他留下的吻痕。
「對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妳公司那裡我也替妳請了假。」
「替我請假?」沈芊柔看了時鐘一眼,雖然現在去上班也來不及。
「我跟妳上司說,妳今天身體不太舒服,需要在家休養。」昨天他整整累了她一個晚上,他就不信她今天還有力氣上班,如果有,就表示他還不夠努力。
沈芊柔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他的體貼很感動,可是也不想想是誰讓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的。
沈念爵替母親倒了杯牛奶,「媽咪,妳怎麼那麼早就起來?爸爸跟我說妳會累得睡到中午哩。」
她斜覷了饒奕爵一眼,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她尷尬的表情,真是過分!
「不要聽他胡說!」沈芊柔點了點兒子的額頭後,狠狠的瞪了饒奕爵一眼。
真是教壞小孩。
「哦。」沈念爵看了饒奕爵一眼後,又看了沈芊柔一眼。
奇怪了,媽咪和爸爸好像有一點怪怪的耶。
「啊?」他像是發現什麼的看著沈芊柔的脖子。
小手指著她脖子上的吻痕,他用發現新大陸般的眼神看著那紅紅的東西,好奇的問:「媽咪,那是什麼啊?」
沈芊柔趕緊用手掩住脖子,心裡想著該怎麼解釋才好。
沒想到,饒奕爵竟大方的開口說:「那是爸爸昨天晚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芊柔摀住嘴巴。
「呃……媽咪是被……蚊子……對!被蚊子咬的。」
聞言,沈念爵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怎麼跟他被蚊子咬的不一樣?
「被蚊子咬的?」饒奕爵顯然十分不滿意她的回答。
她竟然把他說成一隻蚊子。
「對。」沈芊柔看了一臉不滿的饒奕爵一眼後又說:「被一隻很大的蚊子咬的,而且還吵得媽咪都睡不好覺。」
沈念爵終於相信了母親的話,安慰她說:「媽咪好可憐哦,被大蚊子咬。」他知道一定會很癢。
「對啊,媽咪好可憐哦。」
饒奕爵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什麼叫很可憐?
她昨晚明明就很享受的在他身下不斷的扭動和呻吟。
想到她昨晚承歡的模樣,饒奕爵突然覺得有些燥熱了起來。經過昨天晚上後,他蟄伏已久的慾望像被解放了一樣。
「那媽咪今天晚上還會被大蚊子咬嗎?」
「嗯……」沈芊柔看了臉上寫著不爽的饒奕爵一眼,心裡想著惹毛了他,這下子她有得受了。
「媽咪也不知道耶。」這好像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沒關係,如果有大蚊子,媽咪就來跟念爵一起睡。」
「好啊。」只是不知道饒奕爵答不答應。
她竟然還要跑回去跟念爵一起睡!
饒奕爵的臉更暗沉了些,而且還跟他的兒子吃起醋來。
「念爵,男孩子要學著自己睡。」
「好吧。」爸爸說了就算。
沈芊柔不以為然的看了饒奕爵一眼。
那他幹嘛不自己睡?
「我是男人。」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饒奕爵回答了她心中的問題。
哦?跟男孩子不一樣,這點她到是見識過了,他成熟的男性魅力還真是年輕小伙子比不上的。
「媽咪,因為念爵是男生,所以要學著自己睡覺,可是如果下次還有大蚊子,我可以幫妳打死牠。」
看著兒子勇敢的表情,沈芊柔笑了起來。
不知道在他發現那只咬她的大蚊子就是他等了好久的爸爸後,是不是還下得了手。
好啊!這女人。
遮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就算了,還把他說成是只大蚊子,現在竟然還慫恿他兒子打死他!
這筆帳看他怎麼討回來。
吃完早餐後,沈念爵照舊拿起抹布站在椅子上擦桌子,沈芊柔則將餐具收到廚房裡,饒奕爵亦跟了進去。
「妳必須為妳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他從她身後圈住她的腰。
「我說錯了什麼嗎?」沈芊柔知道這個回答是火上添油,不過她要看看生氣的他會用什麼方式懲罰她。
「妳不讓我說話。」
「嗯。」她接受了他的指控。
「妳還說我是只蚊子。」
「沒有啊。」她矢口否認。
「妳沒有嗎?」
「我只說有只大蚊子咬了我,可我沒說那是你啊,是你自己要承認的。」沈芊柔將錯推到他身上,那口氣像是「你自己承認的,我有什麼辦法」一樣。
被她將了一軍的饒奕爵,扳過她的身體面對他。
「妳還有力氣狡辯嘛,看來我應該搾乾妳的體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