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好漫長、好漫長……
找不到聶仲凡、見不到他的面,結束了!一切的一切終於結束了。「麻煩妳了,謝謝妳。」
琉璃點點頭轉過身。
「小姐,等等!妳不留一下名字及電話嗎?我們可以等總裁回來……」
「不用了,太麻煩了。」將垂落在臉頰的發撥到耳後。「就這樣算了吧!」
櫃檯小姐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著那纖細離去的背影,她再看到匆匆走過她面前的范振北,「范先生、范先生……」她喚著。
「什麼事?」小北問。
「剛剛有一位小姐來找總裁,她剛走出去。」
「走出去就走出去啊……每天都有許多小姐來找總裁,難不成妳要總裁一個個接見嗎?」
真是個笨蛋,這等小事也要向他報告,他們老闆已經好多天沒到公司了,現在所有的事務幾乎都是他在處理,這讓他很不爽……心情也煩躁了起來。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嘛!為了一個女人搞得連公司都不管……他這個天子難道以後從此不早朝,就只會沉溺在失戀的痛苦之中了是嗎?
嗟!
「沒什麼事情別來煩我,我很忙、很忙了……」他惡狠狠的對櫃檯小姐說。
「對不起、對不起。」櫃檯小姐忙不迭的道歉,「只是,雷小姐上次也有來找總裁。」她記得她好像姓雷沒錯吧?!
「多少小姐來找總裁兩次以上啊,拜託妳……用用妳的腦袋行不行啊……」小北走了幾步,又像想到什麼一樣轉了回來,他是不是聽錯了啊?她說姓雷……「等等,妳說她姓雷?雷琉璃嗎?」
「呃……」櫃檯小姐有些害怕,怕得到小北一頓臭罵,「這……是的、是的!」
「該死的,妳怎麼不早說!」
這可是多麼重要的人哪!她簡直就像神一樣可以解救身處苦海的眾生。
只要她讓聶仲凡得到了救贖,他們這些跟在聶仲凡屁股後頭的雞、犬當然也可以從沼澤裡頭爬出來。
「我……我說了啊!可你還罵我。」櫃檯小姐委屈的說道。
「好、好,我向妳道歉行不行?她現在人呢?人呢?」
「剛剛走,出我們公司的大門似乎是向右轉!」
「好,妳終於做對一件事情了,我向妳保證妳加薪絕對有望。」話語一落,他就像陣風一樣衝出門。
櫃檯小姐果然沒騙他,他出大門向右轉,就看到不遠處那個纖細的背影。
這個背影他一看就知道是誰了。「雷小姐、雷小姐……」小北在她身後大喊,見到她止步,連忙的衝到她的面前並且……大口喘著氣。
「雷……雷小姐……」他一定是老了,否則才五十公尺不到的路程就讓他喘成這樣,上氣不接下氣的。
也可能是這陣子太操,被過分奴役了才會這樣。
「……范先生!」認出小北,琉璃開口說道。
「我聽櫃檯小姐說妳要找我們總裁是不是?他不在……」
「謝謝,我知道……你們小姐說得非常清楚,范先生不用特別來轉告我這件事,我以後不會再來叨擾了。」她自認還算識相。
以後不會再來叨擾了?
不對、不對!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是不是她會錯意了?
「雷小姐,我想妳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們總裁是真的不在,不過他一定很想見妳,我拜託妳跟我一起去見他好嗎?」
琉璃一愣,他現在說的是真的嗎?「聶仲凡真的想見我?」
「我敢拿我的項上人頭來當擔保品,他想妳想得都快瘋了!妳在這裡等我一下……拜託,千萬不要離開,我立刻去開車過來接妳,求求妳……千萬別跑掉啊!」
尾聲
聶仲凡微卷的黑髮此時不馴的垂落在額前,他手中拿了一瓶酒,滿臉的鬍碴子,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襯衫,整個人看起來頹廢極了。
「嗶……嗶……」
掛在牆上的對講機傳來了聲響,他根本無意去拿起話筒,直到他真的受不了那嘈雜的聲音,才沒好氣的接起了它。「喂!」
「老闆,有快捷,還是熱滾滾的。」話筒裡傳來小北的聲音。
「你收就好了,我跟你說過我過幾天就會進公司,你不必來找我。」
「不……不……老闆,這份快捷真的很重要,她絕對要你簽收,否則,我也不會大老遠從公司開車將這份大禮送過來。」
小北非常堅持。
「那你進來吧!」他按下了開關放行。
現在對他來說什麼事都不重要,可快捷……是多麼重要的快捷需要小北親自送來?絕對是他小題大作了!
聶仲凡坐在沙發上閉起眼,想像著那時琉璃坐在他懷中的那種溫熱感。
腳步聲非常輕,連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他都還未察覺到,直到那股熟悉的淡恍香味竄入了鼻翼,他才猛然的張開了眼。
「沒有范先生,是我!我這個不速之客打擾到你了嗎?」琉璃細聲的問。
「妳……怎麼來了?」
他以為自己是在作夢,琉璃竟然會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時看到她所留下的字條後,他早已狠心的告訴自己:別再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了,但……他就是做不到啊!
她的手機號碼,他早就深深烙印在腦海裡頭,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有個聲音告訴他快撥這組號碼。
「我有事想問你,所以就不請自來了。」她淡笑著,「岳錦展來找我了。」
聶仲凡才剛要浮上臉的欣喜之色被她接下來所說的話衝去,「是嗎?那恭喜妳了。」他很自然的想點燃一根煙,但卻被琉璃給阻止。
「我沒有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抽煙。」她微慍。
「妳是沒說過……」他將煙丟入垃圾筒裡,「那妳今天來這裡是想做什麼?送喜帖過來嗎?」
「你就這麼肯定岳錦展來找我,我就會嫁給他嗎?」
「當然!這是無庸置疑的。」
他還記得那時琉璃主動來找他,不就是因為岳錦展的退婚,她心碎了嗎……
「妳現在可以走了,基於我們在肉體上的歡愉、契合,我紅包會送大包一點。」殘忍的話不停的由他的口中吐出,他這是在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