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到底是誰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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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樣,真有你的!」
欣賞了一場好戲,將齊嘉郡難看的臉色從頭欣賞到尾。孟安琪不禁樂得一把將剛回來的堂弟抱個滿懷,只差沒力氣把他抱起來轉圈圈而已,她對他的表現可說是滿意得不得了。
這小子的演技可真是一點都不遜色。要不別說齊嘉郡和那些人了,要不是這場戲是她自編自導,否則就連身為幕後黑手的她都要信以為真,以為兩個男人之間真有什麼噯昧關係。
「好啦,任務完成了,我的獎賞呢?」
孟偉倫皺了皺眉峰,推開堂姐過於熱情黏膩的擁抱,直接向她攤手要錢。
「不就在這兒。」把五萬元的支票交給他後,孟安琪還是忍不住佩服起來。「我可愛的偉倫小堂弟,你不是不想做嗎?怎麼做起來比我要求的還賣力,讓我都要以為你真是被情人甩掉的男同性戀了。」
這小子太令她刮目相看了!
「不想做是一回事,要做就要做好卻是我的原則,總不能毀了口碑。瞥了堂姐一眼,孟偉倫彈了彈手中的支稟,完全沒一絲剛剛用來唬人的娘娘腔口氣,「何況,既然都已經下海了,為了我可愛的新電腦經費,自然得全力以赴。」
「聰明,這麼做就對了。」她同意地點點頭,還拍拍他的肩膀嘉許。
「對不對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後悔是來不及了。」打算忘了無濟於事的爭辯,盂偉倫突地認真的看著眼前美麗的堂姐,一字一句地提醒:「下次還有這麼『好康』的打工機會,就請你『忘了』你有個可愛』的小堂弟吧!」
一想到受害者那受驚的眼神,他就覺得做這種事很不道德,內心十分內疚。
當然,內疚是一回事,酬勞還是要好好的收進口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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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下,PUB「醉夜」裡熱鬧非凡。
一抹十分陰鬱、仿用烏雲罩頂的身影,實在無法融人這熱鬧的氣氛裡。吧檯的酒保邊調著酒邊瞥了一眼趴在吧檯上,一副要死不活鳥樣的客人。
「酒,再來一杯!」頭抬也沒括的客人,直接把空杯在桌上一放,不客氣的要起酒。
顯然,這個人並不是來享受熱鬧氣氛。而是來喝悶酒的。
忍無可忍的,灑保靜靜放下手中的調酒器具,突地前傾扯住趴在吧檯上那個醉鬼的領子,將他的頭拉過去附在他耳邊,皮笑肉不笑地細語:「老大,別仗著你是幕後出資的大老闆,就賴在這裡裝死不肯走,浪費我的進貨成本。」。
沒錯,如果這酒鬼不是幕後老闆,他老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沒有多少人知道,由於眼前的齊嘉郡所出的資金,他才能把PUB開起來;就好像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這酒保就是這家PUB的管理人一樣。由於沒辦法向幕後金主追討酒錢,所以他每回所喝的每一杯酒,自然都變成進貨成本。
雖然齊嘉郡是出資協助他開店的金主,可這家PUb的盈虧他可是得自行承擔。
再這樣任由人白吃白喝下去,只怕這家店出關門大吉的日子也不遠了。
「老弟,我付賬總行了吧!」齊嘉郡突然抬起臉.故意對著眼前這個明明開GAYBAR卻吸引不少女客的酒保的俊臉,近距離的吐出滿口酒氣,頗為抱怨又沒好氣地道。
反正,親兄弟明算賬也不是從今天才開始流行。
「行。」酒保二話不說的放開他的領子,很乾脆地接受了交易。
花錢的是大爺,肯付賬就什麼話都好說。
「勢利鬼,你就不會關心我一下嗎?」齊嘉郡看著酒保替他把酒調好,完全一副肯付賬就好商量的態度,忍不住抱怨起來。
這個勢利鬼,真以為他投資這家店只是為了想賺錢嗎?
投資這家店的錢,可夠他喝酒喝到死了。
「怎麼關心?」聳了聳肩、酒保有些勉為其難地問。
對於「勢利鬼」三個字的責難,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譬如說,問問我為什麼借酒消愁啊?」他又不是天天都賴在Pub裡當酒鬼!齊嘉郡翻了個白眼,一口仰盡剛倒滿的酒。
關心他幾句,又不會要了這勢利小子的命!
「那你為什麼借酒澆愁?」接過服務生送來的單子,酒保開始調起其他客人的酒,以十足公式化的口吻問著,彷彿齊嘉郡要他問他就問,一切好商且似的。
反正一句話——出錢、付錢的人就是老大。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問得一點誠意也沒有!」齊嘉郡指著酒保的鼻子指控到。
明知這只地獄來的討債勢利鬼、說話本來羹是這副欠人扁的冷漠態度,他還是奢望著奇跡能出現在這勢利鬼身上,因此每回都忍不住要抱怨一下。
眉頭微皺了一下,酒保像是看到了齊嘉郡那有所期待的眼神。
稍後,他卻只是說:「誠意是很難裝出來的。」
「去你的,齊世炔!」齊嘉郡沒好氣的怒道,接著又做手勢要了一杯酒。
誰要他裝出誠意來!他只是要他懂得去關心他的感覺,表現出真正關心的誠意罷了!他對那些撿回來的貓貓狗狗都可以付出關心,為什麼對他這個親兄弟就不行?若不是為了這唯一的弟弟,他怎麼可能會投資開設GAY BAR。
由於被誤會是同性戀,因此目前最令他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都是同性戀的地方。可偏偏,只有在勢利鬼的面前,他才能全然放鬆自己的情緒,因而也只能到此來買醉。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酒保在被罵之後,神情雖仍顯得無動於衷,然而眼前這個在自己因為同性戀身份爆光而被逐出齊家後,唯一還肯跟他聯絡、甚至出錢讓他開店的兄弟,其實是他少數會關心的人之一。
對現在的他來說,如果要說齊嘉郡是他唯一的親人其實也沒錯。
」我要你認真聽我說話,可是你根本沒有……」齊嘉郡委屈不已地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