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艾旋凌才緩緩走進辦公室,都還沒坐下,同事就向她傳話——
「小艾,經理叫你立刻到他辦公室。」
「好,我知道了。」
她先將東西放好,心中坦蕩蕩的往經理辦公室走去,敲了門之後直接推門進入。
「經理,你找我。」
徐宏偉一見到她,用力將週刊丟在桌上,「希望你能好好解釋。」
「我想這是我的私事,母需向你做任何解釋。」
「你傳出這種緋聞有損公司形象,還說這是你的私事。」
「公司難道有規定女記者不可以交男朋友、談戀愛嗎?」
「如果只是單純的戀愛,公司當然管不著,可是你現在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這種未經求證的事,你身為一個專業新聞人,怎麼會去相信這種八卦週刊所寫的。」
「八卦週刊寫的我不會相信。但風翟尉的未婚妻是董事長夫人朋友的女兒,這還會是假的嗎?」
「經理……」
「我看你還是自己主動遞出辭呈,這樣對你來說會比較好一點。」
「我不會遞出辭呈,公司也不能隨便開除我。」
「既然你這麼頑固,那也怨不得公司無情。」
倏地,門砰地一聲被人大力打開,唐宛彤怒火狂燒的直衝到徐宏偉面前,雙手壓在辦公桌上。
「經理,你怎麼可以隨便開除小艾?」
「這是董事長夫人下的命令,我只是聽命行事。」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開除小艾,我絕對會將你和郭悅琳之間見不得人的事上報董事長,然後再提供給八卦雜誌。到時看是你被開除,還是小艾被開除。」
「唐宛彤,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我可以告你譭謗。」
「你有種就去告呀!我才不怕你。」唐宛彤豁出去了,有個這種爛人當上司,她忍無可忍了,「公司有你這種人,是公司的一大恥辱。」
「你……」
「怎樣,有種就連我一起開除。」她丟下這句豪氣的話後,便拉著艾旋凌離開經理辦公室。
她們一出經理辦公室,郭悅琳隨即進入,結果不到三秒鐘,就臉色蒼白的被轟了出來。
「這輩子就屬今天最爽,老虎不發揮,他們以為我是病貓。真是太快人心啊!」
「宛彤,你實在不必為了我跟經理槓上,替自己找麻煩。」對於好友的相挺,艾旋凌真的很感動。
「你放心啦!像他那種人我太清楚了,典型的欺善怕惡。」
「謝謝你。」
「啊!三八姊妹,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還跟我說什麼謝謝。」
「還有,那件事你一定要幫我保密。」艾旋凌剛才聽到她說出董事長三個字時,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那個時候你都決定不說了,我怎麼會說。」
「剛才我差點被你嚇死。」
「我只不過是嚇嚇他,你還以為我真的會口無遮攔的說出來。」
「那就好。」
「不過你得好好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有未婚妻,因為這終究是不太名譽的事。」第三者,聽起來就是那種會讓社會唾棄的女人。
「我會找個機會問他,假如他真的有未婚妻,我會快刀斬亂麻。」
「一刀斬下去雖然會很痛,但傷口終究會痊癒的。」唐宛彤贊同好友的做法。
「我知道。」
「好了,趕快工作,別讓人又抓到小辮子可以藉題發揮。」
「嗯。」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之後,他們兩人常常會在下班後見面,有時約在外面,有時風翟尉會直接到她住的地方。
艾旋凌也因為有他的陪伴,和緩了喪母的傷痛。
愛,會讓一個人變得更堅強、也變得更勇敢。
然而她的心裡卻始終有個未曾打開的結,曾有好幾次,她想問他是否有未婚妻的事,可每當話到了喉嚨,卻又因為膽怯而吞了下去。
她不知道,若他真的說出他有未婚妻時,她真能瀟灑的—刀斬下去嗎?
對他的依賴愈來愈深,好幾次在她最悲傷時,若不是有他陪在她的身邊,她哪能熬得過來。
鴕鳥心態讓疑問存在她心中一天又一天,或許今天該是她要問清楚的時候了。
她在一張方型的小餐桌上,佈置了燭光、鮮花、紅酒,營造浪漫、夢幻的燭光晚餐。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艾旋凌很快地用手爬爬微亂的髮絲,深呼吸一口氣後,前去開門。
門外,俊傑非凡的他,驕陽般的溫柔笑顏,足以融化每一個人的心。
「不請我進去嗎?」
「喔!」艾旋凌瞬然從迷亂中驚醒,往後退了一小步,待他進入後,再將門關上。
他實在好帥呀!
她發現自己對他的迷戀愈來愈深、愈來愈無法自拔。
風翟尉打量著不大的房子,雖只有兩房一廳,她卻將屋子佈置的雅致溫馨,處處可見的綠色植物,讓整個屋子充滿無限生氣。
「對不起,屋子有點簡陋。」
「卻讓人感到溫馨幸福,有家的感覺。」
家的感覺!
是的,她將屋子佈置的這般溫馨,是期待母親有一天能回家,但這一天卻永遠不會到來了。
風翟尉瞧見她臉色黯然,走至她身邊,輕摟住她,「別再傷心了,我想伯母在另一個世界一定過得很好。」
艾旋凌臉靠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這是屬於他的特殊香味,且能撫慰她傷痛的心靈。
「你先坐一下看看電視,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吃晚餐了。」
見桌子上擺放著西式餐具,紅酒、高腳杯、鮮花、燭光,他好奇的問。
「你準備做什麼料理?」
「只是簡單的牛排,番茄義大利面和清湯。」
「我來吧!」
「你?!」他這雙藝術家的手,竟會拿鍋鏟煮東西。
「你的表情好像很懷疑。」他脫下西裝外套走進廚房,「可以給我一條圍裙嗎?」
「嗯。」她將一條Kitty的粉紅色圍裙拿給他。
風翟尉看著可愛的圍裙,不禁蹙眉,一臉傷腦筋的表情,「你就只有這一件圍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