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帆!」她驚喜的呼喊,老天,他終於對她坦白了。「我是你的,任何人也搶不走的。」她貪戀著他溫暖的胸懷,企盼著一輩子在他懷裡度過。
他輕吻著她光潔的額頭,有些熱情而狼狽,他突然注意到他們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表演,他趕緊摟住她的腰離開這幢辦公大樓。
「你真的愛我?沒有在騙我?」璇玉還是有在作夢的感覺。
歐子帆親匿的對她一笑,「怎麼?現在反而變成你不相信我了,我是徹徹底底的舉雙手投降了。」
一旦解開了心結,他的心情也格外輕鬆,人也不再冷冰冰的,恍若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是不信,只是不太真實而已,我只要想到以前你對我講過的話我就好難過,那些話真的好傷人哦!」
「對不起,我有我的苦衷,璇玉,忘掉我曾經說過的話,那些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害怕傷害了你,更害怕被你傷害。」
「我的愛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她頑皮的舉手作勢要發誓。
他捉住它放在唇邊深情的一吻,「傻瓜,我都自願投降了,就算真的被你傷害了,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不,我一定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她一臉正經的說,那誠摯的話語令他幾乎快落淚。
他該如何珍惜這樣一位柔情的女孩子呢?他的心為她眸中的愛意而心動不已。
「傻瓜,我是男人,你的話太侮辱人了哦!」
她微噘著紅唇,「你不信我保護得了你嗎?」
他吞嚥了一下,眼光離不開那兩片紅潤欲滴的唇瓣,渴望著再次品嚐它。
「是嗎?你可以保護我,那誰來保護你呢?」他的臉湊向她,迎向她微啟的雙唇。
「好一幅美麗的畫面!」一句嘲諷的聲音分開了兩人的唇,歐子帆沒有馬上看向說話的人,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只怪他太渾然忘我,否則他會及時避開他。
金峰從停在路旁的黑色私家轎車內出來,他瀟灑的甩上車門,兩名手下隨侍在旁。
「好久不見,子帆。」
「是很久了。」
兩人的對話就像問天氣一樣索然無味,璇玉下意識的靠向歐子帆,他也適時的擋在她身前,那毋庸置疑的保護欲使金峰眉峰一挑。
「你的女人?」他沒有點出他和璇玉早就認識,這使她大感不解。
「是的。」歐子帆並不否認。「有事嗎?」
「好久不見,想找個時間跟你聚聚,以前我們不是常一塊兒喝酒聊天嗎?我很懷念那時候的情景。」
他的話勾起歐子帆的回憶。「我也是,義父近來好嗎?」
「老樣子,年紀大了總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他還常念著你,有空去看看他。」
「我會的。」
「要上哪兒?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歐子帆不想去懷疑他有其他用意,畢竟他們也沒有深仇大恨,或許他真的已經釋懷了,不再對他存有妒恨。
「不用了,我們只是去前面吃個飯而已,阿峰,聽說最近條子盯得很緊,自己多加小心一點,不要讓他們抓到什麼把柄。」
金峰叼著煙滿不在乎的說:「他們盯他們的,我做我的,就算我安份守己,他們照樣不會放過我,我乾脆找點事讓他們忙,不是更好嗎?」
「話別說得太滿,你現在可是老大,出了事你底下的人怎麼辦?凡事多斟酌點!」
「喂,你別跟我老頭一樣嘮嘮叨叨的,我可不是毛頭小伙子了,難道我會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嗎?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最討厭你這個毛病,老是以為我只會闖禍,那是小時候的事,現在的我已經不一樣了,我是老大,幫裡誰敢出來教訓我!誰敢說我做錯了了!」
「阿峰!」歐子帆大叫一聲,制止他的歇斯底里。「我是為你好,聽不聽全在你,我已經不是幫裡的人了,我無權過問你的行動,但是聽我的勸告,在你要下一道命令之前,你得從頭到尾都考慮清楚了再去做,不要意氣用事,懂我的意思嗎?」
「多謝你的高見。」他並不感謝歐子帆的忠言逆耳。
攬著璇玉的肩,歐子帆不再多言,走過他的身邊,此時馬路的另一邊,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著一部白色的福特汽車,他多年養成的敏銳警覺性,馬上就分辨出車內的兩人是警方的便衣人員,在察覺到他的注意後,那輛車的車窗升了上來,並迅速駛離。
「一群菜鳥還想跟蹤我!」金峰將煙蒂往地上一扔,用鞋底用力地踩熄。「惹火了我,看我怎麼對付他們。」
他衝動的個性也是歐子帆憂心的一部分,他太瞭解他那凡事先做再說的個性,俗語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使他現在手握幫裡的生殺大權,也有可能被其他元老級的前輩拉下寶座,到時就算他爸爸出馬也挽救不了。
「阿峰,不要自找麻煩。」歐子帆忍不住地規勸他。
「是麻煩自己找上我,不是我去找它們,子帆,你多擔心你自己吧!有了那麼美的女人作伴,日子過得太愜意、太舒服可不是好現象,你得多加小心,幸福的日子還遠得很,我說的對不對,小百合?」
璇玉不由得抓緊歐子帆的手臂,金峰威嚇的話猶在耳邊迴盪,他到底有何居心?
「阿峰,別把她扯進來,否則我不會饒你的。」他真不該讓她見到這樣的場面,瞧她怕成這樣,教他怎能不心疼呢!
金峰大笑,「就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向我挑戰,真枉費我們兄弟朋友一場,子帆,你也並不像大家眼中那麼強悍,永遠打不倒,這朵百合花總有一天會要了你的命的。」
「那也是我的命,阿峰,我跟你之間的過節直接找我,我的話只說到這裡,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或許會傷害她的人就是你也不一定。」
璇玉不甘再保持沉默,她必須護衛她心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