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一直將你會待在這個世界的原因歸咎到我們兩個人身上,如果僅僅是無妄之災,我們苦等的那一年裡,巴斯特隨時能讓你回去,沒讓你回去就是他也在處罰你。」
「我哪裡做錯得承受這樣的責罰?!」
「我也不覺得我們在詳和的森林裡打架有哪裡罪大惡極。」賽爾凱克直瞅著他道,「結論是我們三個人都被趕出來了,而且可能永遠都回不去了。中國人有句名言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得活在這個世界再一次體會老、病、死的循環,我選擇心情愉快的去承受,你呢?」
地司忒不語。
「你以為我為什麼無條件的接下你的邀約替『床侍』拍平面廣告?」他坐起身,「我孤獨好多年了,我想把我的好友找回來。」
他瞇起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賽爾凱克尷尬的爬抓著頭上的鬈發,「我很慶幸和我一起被趕出森林的是你們兩個,而不是其它沒有交情的夥伴。地司忒,別再恨我們了好嗎?」
他的話讓地司忒的心柔軟起來,不過他俊臉上微浮的紅潮讓他受不了的翻白眼,「在粉堆中打滾,你倒是學會了女人說肉麻話的通天本領。」
「有點感動吧?」賽爾凱克把腳縮回,移到地上。「是不是想給我一個擁抱,慶祝我們的友誼恢復?」
「去你的!」
「別害臊啊!來來來,我的胸膛給你靠。」他作勢張開雙臂。
「收起你的嘻皮笑臉,你噁心得讓我想吐。」
他莞爾大笑,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我走好了,你眼不見為淨,就不會想吐了。」
「快滾!」
「地司忒。」他走到門口,又轉回頭。
「還有什麼事情?」他哼著。
「我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如果你有能力,替我、也替你自己找一找他吧!」
「我會的。」他點頭,給他允諾。
比起賽爾凱克的隨遇而安,他這些年來的憤世嫉俗似乎是無端受罪,他自找的嗎?
他呢?
地司忒將雪茄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想起另一位老友。
他這些年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度日子?
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想要知道。
第二章
通常賽爾凱克一沾上枕頭都得睡足十二個小時才會睜開眼,再半昏迷的掙扎一個小時才肯願意離開床鋪;也就是說他一天得連續睡足十三個小時才能保持精神奕奕的狀態。
奇跡的,時鐘的指針才接近十一點,他的眼珠在眼皮下就開始緩慢的挪轉,眼睫毛也跟著微揚,離他上床的時間才過十個小時又四十九分鐘,他的意識竟然漸漸清醒。
他的鼻息在呼吸之間聞到一股極淡的糖味,甜膩的滋味傳進體內滲到五臟六腑,腸胃早他的意識一步率先在肚皮下鼓噪起來。
「蛋糕……好甜的味道……找蛋糕……吃蛋糕……」他翻身下床,嘴裡嘰哩咕嚕的念著。
「親愛的,你去哪兒?」埋在棉被下的裸女發現他的起身,也跟著坐了起來。
「我聞到一股甜味兒,我去找找。」他在地上凌亂堆棧的衣服山裡抽出他的衣服,並且穿上。
「你餓啦?」裸女將修長的腿挪移到棉被外,從肩一路到大腿根部側身裸露出的S曲線相當誘人,她提出更誘人的邀約,「吃我?」
賽爾凱克的嘴角浮起微笑,「珊珊,我是真的餓,吃了妳我也沒有辦法止饑,反而會更餓。」
他的話讓她聯想到每夜他覆在她身上的綺麗畫面,她紅著臉將話題轉開,「你想吃什麼?我去弄給你吃。」
「蛋糕,我聞到蛋糕味,我想吃蛋糕。」
「我只會簡單的蛋炒飯,不會做蛋──」她噤口,用力深呼吸兩下,空氣裡並沒有他說的甜甜蛋糕味,她瞇起眼,「賽爾凱克,男歡女愛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果你想離開可以直接明白說,用這種伎倆實在不高明也很傷人。」
好歹她也是頗具知名度的模特兒,就算他真的是個難得的好情人,她也不會難看的巴著不放人。
「我真的聞到味道。」他揚起嘴角,保持在迷人的四十五度角,「我有靈敏的嗅覺,只要是能讓我食指大動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食物,就算我在很遠的地方,我都還是能夠聞得到。」
「是嗎?」所以這不是他想要離開的蹩腳借口?
「妳不就是我聞著味道找到的?」賽爾凱克靠近珊珊,低頭貼上她的唇,給她一個吻。
「少來,我們剛好搭同一部電梯,你還嫌我的香水味太濃。」
「妳怎麼知道我不是大老遠就聞著妳的味道跟進電梯裡?」他聞著她身上的淡淡甜菊味,「妳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犯不著讓化學成份遮去這股好聞的味道。」
「我哪有什麼味道?」她湊近手在鼻前聞著。
「瞧,我說了我嗅覺靈敏吧!」他又偷香了她一口,「乖,妳繼續睡覺,我去外面找找是什麼蛋糕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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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蘭黛費力的將圈著氣球的繩子一一系到她小推車後座的置物籃框上,在系最後第三十顆氣球時,她嬌小的身軀也埋在色彩鮮艷的氣球堆裡了。
賽爾凱克站在她的身後欣賞著氣球堆外露出的勻稱雙腿,隨著雙腿主人的壓低身體,她渾圓的翹臀也跟著從氣球堆中退出,美腿加上美臀,就在他覺得站在這裡一輩子是項不錯的提議時,美臀上的短裙風光因為突來的微風吹拂更添春色。
「咳咳!」他轉過頭,禮貌性地出聲提醒裙子的主人。
可惜裙子的主人並不領情,動也沒動一下。
「小姐。」他喚著,努力地讓視線不停留在她粉紅色的內褲上……
顯然他的自制力有待加強,唔……鵝黃色的圓點點,褲子的邊緣還滾著小蕾絲邊──
「做──」全蘭黛循著好聽的聲音,回頭找著聲音的主人,身後所站的男人讓她忘記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