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的兩道濃眉先是微蹙,然後高高挑起,他壞壞地笑著,「你邀我一塊洗鴛鴦浴?
「不。」童善善連忙搖手。
「不是啦!我是……你的衣服……」她緊張得幾乎語無倫次。
「你再給我發呆,我就動手剝掉你的衣服!」他以威脅的口吻嚇她。
「啊。」童善善輕呼,顫顫然地解開衣扣,可是他怎麼還杵著不走?
「我可以自己洗澡。」她是臉傷,不是手傷呀。
「我才懶得幫你洗澡。」他又恢復原本惹人惱恨的模樣。
「你以為我是你的保姆啊?蠢女人!」他轉身大步離開,並且將浴室的門一腳踢上。
童善善依然發著愣呆,她的雙手緊緊揪住解了兩顆扣子的上衣,心裡頭暖暖熱熱,一股酥柔甜麻緩緩流竄。
剛剛她將穢物吐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不但不發怒,而且對她很溫柔,她好喜歡被他疼愛的那種暖上心間的感覺。
如果他能夠永遠這樣,該有多棒!
第六章
幾天之後,暴龍依照陰孟雲教導的方法按部就班的替童善善處理傷疤的治療。
童善善臉上的肉線已經拆掉了,也抹上了陰孟雲個人精心研發的香料藥草。
這夜,暴龍和童善善一塊在船板上用餐。
暴龍隨興地仰躺在船板上。
挨著他的身子,童善善好口氣求道:「麻煩你幫我傳真給傲文哥哥好嗎?我失蹤了這麼久他們一定擔心死了。」
暴龍依然閉目養神,不吭一聲。
「求求你啦,我曉得風暴號上有許多厲害的科技儀器,所以一定不會缺少電腦、傳真機之類的東西。」她已經知道暴龍是吃軟不吃硬的大男人臭脾氣,對他只能用柔軟的態度央求。
「你吵得我的耳朵發痛!」他不耐煩地低吼。
「你答應我,好不好?」她搖著他的手臂,輕輕柔柔地求情。
「你就那麼在意葉傲文的情緒?」他的心上猛地冒出熊熊烈火。
「我在派對上莫名其妙的失蹤,不只是傲文哥哥,葉阿姨也一定心急如焚。」
「他們會擔心才有鬼!他們搞不好巴不得你這個千金小姐消失於人間。」暴龍張開眼睛,惱恨地瞪住她眼中的純稚無邪。「感恩不圖報的小丑女。」他低罵。
童善善委屈地扁扁嘴巴。「你要我怎樣報恩嘛?」她問。
「誰稀罕你的報恩,我是被老天爺捉弄,莫名其妙扛你上船,又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要救你。」就是莫名其妙救了她,他現在才會落入莫名其妙的情緒裡。
「那你要怎樣嘛?」她繼續搖晃著他的手臂。
「把你的身體當做報恩的工具好了。」他還是滿腔怒火,一想到他的小青蔥竟然一心掛念她的傲文哥哥,他就無法按捺波濤洶湧的憤懣。
他身體一翻,將她牢牢壓在自己的身體之下。
由於過度驚詫,童善善把眼子睜得圓圓大大,她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暴龍的眼睛也睜得狠狠的,逼視著她的眼神裡沒有一絲一亳的柔情。
此刻的他只想讓她明白只要他想成為她生命中的主宰,她只有承受恩澤的份,不容抗拒!
立即的,他吻封住她的兩瓣唇片。
彷彿是存心蹂躪,他的舌尖鑽進她口裡,和她的舌尖緩捲纏綿。
被他緊緊壓在身體下方的童善善,直覺地想反抗他憤怒的懲罰,然而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能使他饒過她的唇舌。
他的大手探進她衣內,一把扯下她的貼身胸衣。
隔著薄薄的衣裳,他輕輕啃咬起她青澀的小乳尖。
童善善冷抽了一口氣,未經人事的她因為自己身體的酥軟麻顫而覺得羞恥不安。
他正懲罰她呢,她怎麼可以不由自主地想索取他更多的憐愛?!可恨的他又怎麼可以任意褻弄她的身體?!即使她對他有一些些的喜歡他也不能這樣呀。
她開始反抗他的肆意妄為。
然而她企圖掙脫的身體擺動,卻使得暴龍怒火轉變成慾求不滿的痛若煎熬。
「魔女!」他吼道。
撩起她的上衣,他激情地握住她的一方渾圓。
手掌下溫軟滑嫩的觸感使他的黑眼彷彿是深不見底的深潭。
他左手包復住她的右邊乳房,另一邊的乳房他也不放過地含住她微顫的粉紅色乳尖。
童善善像是待宰的羔羊,無助地承受他狂野的愛撫。
他的舌尖以繞圈圈的方式舔舐她的乳暈邊緣,當童善善不自禁地輕吟出聲,他便以更霸悍的姿態攻佔她乳房的每一寸肌膚。
咬住下唇,她拚命地不讓自己發出淫穢的聲音。
可是她的頭髮脹、發麻,她覺得自己快要暈死了。她的身體發熱、發燙,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碩壯的背脊,不識雲雨滋味的她害怕得想哭。
但是暴龍在激情難耐的緊要關頭卻突地離開她甜嫩的身子。
她的身子令他眷戀不捨,他多想把她壓進他的身體裡面,但是他不能!
他必須忍耐、必須忍耐!
他一拳打在船板上。
童善善又驚又慌,她曉得他生氣了,可不曉得他為什麼氣得咬牙切齒。
她的身子都讓他摸了、親了,欺負人的是他呀,他生什麼氣呢?
「還不把衣服穿好!」他大聲吼她。
「嗯。」垂下頭,她雙手微顫地將掉落在旁的胸衣穿上,並且攏好衣裳。
「就喜歡對人家凶!」她低低咕噥。
是他強硬扯下她的胸衣,是他把她的衣裳弄得皺巴巴的,他竟然還責怪她衣衫不整?哼,討厭的臭暴龍。
「你嘴巴叨念什麼?」他的口氣依然像是吃了十斤炸藥似的火爆。
「沒有。」她微惱地嘟噘起嘴。
可是她還是要跟他說聲謝謝,雖然他總是愛把她當做他自己所有物似的任意玩弄,但是他保留住了她的童貞。
「謝謝你沒有侵犯到我。」她真心地感激他。
「沒有破你的身是因為我不想被你賴上。反正女人多的是,燕瘦環肥隨我挑選,我可不想『要』你。」
話是這麼說啦,但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奇異感令他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