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早就認出我,在醫院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甚至對我的態度那般的冷淡?」她甚至還曾懷疑過他是不是喜歡霈霈。
「芯逸,當時的我已經不是你心目中的玠甫,而是別人眼中的齊康珩,你叫我怎麼告訴你,而且說了你會相信嗎?」
「不,你有很多方式可以讓我相信你就是玠甫,你只是不想告訴我罷了!」就像現在,唱著屬於他們倆的歌,她就相信了。
「或許你說得對,我是不想,因為我希望你不只愛玠甫,你也能愛上齊康珩。」
「你只想證明我是不是個感情不忠、水性楊花的女人!」他的考驗,讓她感到心痛。
「芯逸,別誤解我的用心。」齊康珩將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愛你,我只想用我另一個身份來愛你。」
「玠甫?康珩?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該怎麼叫你?」眼前的這張臉是屬於齊康珩的,而靈魂卻是屬於玠甫。她到底該將他當成是齊康珩,還是畢玠甫?
「不管我是玠甫還是康珩,永遠都只愛你一個。」他放開了握著她肩膀的雙手。「現在的我只能繼續選擇當齊康珩,替他盡他未了的責任。畢玠甫原本就只是個孤兒,他的存在與否,這世上根本不會有人在乎。」
他站了起來,朝著她伸出右手。「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台北去。」
季芯逸並沒有將手交給他,她自己站了起來,靜靜的凝視著他。「我要你知道,不管你是玠甫還是康珩,我都愛你,但是請你原諒我,我還是不能回到你身邊。」
唯有這樣,對他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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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逸,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楊雅君下午才到基金會,馬上就將季芯逸叫進自己的辦公室。
季芯逸絲毫不敢耽擱的跟了進去。
楊雅君從皮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她。「我剛剛和康珩一起吃了頓午餐,他要我將這東西交給你。」
她接過來,卻沒有打開。
「你打開來看看。」
她只好打開信封,赫然發現裡頭的紙上是她和康珩的八字,由算命師所批的夫妻命格。
天作良緣四個字寫得斗大,旁邊又寫著秉心淑焉、福祿鴛鴦、鳳凰于飛、珠聯璧合等等,關於他們相配的形容詞。
「芯逸,信裡寫什麼?」楊雅君看她拿著信看後,整個人都傻了。
「董事長,我下午想請半天假。」
「你是要去找康珩嗎?」
「是的,我要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我知道。」她怎能會不知道,他的理想、他的抱負,她全都瞭解。
「去吧!去找回屬於你的幸福。」
楊雅君直到今天中午和康珩一起吃飯,才知道芯逸竟然是在那場車禍中受重傷的女孩,也是玠甫深愛的女人。
兩人各自從美國回到台北,還能有再相遇的一天,就該知道他們之間的情緣是怎麼剪也剪不斷的。
「不管他是玠甫還是康珩,他都是我的好兒子,所以我相信,不管他是誰,都是一樣深愛著你。」楊雅君牽起她的手,疼愛的說。
「我知道,因為我也一樣深愛著他。」
「去吧!他已經等你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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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芯逸來到萬里,她將車停在診所前面,看到門上掛著今日休診的牌子。
她從旁邊的一條小路,繞到了後面的海邊。
果然看著一個孤獨的背影,坐在岩石上,彈著吉他,一首首淒美的歌曲緩緩而出。
季芯逸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背後,聆聽著那一首首悲傷的旋律,淚水順著臉龐淌落。海風拂過她的臉,卻抹不去她的心痛。
吉他聲停了,繼起的是齊康珩聲聲的歎息。
她心疼的喚著他的名字,「康珩!」
齊康珩一聽見她的聲音,倏地轉過頭,臉上充滿著驚喜,「芯逸!」
季芯逸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勇氣走過去。
他站起來,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所有的愛戀全在彼此的眼神中交織。
好久好久,直到一陣陣拍擊著岸石的浪濤聲,才喚醒了齊康珩。「芯逸,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會再逃避了?」
「我不想再做一個愛情逃兵。」季芯逸現在才知道自己多傻,差點因為自己的愚蠢失去最愛的人,也失去一生的幸福。只是現在還來得及嗎?「康珩,你還愛我嗎?」
他走過去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中。「如果我可以少愛你一點點,也可以少一點點的痛苦。」
「對不起。」她的雙手環上他的背,臉頰貼靠在他的胸膛上,淚水如拍打在岩石上的浪花,激起內心層層波濤。「原諒我傷了你的心。」
齊康珩俯下臉,用深情的一吻,吻去所有的傷心、痛苦、折磨與煎熬。
一個深情的男人,因為放不下所愛的人,藉由另一個男人的身體,尋找他所愛的女人。
一場歷經折磨的愛情,終於畫下完美的句點。
遠處的教堂傳來鐘聲,同時在兩人的心裡傳出了結婚的樂章。
「芯逸,嫁給我?」齊康珩再度向她求婚。
「我願意!」
她的幸福並沒有離她遠去,依然為她堅定守候著屬於她和玠甫、康珩之間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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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