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逃妻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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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陳總經理或劉副總都行,我想他們對那幾個地方也很熟悉。」

  「陳總和劉副總有他們的工作,迎語是最好的人選。渝霽,你們以後共事的機會很多,總不可能都避不見面吧!我相信迎語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拐著彎罵他公私不分!左渝霽明知道這是父親的激將法,但,他還是被說服了。「跟她一起去就跟她一起去。不過你要去告訴她,不准她再穿那種三O年代的套,俗斃了。」

  如果可以最好連那個黑框大眼鏡也換成隱形眼鏡,再把那個難看的大黑痣點掉,免得礙眼,帶出門也比較不會那麼丟臉。

  「這我可沒辦法答應,她有她的自由,如果你不喜歡,你也可以去穿更俗的衣服。我記得你爺爺的房間裡還有幾套西裝,你不妨試試看,或許會合身。」

  「要我穿爺爺的衣服,還不如殺了我!」

  「我無所謂!」左漢明一副跟他沒關係的樣子。

  * * *

  左渝好臉色凝重、目露寒光,一副極想殺人的表情,他的手緊緊的抓著風迎語的手,將她用力的丟進車子裡,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疾馳而去。

  一整天他已經受夠那些恥笑的眼神、指指點點的言語,雖然不是針對他,他依然無法忍受。

  今天一大早他們從公司出發先到五股的紡織廠巡視,首先在會議室裡聽各個主管報告,那時他就已經注意到每個人看風迎語的眼神中充滿了恥笑。

  後來在廠長的帶領下,參觀了工作的第一現場,看看大家工作的情形。

  他們每走過一條生產線都會出現兩種聲音和眼神。第一種是對他愛慕和欣賞的眼神,及處處稱讚他英俊瀟灑、帥勁有加的讚美聲;而另一種則是對風迎語厭惡、恥笑的眼神,以及對她外表喋喋不休的評論。

  左渝霽聽到別人對她的批評聲時,曾特別去注意風迎語的表情反應,然而她始終是面無表情,態度一樣泰然自若的聽取廠長對他們做的報告。彷彿被討論的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左渝霽真的不懂,她為何能忍受別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嗎?還是她的知覺神經早已麻痺?

  接下來他們又去了泰山的工廠,討論聲比五股廠更加熱絡,甚至於不避諱的當著風迎語的面就討論了起來。

  左渝霽的忍耐已經超出極限,如果要他和風迎語繼續巡視別的地方,他鐵定會發瘋。

  令他如此抓狂的另一個原因是如果他真的和她結婚的話,他根本受不了別人如此批評他的妻子,高傲的自尊不容許他的女人被人如此指指點點。

  他以幾近一百五的車速馳騁於高速公路上。

  風迎語對他的反應一點也不在意。對剛剛自己引起的討論聲,她可是滿意極了,她又何必因別人對她的恥笑辱罵感到生氣。

  如果因為異樣的眼光和惋惜的聲音,讓他放棄讓她陪他巡視其他分公司,或是讓他直接向左爺爺提出毀婚一事,她的目的才算真的達到,眼前的只不過是剛開始,不過很順利。 

  她的唇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淡得令人不易察覺。

  左渝霽將車開下高速公路後,放慢速度,注意著馬路兩旁有沒有服飾店或百貨公司。終於讓他看見前面約五十公尺的地方有一間百貨公司,他將車開過去,停好車後,先行下車,繞過去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下車。」 

  風迎語無所謂的下了車,「我記得我們現在應該去基隆巡槐貨櫃管理廠才對。」

  「去他的巡視。」他氣到風度、修養全沒了,抓起她的手走進百貨公司,直接往女性服飾的樓層走。「你現在就去挑衣服,不過我警告你別再挑像你身上穿的這些老氣套裝,否則我會一件一件把它撕掉。」

  「我的衣服夠多了,不需要再買。」原來他是嫌她身上的衣服太過老氣和難看,他還真大方呀!

  「我叫你買你就買。」左渝霽的脾氣全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激怒了,他記得小時候自己是個冷靜過了頭的人,就連爺爺對他的懲罰,他也一副事不關己,今天被她激得理智全失。

  然而這好像還不是第一次,十二年前他也是因為她的話,差點強暴了她。

  「如果我不呢!」風迎語果真和他扛上了,他們所在的周圍已經聚集許多看好戲的人。

  大家只要一看到俊拔、瀟灑的左渝霽和十分抱歉的風迎語,為左渝霽惋惜的聲音就不斷的傳人他們兩人耳中。

  風迎語倒是無所謂,把這些話當做耳邊風。

  左渝霽可就不一樣,他心裡在想,以後他若真的娶了她,是否也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消遣的話題?

  天呀!他到底做了什麼孽?他爺爺要這樣整他。

  「這位帥哥,你長得這麼英俊,還怕交不到女朋友嗎?像這種醜八怪怎麼配得上你。」一旁的女人說著說著,整個人就在眾目睽睽下黏了上去。「不如你把她甩了,讓我來當你的女朋友好了。」

  左渝霽連看也沒看她一眼,甩開黏在他身上的八爪女。

  「你不選,我來幫你選。」

  左渝霽拿起櫃子上的衣服,只要她差不多可以穿的全都拿,每個專櫃小姐亦步亦趨跟在他的後面接收他遞過來的衣服。碰到他這種客人,每個專櫃小姐臉上的笑容都比五克拉的鑽石還要璀璨。

  約莫半小時後,左渝霽的後面跟著一堆專櫃小姐,提著剛剛結好帳的衣服。

  「這些衣服都給你,回去之後你把你所有的衣服都丟掉,我不希望明天再讓我看見你穿那些衣服。」

  「左渝霽,你沒有權利命令我做任何事。」她可不再是六歲的風迎語,被她欺負連吭也不敢吭一聲。

  「你說我沒權利,你該不會忘記我是你的誰吧!」他又逼近她,每當他被她氣昏頭時,他總是一步一步的欺近她。

  又來了,他又一步一步的靠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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