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豪宅的房間應該很多吧。」
「沉嬸、舅媽她們雖然有她們自己的家,可是她們原本就很排斥傲文哥和傲書哥兩個哥哥,她們說有兩個拖油瓶就夠糟糕了,怎麼可以讓外來的野種住。」其實她對沉嬸她們的批評毫不認同,而且她也希望有尹姊姊作伴。
「這麼說,姓尹的女人偶爾才去童家做客?中秋那晚她剛巧也在?」
「那天就我和阿姨,兩個哥哥,尹姊姊以及童家的幾個親戚。」
「你被擊昏之前的最後記憶是什麼?」看來尹香妍和童家的那些奮貴親戚也難脫嫌疑。
「出事以前?」童善善認真的回想了許久。
自從她上風暴號後總是頭暈頭疼,加上臉上的傷,還有眼前這個可恨可恥的臭暴龍的欺負,她根本就沒心情去回想中秋節那晚所遇到的事。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事,又好像看見了什麼……
「那天我好像在頂樓的樓梯間聽見由天台的方向傳出女人的聲音,那種聲音有點奇怪,好像……像……」
「好像什麼?」
童善善緊抿雙唇,她的眼中盛滿了嬌羞的暈光。
「說!」他強硬地命令著。
「像……像是……」她囁囁嚅嚅了老半天,螓首微低,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像是電影上演的……女人和男人在……在一塊兒時的那種聲音。」羞死她了!
「或許謀害你的人就是頂樓苟合的男女。」
「就算那時頂樓真的有人,可是他們沒有害我的理由呀,更何況我沒有瞧見是誰和誰,而且樓下人聲嘈雜,我也不確定頂樓是不是真的有人,也想不出來是誰和誰離開派對的現場跑到頂樓上幽會,所以我不相信有人存心害我。」
「可能是早有預謀,也可能是一時的殺機。」他全身肌肉繃緊,整個人處在蓄勢待劈的狀況下。
「你不要這樣武斷,我不喜歡你懷疑我的家人。」
「我是為你好,難不成你要在我的船上賴一輩子?我可不希望把你送回童家不久你就遇害了,那麼我扛你上船,又要鬼醫上船醫你的傷的我不就變成傻子了。」
「等我的臉傷醫好了我立刻下船,我才不會賴著你。」他迫不及待想趕她走的表白令她好難過。
可是她怎麼會難過呢?她應該也是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艘黑船才是呀。
「很好,希望鬼醫能夠盡快把你的臉傷治好,好還我清閒。」他下了床,剛強的面孔上像是說笑,又像是正經的神色。
「回到童家以後我一定會拿一大筆錢給你,算是報答你的救命大恩。」然後她會當作自己沒遇見過他。
「隨你。」暴龍無所謂地撇笑容。他不是假清高的那類人,她要還他恩情他就照收,頂多把錢捐給育幼院或是窮苦人家,反正除了犀狼,所有掌堂都有捐錢的習慣。
「你去死啦。」一股莫名的懊惱令童善善想也不想就拿起枕頭用力的丟向他。
「哈哈。」他的笑聲落在船艙門口之外。
而她的枕頭沒砸中早已消失無蹤的他。
「親愛的暴龍,我們晚上就要走了哦。」紅鶴甜甜的聲音在暴龍身邊轉來轉去。
「你煩不煩啊?這句話你說了十幾次。」一臉不耐的暴龍,眼裡已快冒出火花。女人裡面大概只有黑蜘蛛不會煩人。
「誰叫你理都不理我,好歹我們是『同事』。」暴龍是掌堂,她也是掌堂,雖然他很厲害,手上有一批精英隊,但是震天盟這麼大的財務可是一手掌握。
「好啦好啦!快快滾蛋。」
「你怎麼也和犀狼一樣無情啊?」紅鶴雙手叉腰,佯裝怒氣,但是眼梢抹了幾層笑意。
「你們應該回去管你們自己堂裡的事。」暴龍惡聲地說道。幫裡有了一個不管事的銀劍幫主就夠叫人頭痛,紅鶴和鷹梟兩個人難道也要向銀劍幫主看齊?
「是你邀我們上你的風暴號玩的,現在冒出了一個童善善就嫌我們礙眼呀?」她當然是和他鬧著玩,他們上船已經半個月,閒情逸致對他們身居掌堂的人來說是很奢求的事。
「我才不會殘害民族幼苗,何況是我流年不利才扛了那個麻煩回來。」
「你認為她是你的麻煩?可是我和鷹梟一致認為童善善可能是你將來的枕邊人哦。」紅鶴睨著他說。雖然暴龍對童善善有點壞,但是依暴龍的猛獸狂烈個性而言,他對童善善已經算是很憐香惜玉。
「你們以為個鬼啦!小丑女還沒成年,我又不是喜歡幼齒的變態男。」
「但是……」
「別但是了啦!煩。」小丑女會是他將來的枕邊人?笑話!
「我們走了以後,船上就只剩下鬼醫做你們的電燈泡。」紅鶴依然是甜美的笑著。
「拜託,你們幹什麼認定我對那個小丑女感興趣?她是我甩不掉的麻煩。」他只是還滿喜歡童善善的嘴,只是覺得她的身上有一股青澀的純純氣質而」。
「事實勝於雄辯。」紅鶴姿態柔美的撩撥一下她的長髮絲,自信滿滿地擱下話語,「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多了個小嫂子好叫呢。」
第五章
「童善善。」陰孟雲笑容可掬地提著他的醫藥箱走過來。
「嗨,陰大哥。」童善善也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麼好的興致?小心海風,會著涼哦。」陰孟雲坐下,和她一塊並肩坐著。
「整天待在艙房裡有點悶。」
「風暴號不是一般人能夠上來的。」
童善善不以為然地哼聲道:「這是賊船。」
「你對震天盟很反感?」
「震天盟是黑幫呀。」她的口氣非常理所當然的表示不出她對震天盟的憎惡。
「有時候是非黑白的界線並不明確。」
她看向陰孟雲,「這麼說,暴龍不一定是壞人嘍?」
「你認為暴龍是壞人?」他的眼裡儘是亮粲的笑意。
她恨恨地說:「他是沒有教養、沒有規矩,喜歡欺壓人的討厭鬼!」
「暴龍是面惡心善……」陰孟雲仍是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