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開嘴,扯著大大的笑容。「不必收拾!我喜歡你的『喜歡』,而且我很貪心,歡迎你的『喜歡』愈來愈多。」
「我不能呀!就算真的不能收拾,也一定要克制。」所以她難受得緊。
「因為梁絲絲的關係?」
她黯然點頭,「她是你的未婚妻。」
「已經不是了。」
「嗄?」
「方纔我便是到神威大將軍府去退婚,梁忠知道我不耐煩和他再玩了。」
「樁婚姻怎麼是他口中的「玩」和不耐煩呢?
她搖搖頭,但是她每搖一次他就啄吻她一下。
「你你……講話不算話!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你還亂親我。」
「不許你搖頭否定我!總之,你當定楚家二媳婦這身份。」
霸道。「可是我沒有說要嫁給你……」
「你敢說不?」
他的眼神有點危險,而且笑意橫生,亮芒迫人。
她用雙手指住臉,防備他隨時來襲的吻攻。
但是她防錯了!楚千浪沒有再吻她,竟然搔她的癢,使她笑出一串清脆的笑聲。
她一邊閃躲,一邊哀求,「別!別搔。」
「答應嫁給我當妻子,我才住手。」
「無賴。」哇!她笑得快掉眼淚。
「答不答應?」這手段的確不太光明正大。
江子嫣忙不迭的說:「答應!別再搔我的癢了。」
俏臉生氣的她髮辮鬆了、散了,看起來十分嬌弱嫵媚。
楚千浪以指梳理她的垂腰長髮。
羞怯的江子嫣一動也不敢動,怕他又使出搔癢攻擊,最要命的是她根本就是眷迷他的溫柔。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你答應了我的求婚,不可反悔了哦。」
*** *** ***
神威大將軍府派人過來商談婚事。
楚萬金笑呵呵的訂下黃道吉日。
整個楚府上下透著一絲詭奇,低迷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梅子跑得喘呼呼的,「小姐!大事不好了,楚二少下個月初五就要迎娶大將軍的女兒。」
「怎麼會?」
「都講定了。」
「他騙我……」什麼退了婚!什麼地增煩驕變女!
他根本是逗弄她,存心看她笑話。可能他覺得她木頭,呆呆的好耍玩吧。
梅子都氣哭了,「楚老爺高興得都快飛上天!大少和二少不見人影,楚夫人又只能安靜的坐在一旁。」
江子嫣緩緩的笑出淡痕,她逼迫自己不能哭,她要微笑。
「這婚事早定了,拜堂是早晚而已。」她不怨他了,也許他沒辦法退婚,畢竟父命難逢。
更何況大將軍權貴如天,得罪的下場可能會遭來禍災。
而且這本來就是她不該奢求,也難以奢求得到的癡迷妄想。
「也好。」至少她不用憂愁絲絲姑娘受到傷害。
「也好?」梅子瞪凸了眼珠子,「不好!一點也不好!楚二少和梁家千金成了親,小姐你要怎麼辦?」
「我們回餘杭繼續看鋪子,采採藥。」她可以時時想念他……
這樣就足夠了。
是他教會她什麼是愛戀,也是因他,她嘗到心碎的滋味。
梅子低嚷,「小姐!你好怪!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想出去走走……」她的房間和楚千浪的房間只隔著一道窄廊,她不想遇見他,至少在這個時候她不能與他相對。
她會崩潰的!…
昨夜她還夢見她穿上紅嫁衣,身旁的他含情脈脈,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場虛貪的夢。
*** *** ***
「出來了。」瘦子低叫。
「如果她再不出楚府,我們可能要當賊去抓她,若是被人瞧見,我們又要去蹲地牢。」肥佬喘了口氣。
「喂!我們是土匪,你也太沒種了吧!走!把她抓回山請功。」
*** *** ***
梅子哭得臉色發青,她一路哭回楚府。
楚千浪剛剛「解決」一個貨收百姓錢銀,並且強納民女的惡官。
他見到梅子,心上不免一悚。
「是不是你家小姐受了委屈?或是她食不下嚥?」方才才得悉婚期已定的荒唐,他比任何人都憤怒。
梁忠那傢伙表面上的老實面具連七王爺也被欺瞞了。
他正要回到後園子去找子嫣,深恐她被這可笑的婚期給刺傷。
梅子咚的一聲跪下,拚命磕頭,「求求二少救我家小姐!小姐她被山賊抓走了。」
「說仔細。」山賊?潛入楚家?
「小姐想要出門散散心,沒想到一出後門,兩個男子就把小姐劈昏,我要救小姐,可是又救不了,只好趕回來找人幫忙。」幸好當時她和小姐還有一段距離,那兩個人沒有發現她這漏網之魚。
要不然,她家小姐的失蹤恐怕會讓人以為是她主動離開楚家,這一來無人得知她被擄,神仙也難救。
楚干浪一手拉抱起梅子,「那兩名匪徒是山賊?哪一座山的嘍 ?」
「不知道……」嗚!「我只聽見什麼英俊頭子……」
楚千浪沉陰下臉,眼底燃燒著火焰,卻又冷冰冰的叫人不寒而慄。
「如果小嫣受到驚嚇,我一定以殘制殘。」他的書生形象只是形於外,一日預絕,他將成魔成鬼。他會不顧一切的救回他的心愛女子,毀了天、滅了地都無畏。
*** *** ***
江子嫣被捆綁在木椅上,面對著十幾個粗壯漢子。
「放開我!你們不怕官兵嗎?」天知道她一身冷汗直冒。
「官兵?哈哈,我們要是會怕就不會當山賊。」
「這兒是山寨?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也沒有和你們結下樑子。」
「是沒有……」一個高大的年輕男子走進廳裡,他坐在虎皮上,盤起雙腿。
「寨主。」眾人打揖。
「江子嫣姑娘,我是王英俊,得罪你的地方諸多多包涵。」
「你多禮了上這個山寨主會不會太客氣了?
「誰讓你們把她捆綁著的啊!女孩子細皮嫩肉,禁不起繩索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