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相信就算了。」艾旋凌又一口喝乾了剩下的酒,「喂,沒酒了,再叫半打啤酒來。」
「別喝了,十一點多,我們該回去了。」
「明天又不用上班,那麼早回去幹麼。」艾旋凌舉起手,叫來服務生,「麻煩再來半打啤酒。」
「只要一瓶就好。」唐宛彤趕緊向服務生更正。
「宛彤,你為什麼不讓我喝,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嗎?」
「我就是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才會陪你來喝酒。」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讓我痛痛快快地喝呢?」艾旋凌的眼淚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落了下來。
「小艾,你……」唐宛彤被她的淚水嚇到了。
從認識她到現在,只知道她是個會笑,遇到不順心的事會叫會罵的人,卻從未見過她流淚。雖然她只是默默地流下兩行淚,卻讓她慌亂到手足無措,也更加心疼她。
風翟尉聞言,悄俏地轉過頭,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見帶著兩行淚的女孩。竟是在機場倒了他一身咖啡的女孩!他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驚訝。
因為她給他的印象不像是會輕易流淚的女孩,是為了什麼事讓她傷心落淚?
轉回頭,他一口將酒喝盡,再跟酒保要了第二杯。
「宛彤,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弄到Jason服裝秀的入場券,真的很抱歉。」
「這有什麼好抱歉,反正我也買不起,不看也罷。你也用不著因為這樣就哭呀!」原來她哭是因為弄不到Jason服裝秀邀請函的關係,她這才稍稍放了心。
「要不然這樣好了,那天中午我在萬人騎的飯菜裡偷放瀉藥,讓她拉肚子,這樣你就能代替她去採訪了。」
「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這一瓶喝完,我們就回去。」
唐宛彤從包包裡拿出錢包,叫來服務生,「麻煩你先幫我們結帳。」
「好的。」服務生拿起桌上帳單算了一下,「總共是兩千三百元。」
「二千三百元!」天呀!她們才喝幾瓶啤酒,就這麼貴。
她打開錢包,算一下才知道身上只剩八百塊,而她又是個怕欠卡費而不用信用卡的人。
「對不起,請你等一下。」
她拿過艾旋凌的包包,在裡面翻找著她的錢包,卻怎麼也找不到。
「小艾,你的錢包呢?」
「在包包裡啊。」
「沒有呀,我找不到。」
「那可能又被我忘在辦公室的抽屜裡了。」
「你口袋裡有錢嗎?」
「錢,有啊。」艾旋凌胡亂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團縐縐的錢,「這些都給你。」
唐宛彤把錢算一算也只有三百多塊,只能尷尬又糗的對著站在一旁等她付錢的服務生道:「對不起,我們錢帶不夠,我馬上打電話叫人過來付。」
「好的,請慢用。」服務生拿著帳單回到櫃檯。
坐在吧檯前的風翟尉聽到他們的對話,從皮夾裡拿出信用卡,「她們的帳我來付。」
「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拿著信用卡先去結帳,請他簽完簽帳單後,再走近她們的桌邊,一小姐,你們的帳已經有人幫你們付了。」
「請問是誰這麼好心?」唐宛彤將手機放下。她正煩惱找不到人,沒想到竟會遇上這麼好心的人。
「是坐在吧檯的那位先生。」服務生指著風翟尉。
「謝謝。」
唐宛彤從艾旋凌包包裡翻找出一張名片,朝著一身黑,坐在吧檯上的男人走去。
「先生,真的很感謝你幫我們付帳。」她深深地向他一鞠躬。
這個社會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雪中送炭的幾乎已無所見。
「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趕緊將艾旋凌的名片放在吧檯上,「我們是久立電視台的記者,我叫唐宛彤,這是我朋友的名片,可不可以請你留張名片給我,明天我馬上將錢還給你。」
「只是一點小錢,不用了。」
「可是我們素昧平生,你對我們的幫助,我們已經很感謝,怎麼可以再欠你的錢。」
唐宛彤站在他側面,發現他厚實的胸膛正是小艾喜歡的那種Muscle男,最重要的是他長得酷斃了,說什麼也得替好友挖掘一些他的個人資料,才能有後續。
「我看你朋友已經喝醉了,你還是先送她回去吧!」
「可是……」
「小姐,假如你真要謝謝我,就請你留一點安靜給我。」風翟尉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唐宛彤再不識趣,也只能摸摸鼻子離開。
坐回位子後,她打了她們常坐的無線計程車行電話,然後再請眼務生幫忙扶著喝醉的艾旋凌坐上計程車。
風翟尉待她們離開PUB後,拿起桌上微縐的名片,口中喃喃地念著名片上的職稱,「久立有線電視台新聞部記者——艾旋凌。」
看完之後他並沒有將名片隨手丟棄,而是收進口袋裡放好,又坐了半個小時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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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萬里,八月陽光酷熱的程度足以將人曬乾。
艾旋凌剛採訪完一個戶外的暑假休閒活動,足足在陽光下曬了一個早上。
雖然她是天生麗質,只要事先有塗抹好防曬油,怎麼曬也曬不黑,但也因此而更加歹命,像這種大艷陽天,足以將人曬傷的酷熱天,有戶外採訪肯定是落在她頭上。
她皮膚是曬不黑,卻不代表她不會被曬昏;她是喜歡陽光,但也不代表她喜歡在外面曬上一整天。
尤其是當她一回到辦公室,看見郭悅琳穿著辣妹裝,悠閒的坐在辦公室裡吹冷氣,心裡的烈火可比外面的太陽更加熾烈。
劉涵英看見她一雙眼快要噴火,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小艾,辛苦了。」
「英姊,為什麼有人天天都可以在辦公室裡喝咖啡、吹冷氣、擦指甲油,怎麼都沒有人出來抗議?」
「算了,你就把她當成是隱形人,你會比較舒服。」
「英姊,你知道什麼東西讓人見了就想拿拖鞋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