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和兵姑娘結為夫妻,永世不離不棄。」
「真、真的?」眼前似乎出現彩虹亮芒,她是不是在做夢?
趙甫節微微一笑,天人似的美顏上泛出柔情。「我不說謊的。」
「可是你不是……怎麼……」啊!她的舌打結了。
「知恩必圖報,何況你把惟一的還魂丹給我服用,這麼大的恩德大概只有以身相許才能回報,是不?」他打趣道。
事實上這十餘日的每一時刻,她都要與他耳提面命一番,所謂的以身相許應該是她滿心的期待。
而他,不願使她傷心難受。
他愛極了她的無邪和甜蜜的憨笑。
范光磊嫉妒的潑冷水,「小子,沒有男人以身相許的,你要報恩,我幫你。」三大箱的珍珠應該夠了吧,雖然漾漾可能哂都不哂一下。
「范光磊,你請離開,好嗎?」兵漾漾非常、非常的客氣,可是從齒縫間進出的聲音,任誰聽了都明白其中的怒火烈烈。
范光磊充耳未聞,繼續鼓動「反策」的唇舌,熱心的道:「美小子,你不用屈服,我幫你逃出山寨,再給你十萬銀票如何?」雖然大哥的震威十分恐怖,但是為了漾漾他可以一拼。
「臭……」兵漾漾正要破口大罵,被她擁抱得緊緊的趙甫節卻以堅定的口吻安撫住她的情緒——「謝謝三寨主的好意,甫節心領了,我不僅沒感到被逼迫,相反的,還十分感激貴幫大寨主的決定。」
「混小子,不識好歹!我是善心助你脫離潑女的魔掌,你若娶了漾漾,你一生的幸福就完了。」
「不許你罵我未來的夫君。」什麼混小子,姓范的才是混蛋加九級。
「哼,女子外向!」氣噎不過,范光磊甩甩衣袖,倏然間便飛身失去蹤影。
「你們小倆口歇著吧,不打擾了。」沈天從瀟灑的飄然離去。
呆杵著的莊小蘋恍了下神,也趕忙退出,就在玄關處,她回頭好心的提醒,「小姐,明日一早趙公子便不能待在你的閨房裡,現在已三更天,你要『珍惜』每個時刻,不然在婚禮之前未婚夫妻是不允許相見的。」說完,為兩人掩上房門。
現在僅剩兩人獨處了。兵漾漾忍不住開口問:「你是真心真意的嗎?沒有半點兒勉強?」
「是。」
「不是因為不願意成為忘恩負義的男人,或是害怕被殺?」
「因為我想擁有你。」這個念頭令他心生喜悅。
兵漾漾只能傻傻的笑著,口齒一向伶俐的她羞澀得無言以對,圓亮的美眸水汪汪的,彷彿要溢出霧氣,腮畔粉粉嫩嫩,惹人憐愛不已。
久久,她嬌甜的赧道:「天快亮了。我們趕快小睡片刻,你的元氣尚未復原,不宜熬夜。」
「嗯。」她的貼心使他對她的情意下得更深。
兩人一塊兒和衣並躺。
倦累了的趙甫節沉沉睡著,低淺的呼吸聲傳人兵漾漾耳中。
她逕自憨笑,喃喃自語,「我才捨不得浪費時間睡覺呢,再過幾個時辰天便亮了,然後我們便得相隔十日才能再見,所以我要醒著享受和你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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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字大貼.花燭高照。
經由沈天從的內力運行和珍貴的金創外藥,病懨懨的趙甫節已在十日之內恢復耗損的元氣精血。
馬龍生高坐堂上,以雙方長輩之態接受趙甫節和兵漾漾這對佳偶的磕頭叩拜。
三鞠躬之後,禮成。
十七歲的趙甫節和十六歲的兵漾漾正式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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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紅巾蓋,新郎倌微笑凝睇艷光四射的新娘子。
「漾漾,你已是我趙家的媳婦了。」他的王妃。
兵漾漾羞赧地低喚,「夫君。」
「我……呃我……」與她並坐,他的心怦怦地跳躍。
「夫君有什麼話請說。」丈夫是天。她會謹遵這個出嫁從夫的規矩。
「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嗯。」奇怪,夫君怎麼滿面通紅?他是不是傷口又泛疼了?
「你……你曉得何謂洞房花燭夜嗎?」
手心發燙。身體的鼓噪慌亂使他的呼吸沉重許多。
她是他的妻,亦是他最初的悸動。
然而呵……
「漾,夫君我、我……呃……沒經驗。」他囁嚅的說。
「沒經驗?」兵漾漾偏著螓首,她的夫君好奇怪。
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和他沒經驗有何干係?況且他指的沒經驗是什麼意思?
「夫君我有些緊張……」其實僅止是有些。
眼睛眨巴眨巴的,忽而意會過來的漾漾突地輕叫,「我懂了,你是為了要和我洞房的事緊張,對不對?」難怪他會紅著臉。
「你懂?」雖然她只小他一歲,但是他總認為她好年幼。
幾乎是得意的扯開笑容,她直點著頭大聲道:「小蘋這幾日已經告訴過我了,好歹她大我四歲,又有親娘守護著。她說所謂的洞房就是新郎倌和新嫁娘兩人脫光光。一塊兒行周公之禮。」
「是的。」趙甫節緊張得直冒汗,沒想到她卻開心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
他忍不住問:「難道你不覺得惶怕?」
「為什麼要惶怕……」她反問,可只半晌便驚得噤口。
她怎麼忘了自己就是那個要和他脫光光一塊兒行周公之禮的新嫁娘?
糟了個糕!
兵漾漾忽然感到緊張,腦子昏昏脹脹地,整個人都感到不對勁。
他柔柔地笑開,「別驚,雖然我沒經驗,但是我會很小心,不會弄疼你的。」
「疼!」兵漾漾瞠大眸瞳。
「小蘋沒說過會疼,她只說第一次會比較不舒服罷了。」
「怕疼?」趙甫節點了下她的鼻尖。
嘿嘿,她是賊窩裡的刁蠻女,怎能輕易說怕?
就算她已經怕得顫抖也不能承認,太失顏面了。
兵漾漾勇氣十足地道:「我不怕,我要成為你趙甫節名副其實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