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諾斯佟!」彼得驚呼出來。「還有她左邊那個女人,就是撞到我的女人!」
藍迪將目光停留在那三個女人身上,心裡想著管騑絕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不管騑他到底是什麼人,總之愈是棘手的事,愈是聰明的人,他愈是有興趣!
管騑,你一定會後悔插手管這檔事。
第五章
管騑一回到家,發現一屋子的漆黑,靜謐無聲。他打開裡所有的電燈,頓時燈火通明,讓他的眼微微一眨。
他敏銳的感覺到屋子裡半個人也沒有,拿起電話,隨即撥了駱海南的號碼。鈴聲響只響了兩聲,電話隨即被接通。
「不管你現在人在哪裡,馬上回來。」他冷峻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人她耳中。
原本正準備回家的駱海南,一聽見命令式的強硬語調反抗心隨之而起。
「等我玩夠了再說。」她回了這一句話後就將電話掛斷,然後直接關機,同時要楚憐心也將電話關機。
直到半夜兩點,楚憐心覺得太晚了,便打電話給裴騄,請他來接她們回家。
等她們一回到狂霸企業大樓的停車場,楚憐心就直接被裴騄押回家,只怕她今晚耳朵會被念到長繭。
搭電梯到了四十九層樓,諾斯佟遲遲不敢開門,十分擔心管騑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雖然他對任何人一直都是冷漠相待,也沒見過他有任何情緒反應,卻不代表他沒脾氣。
「怎麼,為什麼不開門?」駱海南今天玩了一整天,累得只想馬上躺在床上睡覺。
「海南,你今天掛管大哥的電話,後來又關機,管大哥一定會很生氣。」
「不用怕他。」她又不是犯人,難道連行動上的自由都要由他來限制嗎?「有事我負責,你不用擔心。」
「可是……」諾斯佟還是十分不安。
「磁卡給我,我來。」她接過諾斯佟手中的磁卡,輕輕一刷,黑色大門就這麼應聲而啟。
駱海南雙手將門用力一推,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一副如人無人之地,對坐在沙發上的管騑更是視而不見,當他是個隱形人。
緊跟在她身後進來的諾斯佟,看見靜默不語坐在沙發上的管騑,心中的歉疚更深了,她低垂著頭,小聲的說:「管大哥,對不起。」
管騑見到她們平安回來,一顆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站起來,走到諾斯佟面前。「以後要出去先告訴我一聲,讓我派個人保護你。」
他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讓諾斯佟更加無地自容,只能不斷的吐出「對不起」這一句話。
「很晚了,你先進房睡覺。」
「喂,這算什麼?」始終被冷落在一旁的駱海南突然大叫,她知道管騑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們又是你的誰?為什麼行動要受到你的限制?」
諾斯佟趕緊拉住幾乎發狂的她,錯在她們,現在實在沒理由再亂發脾氣。「海南,你不是很累嗎?。趕快回房間睡覺吧。」
「斯佟,你先進房間。」管騑對駱海南無理取鬧的態度,沒有多說一句話,臉上不見任何情緒反應,但這卻讓人更加害怕。
「可是……」
『』斯佟,你別擔心,我就不相信他能對我怎麼樣『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脾氣怎麼會這麼壞。
總之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莫名其妙,她也不會這麼無理取鬧。
所以,錯的人絕不是她!
諾斯佟就算放不下心,也只能先回房間……
在諾斯佟回房後,管騑氣也不吭的走進書房,但門未關上,意思是要駱海南也一起進來。
她跟著走進來了,隨即開口,「喂,你——」
此時的管騑已從抽屜裡拿出兩張季帆從電腦上印下來的照片,將其丟在書桌上,打斷了她的話。
「這兩個人你應該認得。」
駱海南拿起照片一看,馬上就認出第一張照片上的人,就是來過花店兩次又送花給她,還要請她一起吃飯的那個外國人。
她再看另一張照片,是那個被她開車撞到的外國人!
只是她不明白,這兩個人有什麼樣的關聯?管騑又為什麼會有他們的照片?
「褐色頭髮的男人叫藍迪,他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幹員。」
駱海南睜大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一直以為那只是電影或國際新聞才會見到、聽到的人物,如今卻在她的現實生活中活生生的出現!
「我想他會找上你,是因為我的關係。」他繼續說。
「我不懂。」
「被你撞到的那個人叫彼得,你剛好將他送去我的醫院,我相信你當時在醫院所說的每句話,他都聽得很清楚。」
他當時在檢查那人他的傷勢時,已經發現不對勁,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會和諾斯佟的事有關。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我和你認識,所以才故意撞上我的車子?」她想再確定一次。
「不,或許只是巧合,結果誤打誤撞。」他倒不認為藍迪會如此神通廣大,找到和他幾乎沒有關係的駱海南。
「你和他有奪愛之仇嗎?還是你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壞事,惹得聯邦調查局的幹員飄洋過海到日本來緝拿你歸案?」她賣弄成語咬文嚼字一番。
管騑一聽,不禁微皺起眉,這個女人真是個麻煩。而這個麻煩卻是他為自己找的,如果不跟她說明這件事的嚴重性,只怕像今天的情況還會繼續發生,而諾斯佟愈常出去,就會愈容易發生危險。
「藍迪的目的是為了諾斯佟。」
為了斯佟?駱海南立即想起今天諾斯佟和她說過的事,脫口而出,「你是說,關於斯佟她哥哥意外死亡的那件事嗎?」
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太恐怖了,竟然為了錢追殺一個人追到日本來!
這個叫藍迪的人,看起來斯文有禮,一派紳士模樣,怎麼會是如此殘忍的殺手,而且還具有聯邦調查局幹員的身份!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他未做回答,只是點了下頭。
「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她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