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她的身邊,她卻沒有發覺。
走出電梯,他跟著她,直到停車場,她拿出鑰匙要打開車門時,他才拉住了她。
「芯逸!」
一聲芯逸,喚醒了失了魂的她,頭一抬,便看見這個令她失了魂的人。
「康珩!」
齊康珩一聽到這一聲稱呼,高興得想飛起來,更想一把將她擁在懷中,好好的吻個夠。
從帶她回家見父母到現在,又過了三天沒見,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許是老天聽到了他期盼,才將她送到自己眼前。
「你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齊康珩話裡儘是溫柔的擔心。
「我沒事。」季芯逸搖搖頭,強打起精神。「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醫院。」他不在這裡,該在哪裡?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不用門診嗎?」
「我今天沒有門診。」
「喔。」
齊康珩總感覺到她今天怪怪的,不問個清楚,他不放心讓她就這麼回去。他接過她手中的車鑰匙,將她帶到另一邊,開了車門讓她先坐進去,自己才再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
季芯逸靜靜的凝望著他,不去問他要帶她去哪裡,她一點都不害怕,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
他載她來到醫院附近的一間公寓。將車停好,帶著她來到他個人的天地。
這裡只是一間套房,坪數也只有十幾坪,除了浴室被隔開來之外,其餘的全都是開放式空間。
一張大床靠著一大片玻璃牆,床的前面有張三人座的沙發、一組音響、一部電視,左側有一個簡單的廚房,廚房與客廳相隔一座開放式吧檯,吧檯上倒掛著各式各樣的酒杯。
齊康珩先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再走到吧檯後,煮了兩杯咖啡,將其中一杯端給她。
「謝謝。」季芯逸接過咖啡,聞著咖啡散發出來的濃郁香味,啜了一口後,再將熱騰騰的杯子放在桌上。
他也將杯子放下,溫柔的替她撥開散落在前額上的頭髮。「芯逸,是不是我媽媽對你說了些什麼?」
「董事長沒有對我說什麼。」
「那你--」
「康珩,你老實告訴我,」她打斷了他的話。「你在兩年多前,是不是曾發生過車禍?在車禍之後,你失去記憶,忘了過去的一切,甚至忘了你自己?」
「是誰告訴你的?」齊康珩看著她,從她眼裡的擔憂,看得出來她為他感到心痛。
「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不是真的?」
「沒錯,我的確是發生過車禍。」
「除了你的家人,其他的人、事,你都想起來了嗎?」
「事實上我到現在連有關於我家人的事,也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們告訴我,再片段、片段的組合起來。」齊康珩並沒有騙他,事實上他的記憶,完全是屬於另一個人的記憶。
「這麼說你對以前的一切,都完全不記得了嗎?」如此一來丁依倫所說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他和丁依倫曾經深愛過,她現在還一直在等著他記起他們曾經共有的記憶。
「我不認為記不記得以前的一切有那麼重要。」
「當然重要。」一個人怎能沒有過去,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會有未來嗎?「除了你的家人外,或許你早已經有個論及婚嫁深愛著的女朋友,你喪失了記憶而忘了她,她卻仍舊一心一意癡等著你記起她。」
「我相信我絕對沒有你說的已經論及婚嫁的女朋友。」
「你為什麼能這般斬釘截鐵的肯定?」
「一個人不管失憶與否,個性與喜好絕對不會有太大的不同。如果我真的有所愛的女朋友,為什麼這兩年來她不曾出現過?」
「她或許就在你的身邊,只是你沒去注意罷了!」
「如果你所說的是丁依倫,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她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女朋友。」
這兩年來,丁依倫不管如何對他表示愛意,他就是無法喜歡上她。而她也在苦無對策下,採取別的方式,她以為只要贏得他母親的喜愛,就能讓他接受她,不過只怕她要大失所望了。
「如果她真的是呢?」
「我向你保證,她絕對不是。」不管以前的齊康珩愛過誰,他現在深愛的女人只有一個,她的名字就叫做--季芯逸。
「如果,我是說如果--」齊康珩將手放在她柔軟的唇上阻止她的話。
「芯逸,我愛你。」他凝視著她的眼睛,深情款款的對她訴說出心裡最真切的愛。「就算失憶以前的我有過女友,那也是因為我未認識你。就算我以後會記起所有的一切,我的未來依然只有你。」他的生命都可以為她而犧牲,他還有可能會去愛上別的女人嗎?
季芯逸看進他的眼睛裡,從他的眼裡看見真誠無瑕的愛。言語可以騙人,眼神卻騙不了人。
一張用滿滿的愛編織而成的網,焉是她能逃得出去的!
齊康珩看見了她內心的掙扎,一邊是接受齊康珩的愛,一面是無法面對對玠甫愛情的背叛,兩者強烈的煎熬著她。
他實在不願看到她如此為難,「芯逸,我不會逼你背叛深愛的他,我只希望你能在心裡空出一點點位子,讓我替他來愛你、照顧你。」
話一落,他的臉靠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輕柔吸吮著她的甜美,他的手隔著衣服撫觸著她的背脊。
季芯逸在他溫柔的唇吻上她的那一刻就投降了,對他的溫柔、對他的熾愛,對他無怨無悔的感情投降了。
在他情深意切的話語之後,她怎麼拒絕得了他的愛?!
就算會下地獄,就讓她下地獄吧!
忘了玠甫,心裡已被他濃烈的愛給佔據。
季芯逸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輕啟朱唇,如烈火般猛然燒超的愛火,已在兩人之間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開來。
直到這一刻,齊康珩才真正的感覺到她接受了他。
他的吻更加大膽、更加激狂,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挑撥出她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狂野。他的雙手大膽的滑進她的衣服裡,撫觸著她柔嫩如嬰兒般的肌膚,進而侵略她胸前的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