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濯怏俯下頭,唇貼上她的唇,先淡淡地感受著她柔軟、甜蜜的紅唇,綿綿細細,就好像是腳下踩著的細沙,隨後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挑開她的唇,啃囓著她的唇齒,又生怕咬痛她。
宣柏筠閉上眼,貼靠著他,蠔首微仰,雙臂緊緊圈住他的脖子,甜蜜的響應著他的吻,啟開唇瓣,探出舌尖與他柔情纏繞。
七年的相思,未曾減少過一分一毫的愛,她要透過這一吻讓他知道。
「筠……」相濯怏深情呼喊,不只吻邐她的唇,吻上了她的眼簾、雙頰,更細細親吻她臉上每一個地方。「愛妳、愛妳。」每印下一個吻,一句愛妳,他要將這些年來欠她的愛,一次說個夠。
「怏,我也愛你,千千萬萬個愛你。」
結束繾綣的吻,他輕柔地順著她被風吹亂的髮絲。「筠,我想畫妳。」
「畫我!」
相濯怏走回去,拿出畫具,找到一處較平坦的地方,架好畫架。「妳就站在那裡,凝視著海面。」
宣柏筠依著他的話,轉過去,凝望著無垠的大海,心中頗多感觸。
其實幸福和快樂是很簡單的,只要放開心胸,不鑽牛角尖,就是那般的唾手可得,只是看你願不願意抓住它。
她的發伴隨著浪濤聲,飛舞而起,彷彿舞動著一首最美的樂曲。她望著海天,相濯怏則追隨著她,手上的彩筆更是一刻也不停留,一筆一劃將這最美的一幅圖收藏在他人生的畫布中。
一個多小時後,天色染上了橘紅色,一顆橙黃的夕陽慢慢地垂落在愛琴海的海平面上,為美麗的海與天換上另一副神秘色彩。
相濯怏放下畫筆,走回她的身邊。「日落愛琴海,也是希臘另一種令人迷戀的美景。」
宣柏筠轉過去看他,燦爛明艷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你畫好了嗎?」
「還沒全部完成,等畫完再讓妳看。」
「可是我現在就想看。」她說完後,不理他,快步的往回跑。
相濯怏追了過去,兩人就像個孩子般,在沙灘上追逐起來,完全不受約束的暢意奔跑。
弄倒了畫架,沒人在乎,相濯怏就這麼壓在她的身上,兩人的臉對著臉,呼吸亦發地急促,喘息聲也愈大。溫暖火紅的夕陽投射在他們的身上,他的手輕撫上她粉嫩的臉頰,撫摸著她的紅唇。
「筠,我發誓,這輩子一定會盡我最大的能力讓妳得到最大的幸福。」
「只要你陪在我的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這半個月來,除了聖托裡尼島和米克諾斯島之外,愛琴海附近的許多小島幾乎都有留下他們兩人的足跡。
「好捨不得回去呀!」宣柏筠依偎在他的懷裡,坐在飯店陽台外。
「愛琴海上有兩千五百多個小島,以後每年我們都來這裡住上一個月,妳說好嗎?」
「真的嗎?」她轉過去,喜悅的問。
相濯怏點點頭,遂將她抱起,走回房間,輕放在床上,軟柔的床因承受兩人的重量,而往中間陷下去,讓兩人更加緊密的貼靠在一起。
他的眼神柔情似水,仔細地凝視著她,一個凝視一個吻,他的唇慢慢地從她的臉上延伸到她纖細的脖子上,邊挑開了她的衣扣,直至兩人的衣物全都散落在一旁的地上。
皎潔的月光透過藍色大方格子的地窗灑落進來,投映在兩人赤裸的身體上,形成一幅人間最美的畫作。
相濯怏拿出昨天在珠寶店選購的藍寶石戒指,拉起她的手,套到她纖細的手指上。「筠,我曾經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將那只白金戒指換成鑽石戒指戴在妳右手的中指上,現在我終於做到我對妳的承諾了。」
她感動的流下淚來。「這是……」
「前兩天我們經過一家珠寶店,當時我一看見它擺放在櫥窗裡時,我就被它給吸引了。」
這只戒指的戒環是波浪型設計,宛若愛琴海上的浪波,而戒台上沒有花俏的設計,只有一顆如海洋般深藍的寶石鑲在上面。
「昨天晚上吃飯前你說要一個人出去走走,你就是去……」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喜歡嗎?」
「喜歡、好喜歡。」宣柏筠高興的說不出話,只不停點頭,眼淚就像是狂洩的瀑布一樣,奔流不止。
他吻去了她的淚,吻上她的唇,讓自己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裡,溫柔濕潤的滑動著,直至探抵最深處,再慢慢地律動,愛由緩慢逐漸加快、急促,他的吻也在月光下,灑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
旖旎的夜、醉心的情,總要在經過無數風雨搖擺之後,才能讓人懂得珍惜這緣起不滅的愛情。
「筠,這一生,我將與妳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她也對他許下承諾。
「我愛妳,直到永遠。」
尾聲
「相呈睿!」宣柏寰忍不住大聲吼著小外甥。
「臭舅舅!」呈呈人小聲音卻不小,一點都不畏懼宣柏寰那會讓人嚇到雙腳發軟、皮皮挫的酷寒表情。
而在一旁抱著才三個多月大的心肝女兒,一邊還用腳推著嬰兒車搖著熟睡的寶貝兒子的安棐若,看著兩個甥舅又再度吵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忍不住呵呵笑開來。
宣柏寰氣得對妻子拋來怒瞪的眼神,「笑,牙齒白呀!」
「老公,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好笑,我以為我們家只有三個小孩,沒想到是四個。」
「妳的意思是在說我幼稚嗎?」可惡,自己的老婆竟然不幫他。「騙肖耶,騙人家沒結過婚,度個蜜月就要一個多月,他們為什麼不乾脆直接去環遊世界不要回來算了。」
真是過分,婚禮一結束,兩人就直接奔到機場度蜜月去。剛開始還好,這個臭小子被周奕浩領回家住了一個星期,等他帶妻子和女兒回大陸工作時,卻直接把這個臭小子丟到他這裡來。
其實並非他沒度量,而是這個臭小子實在太過份,之前和他搶老婆,現在竟然和他搶起女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