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從跟初戀情人分手之後,就再也沒談過戀愛,條件很好的男生追她她也不要,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然後,那個男人最近很戲劇性的出現了,跟她說想重新來過。」
方璽媛一直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所以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她幾乎可以確定那裡面的「她」指的就是自己。
石碩臣也喜歡她嗎?
可能嗎?
方璽媛突然有種無法忍耐的感覺。她想當面問問他,問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方璽媛怔怔的看著,還在猶豫該不該看的時候,手已經先行主動的移動鼠標,點開。
總共有十幾個夾子。
照著順序,一個一個點開,MS2的對話記錄方式有點複雜,可是因為那跟他有關係,所以方璽媛還是不願錯過任何一個字,任何一個夾子。
那些都是石碩臣在西雅圖的同學或著朋友,也有客戶……她不知道他有兼做信息整理的工作,他在上面跟新客戶講解他的收費方式,也跟舊客戶約時間再去替他們做更新。
有個應該是教授的人說,推薦函的事情沒問題,他願意寫他這一張。
發現大家都叫他比爾,然後他也叫另外兩個人為比爾。
然後,然後……
她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你這樣講,那就是喜歡她了嘛。」
「你這個假同性戀,我恨你。」
「妳知道嗎,一個成熟的女生不經意流露出的孩子神情,那對身心健全男人來講真是太可怕了,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
「她自從跟初戀情人分子之後,就再也沒談過戀愛,條件很好的男生追她她也不要,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然後,那個男人最近很戲劇性的出現了,跟她說想重新來過。」
方璽媛一直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所以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她幾乎可以確定那裡面的「她」指的就是自己。
石碩臣也喜歡她嗎?
可能嗎?
方璽媛突然有種無法忍耐的感覺。她想當面問問他,問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問問他,他們之間有沒有可能?
沒有太多的考慮,她拿起電話,先跟凱哥請了假,然後聯絡小傑,要他想辦法排班。
還好她的美簽還在有效期限之內,打電話訂機票,直飛比較貴沒關係,她要用最短的時間飛過去……
決定,到坐上飛機,不到二十個小時。
當飛機離開地面的時候,方璽媛突然有種感覺。也許,自己一直以來就想這麼做,所以過程才會像經過預演般的順利,她甚至沒有漏掉該遺漏的東西。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等著時間過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西雅圖
三月的西雅圖溫度已經稍有回升,隨著積雪漸融,原本被淹沒成白茫茫的大學逐漸露出原本該有的樣貌。
松樹綻青。
校園中的櫻花逐漸復甦。
拿著咖啡從美術系館出來,石碩臣看了一下天空。居然有太陽!對於一個終年有近兩百天陰日的城市來說,看到太陽總是令人心情好的。
「比爾你看,大太陽。」小科笑嘻嘻的,「我真感動。」
「我也感動。」石碩臣補上一句,「我恨下雨。」
「下雨不錯啦,不要下雪,我真的討厭積雪,看到整個白茫茫一片,會以為自己被下放到阿拉斯加。」
兩人就這樣一邊說,一邊聊,說完天氣,然後討論學生會活動的事情。
人到了國外才會發現同鄉會的重要,如果不是因為有人可以跟自己講中文,然後隨著農民歷一起過年、包粽子,或者是吃月餅,他們這一大群外來學生一定會得思鄉病。
「我知道活動重要,不過,辦清明祭祖真的很奇怪。」石碩臣提醒小科,「參加過後更加想家怎麼辦?會造成反效果。」
「所以要弄得熱鬧一點。」
「熱鬧的祭祖活動?那太--」
小科正等著,但卻遲遲沒有下文,「太什麼啦?」
「幫我拿一下。」把手中的東西全塞到小科手裡,石碩臣邁開步子,朝公寓前的階梯跑去。
「喂,比爾,你還沒講完啊……」
小科還在後面吼,不過石碩臣完全不想管。
他不想講了,因為有更重要的話要講,因為他這些日子來最常想念的人,居然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裡。
雖然他不知道方璽媛為什麼會來,但是,想念是真的,在她面前站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才好。
「你……」
「妳……」
兩道聲音一起。
「你先。」
「妳先。」
又是兩道聲音一起。
重複的巧合讓兩人忍不住笑了出來,石碩臣伸出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明明是第一次抱她,但感覺上卻好像多次擁抱過一樣,沒有害羞與試探,只有「不想跟這個人有距離」的簡單心思。
「妳怎麼會來?」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說吧,我在聽。」
「我……我跟莫斯並沒有重新來過。」將臉靠在他的肩膀,方璽媛說著在飛機上早已想過數十次的話語,「他想,但是我對他已經沒有愛了,他後來雖然還有到店裡,但是,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他好像也知道,我並不是害怕再次受傷害,我只是單純的對他沒有愛了。」
石碩臣覺得這是今年聽到最好的消息,來不及去想她為什麼會跟他說這些,現在的他只知道,方璽媛沒有喜歡莫斯。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他將手臂收了收,當作回答。
「你……是不是喜歡我?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石碩臣放開了她,仔細端詳她的臉,有著疲憊,但也有著笑容,成熟中帶著一點天真……那真的很吸引他。
看著她的眼睛,他點了點頭,「我喜歡妳。」
聽到想要的答案,方璽媛笑了,心頭多時的沉悶全不見,瞬間有種奇特的感覺劃過心中,她知道,那種感覺叫做幸福。
「可是,湛蘅說你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