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鬧不到幾分鐘,就被警衛給請了出去,讓齊瓔的怒氣又高張了幾分。
說他在外面拈花惹車,齊瓔也不想想她讓他戴了多少頂綠帽。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計較罷了,反正他們各過各的生活,他不去管她,她也別想來約束他。
「我只是不想讓你操心。」她不想讓他還得煩心公事以外的雜事。
但沈芊柔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只會讓饒奕爵更擔心。
「齊瓔應該沒有對妳和念爵做什麼事吧?」
齊瓔只是用言語侮辱她,還有用錢打發她,這應該不算什麼。
「只是想來示威而已。」善良的沈芊柔替齊瓔的行為找了個台階下。
「嗎?我剛才才說過不要想騙我。」雖然饒奕爵知道她是想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他已經承諾過不會讓她和念爵受到任何委屈。
「齊瓔拿了張支票要我離開你。」她老實的說。
「要妳離開我?支票呢?」還真是沒大腦的有錢人作風,只會用錢來解決一切。
「我沒有拿。」他怎麼會問她這個問題,她不可能收下支票離開他的啊。
「我不是問妳有沒有拿,我是問妳那張支票值多少錢。」
「不知道,大概有好幾千萬吧,我看到上面有好多個零。」她並沒有仔細看,反正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好幾千萬?」他冷哼一聲,「看來我要大幅縮減齊瓔的生活費了。」
饒奕爵讓齊瓔有無上限的生活費,是念在他們好歹名義上也是夫妻,也算是用錢打發她,免得她常常來煩他。
沒想到,她竟然拿他給的生活費來趕走芊柔,還真是不識抬舉。
「不好吧?」沈芊柔不贊同他的作法。
「沒有什麼不好的。」齊瓔竟然敢來他的住所大鬧,還影響到芊柔母子的生活,她應該為無禮的行為付出代價。
「奕爵,她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芊柔,我已經說過了,在我的心裡她只代表精進科技,而妳,才是我的妻子。」饒奕爵不容她置疑的說。
「我知道,可是在法律上,我一點地位也沒有,我只是替你生了個孩子。」
沈芊柔的話,在饒奕爵的心裡起了波濤。
他唯一認定的女人,竟然只能活在檯面下,說難聽一點,就只是個情婦。
他的婚姻,因為饒氏而受到控制,連娶一個想共度一生的女人都無法自己作主。
「該死的!」饒奕爵生氣的捶著餐桌。
「奕爵,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因為我,而失去你原本可以掌握的。」沈芊柔沒想到她的話,會讓他如此憤怒。
「妳也是我可以掌握的。」他拉起她的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就是因為沈芊柔的無所求,所以讓饒奕爵想要給她更多。
「我已經被你掌握啦。」沈芊柔雙手捧起他的臉,如青蔥般的手指貼著他的臉,堅毅的下巴長出一點點鬍渣,刺刺的貼著她柔嫩的掌心。
「不要皺眉頭,壞習慣。」她輕撫他的眉心,將皺折撫開,她還記得他喝醉的那個晚上,就連睡著的時候也是皺著眉頭。「念爵也是,小小年紀就有皺眉頭的習慣。」
「念爵也是?」饒奕爵又習慣性的擰起眉頭問。回台灣後他忙著公事,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兒子了,他突然懷念起在日本的日子,可以陪念爵打棒球。
「還皺?你看,都有皺紋了。」
「我已經老了。」老到渴望有感情的依歸,那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念頭。
「你才三十六歲,哪裡老?你現在正值壯年,而且身材這麼好,怎麼會老?」她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倒是我,都已經要三十歲了,快變成老女人囉。」
「有嗎?」她的皮膚細白的看不出一點毛細孔,身材又嬌小,如果不是她提起,他都忘了她就要三十歲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剛入社會。
「有啊,而且我還生過小孩,身材都變差了。」
「有嗎?」饒奕爵圈了圈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煞有介事的說:「嗯,好像真的變差了。」
「真的嗎?」沈芊柔擔心的問,沒有發現他的手越摸越煽情。
他抱起她往房間走去,「我想,我得脫掉衣服好好的檢查才可以確定。」
「不行啦……」沈芊柔試著阻止他。「這麼晚了,會吵到念爵的。」
饒奕爵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它們固定在頭頂,結實的身軀覆上她的。
「會發出聲音的人是妳,可不是我。」
*** *** ***
齊瓔緩緩的步下樓,看到饒奕爵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幾乎不回來的他,今天竟然主動要求和她見面,這樣的機會,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爵,你終於回來了,這麼久沒見,我好想你哦。」她從背後抱住坐在沙發上的饒奕爵,半裸著的酥胸緊靠著他的頭顱,擦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對於齊瓔撩人的舉止,饒奕爵毫無反應的起身離開沙發,也離開她的魔爪,還有她嗆鼻的濃濃香水味。
「爵,我們這麼久沒見,幹嘛坐那麼遠?」她抱怨的走到他面前,略微透明的絲質晨褸下,她一絲不掛。
再怎麼正人君子的男人看到她這樣穿都會把持不住,她就不相信饒奕爵會毫無反應。
「妳那天去找芊柔做什麼?我告訴過妳沒有我的同意,妳不准踏進我住的地方半步。」無視於她的搔首弄姿,饒奕爵冷酷的問道。
「我去看看饒家未來的繼承人不行嗎?再說那女人這麼辛苦的替饒家續了香火,我也該去謝謝她。」
「我再說一次,沒有我的同意,不准踏入我住的地方半步。」他沒有耐性的將話重複一次。
「不准我踏入半步,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憑什麼住在那裡?」齊瓔雙手抱胸不滿的質問。
「齊瓔,妳最好注意妳的說詞。」饒奕爵沉下臉警告她,冰冷的語調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