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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怎樣,決定了嗎?」

  「我……我下習慣……我到浴室去脫衣服可以嗎?」

  聽見她的回答,季芛瑤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去吧。」她點頭道。

  平靜宣不發一語的立刻轉身走進浴室裡,而她則把握時間的繼續之前未完成的事,迅速的替高碩將身上僅存的蔽體衣物脫得精光,再替他蓋上被單。

  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之後,原本忙碌的節奏和緊張的氣氛突然都停止了下來,季芛瑤忽然變得無事可做,在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前,她已呆呆的站在床邊,不由自主的凝望著床上的他。

  她看著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嘴、他的下巴、他的輪廓。這一張是她深愛的臉,這一張是她一輩子也不可能會忘記的臉。

  他的臉……高碩……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卻被身後浴室門鎖彈跳起來的聲響,嚇得在一瞬間立刻又將手給收了回來。

  她轉身面向浴室的方向,臉上表情從容不迫。

  平靜宣裹著浴巾,渾身僵硬的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到床上去躺下,把浴巾給我。」季芛瑤指揮若定的說。

  「我不能裹著浴巾嗎?」平靜宣有些結巴的問。

  「沒有人會在做了那件事之後,身上還裹著浴巾的。」她迅速的回答。「快一點,我還要稍微佈置一下現場。」

  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聽命行事了。平靜宣閉上眼睛躺上床,然後在被單下將身上的浴巾解開來遞給她。

  「等我待會兒上來可能會要花上一點時間,這段時間妳如果能睡著的話,就睡吧。」季芛瑤對她說道,然後拿著浴巾走進浴室裡去,下一會兒她又拿著她置放在浴室裡的衣物走出來,然後撒在床邊的地板上。

  躺在床上赤裸的男女,以及散落一地,一看就知道是匆忙脫下亂丟的衣物,這樣的畫面任任何人看到都能想歪,而這就是她所要的。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她對她微笑的說,「那我先下樓去嘍。」說完,她不等她有所反應,立即迅速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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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過度的難過並不會使人流淚,只會使人麻木而已。

  季芛瑤站在電梯裡,與鏡中的自己四目相望著,鏡中的她微微的笑著,眼中沒有淚,眼神之中也沒有哀傷,只有微微顫抖的嘴唇和白得像雪的唇瓣,透露出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而已。

  可是顫抖的唇瓣可以用說話的方式來掩飾,白得像雪的唇色更簡單,只要一支口紅就可以搞定了,方便得很。沒有人會發現她的不對勁,沒有人會知道她現在心痛得幾乎要死掉,沒有人會知道。

  低下頭來打開隨身攜帶的背包,她的手顫抖得幾乎要拿不住短巧的口紅,試了好幾次才成功的將它拿在手上,卻在拔開口紅蓋時啪的一聲,整條口紅又從她抖得無法自己的手中墜落到地板上,滾到電梯的角落邊。

  她瞪著地上的那支口紅,右手用力的抓握住左手,指節都泛白了。

  現在是怎樣?連一條口紅都想要欺負她是不是,是不是?

  她氣得全身發抖,但一抬頭卻被鏡中那張仍帶著微笑的笑臉驚呆了。

  鏡中的那個人真是她嗎?她明明都已經氣得全身發抖了,為什麼還笑得出來?為什麼?

  明明很生氣,氣得想一拳毀了鏡中那張笑臉,但是這下就是她現在最需要的表情嗎?

  微笑、微笑,她微笑的樣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看,現在只差將唇色抹紅,一切就自然得天衣無縫了。

  對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她彎下腰來拾起地上的口紅。雖然她的雙手仍顫抖得無法控制,但是在她鍥而不捨的試了一次又一試,終於成功的讓她蒼白的唇瓣上了色。

  這樣看起來不是很完美嗎?

  沒錯,是很完美,所以她該上場演戲了,只要再撐一下,撐過今晚,撐過那最後一場關於分手與結束的戲之後,她就解脫了。所以,撐著點,她一定可以辦得到的,她是季芛瑤不是嗎?

  微笑著,她將口紅收回背包裡,然後按下電梯按鈕重新回到HghPUB裡去。

  「小瑤,妳們怎麼去了那麼久,高碩他還好吧?咦,妳學妹怎麼沒跟妳一起回來呢?」一見她出現,坐在離出口處比較近,隔山觀虎鬥的娘子軍們隨即發現的問道。

  「靜宣很少喝酒,所以只喝了一點就感覺有點頭暈不太舒服,我叫她一起待在樓上休息,等暈眩的感覺稍微過後再下來。」季芛瑤輕快的答道。「現在情況是怎樣?」她一臉好奇的樣子。

  「開陽也快被灌掛了。」伊綠微笑的回答。

  「每個年紀都一大把了,玩起來卻比小孩子還幼稚。」池璞微諷的說,但臉上微漾的笑意,卻明顯顯示她此刻心情相當的愉快。

  大病一場後的她,在經過麥峪衡細心的照顧與呵護,幾乎已經完全看不出她曾經生過重病的模樣。她現在的臉色紅潤豐腴,氣色良好、精神奕奕。如果硬要說她還有什麼地方未恢復的話,就只有那頭仍在慢慢蓄長的短髮吧。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返老還童吧。」施子嬋開玩笑的說。

  「拜託,我們大家都還不到三十歲耶,用不著用到老這個字吧?」艾撇跳出來抗議。

  雖然大伙幾乎都是同年生,但是她卻是同年的年頭生的,算是這票人裡頭老字輩的,所以她對老這個字實在是很敏感,尤其是年齡一年又一年的增長之後。

  「妳們就一直坐在這裡隔山觀虎鬥,不會無聊嗎?」季芛瑤笑著問。

  「我必須顧慮我肚子裡的寶寶。」管初彗微笑的說。

  「我大病初癒,不適合太刺激的活動。」池璞答。

  「我不覺得酒會比這裡的東西好吃。」艾嫩啃著魷魚絲開口。

  「我剛剛說完故事才將威利哄睡。」伊綠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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