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芽兒的眼神從茫然慢慢轉為清明後,卻也化為了冷淡;她緊閉著嘴一言不發,任昊炘燁問再多問題,她仍是沒出聲。
昊炘燁察覺到怪異,緊張地盯著她:「芽兒,你怎麼了?為何不說話?是不是喉嚨不舒服呢?」
月芽兒別開臉去,沒回答。
看她這模樣,昊炘燁心中就明白了,他語氣輕柔:「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氣我不相信你的解釋,硬逼著你要道歉認錯對不對?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當是算了吧,我們也別再提起了,這樣好嗎?」
月芽兒的回答是乾脆翻個身,連面對昊炘燁都不願意,當然也沒有出聲。
昊炘燁無奈地翻翻白眼,動作輕柔地將月芽兒轉回面對自己,再讓一步:「那就當是我不應該吧!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相信項千卉的話誣賴你拿了銀子,更不該用權力逼你認錯,全都是我不應該,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原……原諒我吧?」第一次開口求人原諒,他說得好彆扭。
月芽兒眼兒眨了下,還是不說話。
昊炘燁的火氣上來了:「天殺的!我都已經道歉了,這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呢?」
月芽兒眼兒垂下,神色淡漠,就是不肯出聲。
昊炘燁站起,揚聲將在門外待命的大夫叫了進來,要他為月芽兒仔細檢查身子。
「幫主,月小姐的病情已經好了許多,燒退了,脈搏、神色都很正常,大既再休息個三五天就會痊癒的。」大夫細心地診視過病人的情形後,告訴了昊炘燁。
「她的喉嚨有沒有問題?」昊炘燁擰著眉問。
大夫搖搖頭:「沒有,月小姐的喉嚨很正常。」
「那她為什麼不說話?」昊炘燁質問大夫。
大夫語塞了。看看幫主,再看看床上的月小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月小姐是在鬧脾氣,但這理由要如何對幫主說呢?他支吾了半天才擠出話:「月小姐她……她大概……大概不想說話吧。」
昊炘燁惡狠狠地瞪了大夫一眼,強忍住氣下令:「出去!」
大夫忙像逃命般急急地退下。
昊炘燁在床前踱步,心中在掙扎著,他是要尊嚴?還是要得回小芽兒?思緒在一番拉扯後,他決定了:
「為了這事讓你的名聲受損,好,那我就下令將真相公開,我也公開對你說對……對不起,向你道歉,恢復你的清白,這樣你總可以開口說話了吧?」
說做就做,他叫來了高炯,吩咐高炯一些話。
「幫主,真……真要這麼說嗎?」高炯聽了一臉愕然,不敢相信地再問一次。
「我叫你去公佈就去公佈,就算貴為幫主也會有做錯事的時候!知錯能改,並不可恥,你去辦這事吧。」話是說給月芽兒腦巧的。
高炯只得遵命離開。
「如今我道歉,也向眾人解釋了,你總可以說話了吧,告訴我,你好不好?你讓我擔心死了。」昊炘燁手撫著她削瘦許多的粉頰,心疼地說。
但是月芽兒的反應卻教他黑了臉,她不說話,一張小嘴像被人縫起來般,就是不吭聲。
昊炘燁氣得跳腳,卻拿月芽兒一點辦法都沒有,被逼急了,無措的他豁出去怒喊:「你在故意和我作對就是了!你明知道我很關心你,你卻跑去木材場,掉入坑裡淋雨,教我擔足了心;知道我疼你,你卻不顧念我的身份,不肯對我低頭,反要我對你讓步;知道我愛你、不能沒有你,你還鬧失蹤來嚇我,你這丫頭當真以為我拿你沒法子嗎?可以!我馬上就下令辦喜事娶你入門,做了我妻子後,你就一輩子是我的人了,我看你能別一輩子扭不和我說話嗎?」
衝動得就要出門去找人辦事,月芽兒卻拉住了他衣角。
「你……你說什麼?」她坐起身子睜大了眼看著他,嗓音低啞顫抖問。
「我要娶你,要你做我的妻子!」昊炘燁聽她開口了,神情大喜,但仍裝成生氣模樣,再不凶這丫頭,他真就管不動她了。
「不是這句,前一句。」月芽兒忙指出。
「你故意淋雨教我擔心,還失蹤來嚇我。」昊炘燁再說。
「不是,不是這些話,是另一句很重要的話,你剛才說的呀。」月芽兒提醒他。
「天殺的!我說了那麼多話,我哪知道你想聽哪句,你明說不行嗎?」昊炘燁皺眉不耐煩叫。
失望佈滿了月芽兒的臉上,她低語:「我累了,你走吧。」要躺回床上休息。
昊炘燁一把抱住了她,湊嘴到她耳旁輕語:「我愛你,傻丫頭。」
閒原來你知道,你還戲弄我,你好壞,好壞。」月芽兒嬌嗔的粉拳輕槌著昊炘燁的胸膛,激動得又笑又叫。
「你不也是用不說話來氣我,我們半斤八兩,扯平了。」昊炘燁親親她的粉頰,笑著回應。
月芽兒笑容好甜,摟著昊炘燁柔柔再問:勿你愛我?是真的嗎?你真的愛我?」
「真的,我愛你,我老早就愛上你這個丫頭了,是你自己遲鈍沒發現!那你呢?你愛我嗎?」昊炘燁也要聽她表示。
月芽兒巧笑倩兮,小臉容光煥發,美得能奪去人的呼吸般:「我也早愛上你了,從第一眼看到你起,我想我就愛上你了。」
「芽兒。」昊炘燁低喟聲,唇吻上了甜美的小嘴。
所有的誤會都冰釋了,所有想說的話都可以等,這對情人要先好好地親近,以補償這些日子分離的苦楚。
經此一事,他們的感情更加堅定了。
想來,火龍幫的喜事也近了!
尾聲
在秋日涼爽的微風下,昊炘燁和月芽兒來到月氏墓園,站在月芽兒爹娘合葬的墓前。
「爹、娘,女兒來看您們了,您們好嗎?女兒很好,不久後便要成親了,今天特地帶著炘燁來見爹娘,希望爹娘喜歡他。」月芽兒對著父母墓碑輕聲說。
「未來的岳父、岳母,我會疼芽兒一輩子、愛她一生,讓她過最幸福的生活,永遠寵她疼她,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的,您們可以放心將芽兒交給我的!」昊炘燁語氣堅定地告訴月芽兒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