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魔鬼!」為什麼她要受他箝制、受他威逼淫迫?
「我是魔鬼,但是愛你至深,而你卻是個紅杏出牆、不貞不潔,一女從二夫的淫婦。」
「不,住口!我是少王妃,是文和王府未來的主母。」
這賤人難不成愛上了趙甫節那個美少年?
竟敢背叛!
劉子鵬一氣,伸手以蠻力撕扯開她的衣裳,眼前的她僅著褻兜。
「你的身體是我劉子鵬所有。」他欺下……
「不!你別這樣,我的肚子裡有胎兒,那是你的骨肉啊!」
經她提醒,他立時撇開身去。
「暫且饒你,」他低低淫笑,「但是等你肚子裡的胎兒穩定了,親愛的柔兒,初一、十五你還是必須上白雲寺讓我玩玩,懂不?」
她永遠也逃離不了他的糾纏。
一旦東窗事發,她的少王妃之位難保是一回事,小王爺對她的不屑將使她痛不欲生。
極度的恐慌感令顏映柔站起身,走向紅木櫃子取出大剪來,倏然往劉子鵬的背脊刺進去。
「啊……」賤、賤人!他回過身,面孔不斷抽搐。顫抖著聲音道:「顏映柔,你夠狠。」
她頹然的跌坐在地,「是你逼我不得不如此,我曾經深深的和你相愛過。」
「相愛?真是諷刺。」他勉力翻滾下床,爬向她的身旁。
伸出顫抖的手臂,劉子鵬輕輕按住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你……子、子鵬……」顏映柔想躲開,一鼓作氣的再刺他一刀。
「我不會傷害你的,柔兒,畢竟……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肚子裡有我劉家的種……
「我只是恨,恨哪,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再和你結為……結、結……」
「子鵬!」他怎麼忽然趴在她的肚腹上,一動也不動?
他死了?她竟不知該笑或該哭。
這份孽情叫她痛苦不已。
「少王妃,小王爺回府了。」四總管站在玄關,低頭不敢直視她的衣不敝體。
茫茫然的抬眼,顏映柔冷抽一口氣,幾乎暈厥。
「小王爺。你怎麼回府了?三更半夜的,兵士們呢?」
「趴在你身上的男人已經斷氣了。」趙甫節跨進門檻,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顏映柔一驚,忙不迭一邊推開身上的屍體,一邊尖聲哭嚎,「小王爺你切莫誤會,這個人我並不認識,他是摸黑闖進來的偷兒。」
「那麼,你的衣裳因何脫了?因為睡下了?」
「對、對,呃不,是這個人企圖非禮妾身,為了保住貞操.為了能夠對得起小王爺,所以我才動手殺死他,護衛自己的清白。是的,就是這樣。」
「但是很不巧的。你和這個人的對話全讓我和四總管聽進耳裡,也看在眼裡了。」
「啊……」天要亡她!「不,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不是誤會.是我和你的婚配錯了。」丟出皺皺的紙張,趙甫節平靜的說。
看著上頭熟悉的文句,顏映柔感覺到體內的血液逐漸冰涼。
她不是把信丟了嗎?竟然會落人小王爺的手中,這下再怎麼辯解都沒用了。她的感情、她的地位將徹底毀滅。
顏映柔站起身,拔出劉子鵬背脊上的大剪刀。滑下兩行淚水。
「小王爺,你可以不避諱的和兵漾漾那奴婢攪和在一塊兒了。」
「漾漾是我的正室,她已為趙家生下真正的子嗣。」說著,趙甫節的臉上不禁溢出柔情十足的笑意。
「怎麼可能?」
「拜他之賜。」指著地上的劉子鵬,趙甫節說:「去年寒冬時節,我遭匪人劫殺被漾漾救起,因而和她成親,她早就是我的妃子了。」
顏映柔忽然失聲狂笑,她已是一無所有,而且將遭世人唾棄。
猛地。她舉起猶沾鮮血的大剪刀刺人自己的胸口。
「我沒有臉苟活世上,子鵬,我和你一起下地獄接受懲罰……」哭喊的顏映柔癱倒下去,和劉子鵬的屍體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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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
大廳上,文和老王爺和王妃高坐其上。
趙甫節和「婢奴之身」的兵漾漾分坐兩旁,眾奴僕則是列為兩隊,每個人皆掩面或低頭,就怕噗笑出聲,損了小王爺的尊貴之氣。
老王爺兩夫婦早已說破了嘴,趙甫節更是千求萬求,怎奈兵漾漾仍是拿著喬,不肯正式和趙甫節再拜一次堂。
「漾漾,」莊小蘋語重心長的輕咬耳朵,「可別弄擰了,如果老人家動了怒氣,你可是無法正名,你忍受顏映柔的凌虐,為的不就是把姑爺討回來嗎?」
一語驚醒她的任性!
兵漾漾連忙笑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與你這個忘情的人再拜一次堂。」
「好、好,天大的條件都答應。」王妃高興的替愛子應聲。
「拿紙筆來吧。」
「快!」文和老王爺忙命令奴僕端來筆墨。
半晌之後,兵漾漾要求的東西已經置於桌几上。
「媳婦兒,」王妃自動更改稱呼,「說說你的條件吧。」即使有一百個條件也得答應。
「趙甫節,你得立下契約,今生今世只能有我這麼一個妻,不許納偏房,也不可以和丫環不乾不淨。」
「契……契約?」眾多奴僕紛紛瞪大眼睛,他們還未曾聽過夫妻之間相互立約的。
「乖媳婦,真的要……」文和老王爺囁嚅著,天底下哪有妻子逼迫丈夫立下不可三妻四妾的契約?
「不寫也成,我和小蘋立刻回山寨裡,繼續做我的賊婆子,順便把星辰教育成江洋大盜,縱橫五湖四海……」
「且慢!」文和老王爺心跳快速,驚得冷汗涔涔。
「節兒,快依了漾漾,快寫。」王妃一面說著一面走下來,親自研墨沾筆。
「你哦,不乖。」趙甫節拿過毛筆,口氣嚴厲,
眼神卻泛著燦亮的笑意。
「快寫啊。」兵漾漾的架子端得可高,「再加一條,只許我對你凶、對你壞,你不能對我有一分一毫的兇惡。」
「是的,遵命。」誰叫他捨不得不愛她這個小賊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