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你愛到醉醺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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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幾番糾纏下來,阿醨好不容易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這才不情不願地撤退分開,然而眼兒卻燦亮發光地笑著--

  「四川五糧液!」呵……這種入口齒頰留香、滑口甘美、餘味繚繞、久久不去的無雙美味,兩、三年前大哥載了一車子的「五糧液」回來時,她曾嘗過,錯不了的!

  這小酒鬼光從他口裡的味道,就能分辨出是哪兒出產的名酒,未免太厲害了!不過枉費他卯足全力和她唇舌糾纏,她卻只顧著評鑒酒味……這丫頭真懂得怎麼打擊男人的自尊心哪!

  北宮曄好氣又好笑地瞪人,卻只得到歡欣鼓舞的笑顏追問--「是不是?是不是是四川的『五糧液』?我猜對了,是吧?」

  「無論猜對與否,反正妳喝不到!」故意訕笑調侃,動作卻小心、謹慎地避開傷口,一把將她抱起。

  「幹麼?」人家趴臥得好好的,他又要作啥?

  「妳身子尚未痊癒,出來吹這麼久的風怕受不住,還是進房去休息吧!」若不小心又受寒發燒,那可真叫「腹背受敵」,對身子一點好處也沒。

  「喔。」真覺有些倦意,阿醨乖乖地讓他抱進房去,沒一句抗議。

  但見兩人身影進屋去,自剛剛就被當作隱形人的小丫鬟--福兒一張臉紅如火燒股地處在驚愕中……

  她,她剛剛沒眼花吧?阿醨小姐輕薄了王爺耶,而最詭異的是,王爺好像也很甘願被輕薄……老天!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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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冽醇馥,酸而不澀、甘而不濃。苦而不黏、辛而不刺喉、香而不扎鼻,入口甘香余繚繞,是西鳳酒,對吧?」

  「……濃香清醇,滑口甘香味輕如花露,丹陽封缸酒是吧?」

  「……酒質甘美,入喉飄散濃郁蘭花清香,古井貢酒錯不了!」

  接連幾日,就聽「淨思院」天天傳出某酒鬼得意品出某有心人士口中酒味的產地,正名之歡欣喜叫聲,渾然不覺自己被人給設計吃了嫩豆腐去。

  這夜,舒適雅致的房內又傳出歡叫--

  「……清香純正,滑潤可口,餘香柔和使人神清氣爽,是山西的汾酒……嗚……我想喝啊……」依然趴臥在床、歡喜猜出何酒的阿醨說著、說著不禁垮臉頹喪,幾乎快哭了出來。「我已經半個月沒沾到酒了,打有記憶來從沒過這麼長的紀錄啊……」嗚……每天搜括他嘴裡殘留的酒氣,是解不了饞的。

  長眼真沒見過如此貪喝杯中物、嗜酒如命的人,北宮曄揚唇吐著芳香酒氣失笑。「阿醨,若真如妳所言,那這半個月可真是妳這一生最清醒的時候了。」

  「胡說!這半個月是我有史以來最不清醒的一段日子。」瞪著安坐床沿邊,才剛剛被她給搜括口中殘留酒氣的男人,阿醨很想再撲上去搜括一次。想著、想著,粉舌忍不住就舔起粉紅唇瓣來。

  這小酒鬼又想偷襲他了!這些天來,北宮曄實在太清楚她這副嘴饞神情所代表的涵義,心中不禁既喜又憂。

  喜的是,他很歡迎她的偷襲,這代表又有嫩豆腐吃;而憂的是,他實在自尊心嚴重受創--對兩人如此親密的唇舌交纏,她在意的僅只是他口中的香醇酒味,完全沒一丁點兒男女之情的省悟!唉……真擔心哪日她在外沒酒喝,就重施此招,拉個嘴中帶酒氣的人來搜括個過癮。

  「喂!你想些什麼?」瞧他又笑又歎地怔忡恍神,阿醨忍不住好奇地伸指戳戳他腰際,試圖將注意力給喚回。

  「沒什麼!」驀然回神,低首在粉嫩紅唇印輕啄一吻,他勾唇一笑。「阿醨,千萬記住一件事,除了我之外,萬萬不可親吻別人的唇,就算人家嘴裡有酒也不成!」

  「當然!我又不愛吃別人的口水。」莫名其妙橫去一記嬌嗔,自認自己又不阿八,幹啥胡亂吃別人口水?

  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北宮曄一怔,隨即松心朗笑調侃。「那妳為何老搶我口水吃?」

  驀地一愣,她臉蛋微紅,訥訥地道:「我……我想說以前咱們互相吃過,既然有過第一次,那兩次、三次也沒啥關係啊,再說也不難吃嘛……」

  「怎麼個不難吃法?」很有興致追問。

  「我、我怎麼知道?反正就不難吃啦!如果你不給吃,以後我不吃就是了!」驀地臉蛋脹紅,說不出口每回嘗過他帶著酒香的嘴後,就恍如喝了十斤老酒那般醺醺然,害她一直懷疑他的嘴其實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裝滿醇酒的神仙酒葫蘆。

  「唉……在下沒說不給吃啊!」乍見她忽現小女兒靦腆嬌態,北宮曄心下暗喜,口裡卻壞心逗弄。

  聞言,阿醨淨是紅著臉憨然傻笑,不知該如何響應,北宮曄見狀忍俊不禁地又是一陣朗笑。直至許久後,阿醨覺得他實在笑太久了,這才又伸指戳他的腰。

  「怎麼?」垂眸笑凝。

  「你有打聽到『醉馨釀』的消息嗎?」一面是要轉移話題,一面也想趕緊問出個下落,好買回去滿足阿爹心願。

  「這個嘛……」

  「沒人知道嗎?」以為他的遲疑是不好意思說沒採到線索,阿醨有些失望。「若真找不到那也沒辦法,等我傷好得差不多,就回家告訴阿爹這個壞消息吧!」出來許久了,阿爹肯定等得心急。

  「妳……想要走了?」笑容頓止。

  「總不能一直賴在這兒不走啊!既然沒『醉馨釀』的消息,那我就該回去了。」阿醨雖然有些捨不得這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沒傷時,還天天有好酒喝的舒適日子,但終究不是她的家,總有一天還是得離開的。

  「我沒說沒『醉馨釀』的消息。」驀地嘴角一揚,北宮曄眸光詭譎。

  「耶?」聞言心下一喜,猛地抬頭瞧他,卻因一用力過重牽動背後傷口,疼得她慘叫一聲。「哇--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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