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蓉,你所欠我的,我將從你女兒身上一點一滴的討回來。」
「阿浚,我求你,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就是別傷害晴海,她是無辜的。」
「在這件事情裡沒有誰是真正的無辜,尤其是她,因為她是你的女兒,就一點都不無辜。」
沈仲豪太瞭解兒子的個性,他一旦決定的事,是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你千萬別亂來。」
「爸,當年如果你能多注意媽媽一點,她或許不會以自殺成全你們!」
「在這整個事件中最不無辜的人就是你母親。」
「爸,你到現在還要繼續傷害媽媽?」沈之浚真不敢相信,父親會對母親無情到這種地步。他轉頭看向石井晴海。「你已經見到你親生母親了,可以走了嗎?」沈之浚片刻都不想再待在這裡,雖然這裡曾有他快樂的童年,但那已離他好遠。
石井晴海就這麼完全無意識的任由沈之浚拉著她的手離開沈家、上了他的車。
她已經完全遺忘了來時的心驚膽戰、險象環生,她的意識完全停留在母親的不肯相認!
沈之浚不理會追出來的人的呼叫聲,車子一調頭,馬上用力的踩下油門,飛馳而去,將高玉蓉的哀求聲遠遠拋在腦後。
第七章
石井晴海完全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家、是怎麼走進門的。她甚至不再對沈之浚的超快車速感到害怕。
如果尋找母親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她寧願永遠不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這樣她的心也不會如此的痛呀!
沈之浚為兩人各自倒了杯酒,將其中的一杯舉到她面前。「怎麼?很難過自己有這樣的一個母親嗎?」他將同情心深探埋藏,繼續用話來譏諷她。
石井晴海接過酒杯,想也沒想的一口氣的喝光,眼淚卻順著臉龐落入杯中,與杯中殘留的黃色液體混和在一起。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為母親的不願承認自己,更為沈之浚的殘忍和冷血無情!
「你母親真的是她逼死的嗎?」石井晴梅忍不住想問,她看起來那麼的溫柔、那樣的賢淑,怎麼可能會逼死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女人搶走我父親,讓我父親一顆心全繫在她上,忽略了我母親的感受,我母親又怎麼會終日鬱鬱寡歡、以淚洗臉,最後決定選擇自殺來結束她的痛苦。」他怎麼也忘不了母親全身是血的在他面前斷氣的那一幕,每次想起,他的恨就愈積愈深。
「告訴我,我該如何替我母親償還所欠你的債?」
「都這樣了,你還要承認她是你的母親?」
「她是懷胎十月生下我的人,沒有她就不會有我。」如果這一切都命中注定的,她願意認命。「她欠你的,就由我來還。」
「好,那就由你來償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那就怨不得他!
「我該怎麼做?」
「我說過,我要你當我的女人,直到我厭倦你的那一天。」
「需要多久的時間,你才會厭倦我?」她必須知道她要花多少時間保護她那早就不堪一擊、脆弱不堪的心。
「很難講,或許該問我什麼時候會再遇上取代你的女人。」沈之浚明知這句話會很傷人,但他現在不就是想傷害她?只要讓她傷痕纍纍,才能讓高玉蓉痛苦、才能發洩他的心頭之恨。
石井晴海又沉默了,她低下頭,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願讓自己哭出聲音。她知道就算她哭瞎了雙跟,也不會令他激起一點點同情心,她的脆弱,只會讓他更加痛快。
「就讓我替我母親償還欠你的一切吧!」
「走,進房間去。」
沈之浚忽然非常想要她,或許該說從那天要過她之後,他就無時無刻的想再要她。
現在他不想再忍耐,他現在就要她。
誰叫那是她欠他的!
「可不可以不要是現在?」他怎能在她的心已是滿心是血的當下,又往她鮮血淋漓的心再桶下一刀!
「別忘了,這是你自己心甘情願替那女人償還她所欠我的,你沒有權利說不。」
「你——」石井晴海到現在才真正瞭解到他的冷血無情。「我知道了。」她站起來往他的房間走去,自己脫下衣服躺在床上等著傷害的到來。
沈之浚尾隨她進入房間,順手脫下身上的衣物,他以指尖輕輕畫過她白皙柔嫩的肌膚。「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快對你厭倦的。」
「你想要就快一點吧!」石井晴海怎麼受得了他這甜蜜的折磨,她寧願他用報復的方式來對她,她也不要他如此折磨她的身體、她的心。
沈之浚聞言,一股怒氣衝上來,明知她的意思只想要草草了事。但他卻受不了她真的將這件事當成一種償債的方式。
「才剛躺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我進去了嗎?」
沈之浚不想顧她的心,他要慢慢的折磨她,以洩心頭之恨。
他一個反身壓在她的身上,粗暴的吻著她的唇,舌尖用力的挑開她緊閉的唇,狂肆的狠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剛喝過酒的口中,仍殘有一點點濃烈的酒精味道,和著屬於她特有的芳香,融合成另一種特殊的氣味,令他的腦神經如萬馬奔騰般更加狂亂。
「晴海,你的味道是這般甜美……」
石井晴海極力強壓住自己因他而產生的反應,只要他輕輕一撩撥,她就為他而狂燒。
「如果你只是想要,求你就快一點,別再拖拖拉拉了!」石井晴海閉著眼睛請求著。
沈之浚感覺到她身體裡奔騰的灼熱,嬌小的身體不停的在他的身下扭擺。
他的吻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她誘人的紅唇,在纖細的頸項用力的吸吮著,留下一處處鮮紅的烙痕。
「很熱是不是?」沈之浚一邊吻著她、一邊問,似乎絲毫不曾在乎她所受的痛苦。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石井晴海心痛的默默流下淚。
「你不喜歡?」沈之浚故意扭曲她話中的意思。
他的舌頭如泥鰍般的滑溜。一一舔舐過一片片的肌膚,留下一道道的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