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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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兒們拿銀劍沒轍,犀狼又是我們的頭頭,自然是他第一個遭殃,是不是?」

  「可是犀狼冷血到根本沒有人性,有時候我忍不住懷疑這個世上究竟有沒有值得他在乎的?」他偷偷地用眼角餘光打量一下距離他們有五百公尺遠的犀狼,呼,他那抹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陰邪詭冷的特殊氣質真是讓她感到好可怕!

  「犀狼擁有男人少有的飄逸。」鷹梟也看向船艇的另一端。

  「他是俊,可是他的冷很難讓女人把感情放在他的身上。」她紅鶴別的不說,雖然自己和犀狼也算同事,但是莫名的,她就是不敢和犀狼嬉哈笑鬧。

  「那是犀狼還沒有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黑蜘蛛夠冷了吧,可是犀狼對她也是無動於衷,更別提什麼愛不愛的。」兩個同樣冷血的人要怎樣彼此憐惜?癡人說夢哦。

  她想了想,「你呢?不是有一大票的鶯鶯燕燕搶著對你投懷送抱?也許長老們第一個『伺候』的就是你!」

  他不以為然地回報一記魅力無敵的男性笑容,「誰規定非要結婚生子?難道不能有其他的選擇?」

  「原來你和大部分崇尚自由的男人一樣排斥婚姻的枷鎖。」

  他點頭,「是啊,我是不喜歡被限制!」每個人的心性皆不同,哪有統一規定的道理?

  紅鶴嗤哼了兩聲,「哼,我就知道你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須盡歡的那種人,對不對?」

  「聰明!

  「嘻嘻。」

  當黑蜘蛛從船艙內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即是鷹梟和紅鶴兩顆大小頭顱親密的貼靠著,並且不時發出詭異笑聲的奇異景象。

  黑蜘蛛柳眉深凝地走了過去。

  「兩個掌堂在談論什麼要不得的大事?」

  「咦?」而人應聲分開,有默契的雙雙對著黑蜘蛛漾開討好的笑容。

  「我們在賞月啦。」紅鶴想也不想地就撒了個小謊。

  雖然在幫裡五個掌堂的身份地位是一樣的,可是犀狼和黑蜘蛛像冷空氣似的不近人情總是令人畏懼三分。

  「今晚好像是鳥雲遮月。」黑蜘蛛看著天空說。

  「呃?」紅鶴和鷹梟先是面面相覷,然後同時抬高下巴望向天際,接著一同露出討饒的尷尬笑容。

  「東南亞那邊的堂口有人鬧事,暴龍做了處分嗎?」黑蜘蛛將口風一轉。

  「他大概把那些鬧事的人給拆了吧,否則他也沒那麼好興致下海去撈魚,好為我們加菜啊。」紅鶴將一尾烤好的蝦子遞給黑蜘蛛。

  正說著,他們話題中的暴龍一身潛水勁裝的上了船板,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扛了一個女人上船。

  而且還是個滿臉是傷的……小女孩!

  「原來你要撈的是『美人魚』呀?!」紅鶴的小拳頭不痛不癢地落在暴龍結實壯碩的臂膀上。

  已經卸下氧氣罩和蛙鏡的暴龍粗聲粗氣地說道:「鬼知道我有多倒霉!被一群死老頭說一下午的教已經夠氣了,連下海去玩玩也莫名其妙地扛了一個麻煩回來!」

  「這是麻煩?她可是個年輕的小女孩哦。」紅鶴一邊嘻笑一邊彎下身去仔細察看被暴龍丟在地上的小女孩。

  「哇!這小女孩傷得不輕。她的皮膚好像被強酸的化學藥劑弄傷的,看來她的臉大概毀了。」問題是哪個心狠手辣的人會對一個豆寇年華的小女孩下這種毒手?紅鶴的眼裡寫滿了問號。

  「喂!你別問我!」煩躁地爬爬頭髮,暴龍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惱怒解釋,「是這個麻煩噗通一聲從大石崖上掉下來,好死不死就『撞』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身強力壯,早就被她撞昏……」

  「她傷得這麼重……」紅鶴沉吟了會,「我想,她應該是被人弄傷弄暈了再被丟下海裡。」分明是存心要讓小女孩葬身大海!

  「你管她是被人丟下大海還是她自己掉下海裡,幹我們屁事!」

  「幹我們屁事?」英挺俊俏的鷹梟直勾勾盯住暴龍,他的唇邊帶笑,眼裡也儘是看好戲的笑意,日氣有些嘲諷,「原本她死她活是不干我們的事,但是你把她扛回來了,基於人道立場,我們不能把她丟著不管。」

  「人道?」暴龍驚怪地叫吼,「你是被那些花癡女人追呆了,我們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第一黑幫!管他什麼鬼人道?你乾脆去做慈善事業好了。」

  「上個月我們幫裡剛以財團法人的名義捐出一筆十億的善款。」紅鶴立刻附和鷹梟的人道理論。

  翻翻白眼,暴龍懶得再理會這兩個慈悲為懷,有著高尚人格的掌堂,正準備跨開步伐走人,鷹梟卻一把將小女孩抱起,然後不容拒絕把小女孩塞到他的懷裡。

  瞪著懷中滿身是傷的小女孩,暴龍的粗眉愈蹙愈緊,幾乎要打結成一直線。

  「這個麻煩既然是你扛回來,理所當然就交給你,你啊,賴不掉了。」鷹梟毋庸置疑的口吻裡帶著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兄弟?!」他們可是一塊用性命打天下的江湖兄弟,就算沒有兩肋插刀的義氣也不能這麼落井下石。

  快氣炸的暴龍用狠怒的眼神瞄向紅鶴,要她選擇她要和誰站在同一陣線。

  紅鶴只能無奈地攤攤手。

  「誰教你要下海去玩?」意思就是他只有自認倒霉的份。

  這時犀狼從艇上另一端背風進來,暴龍一掃先前的鬱怒,他高興地對犀狼說道:「大掌堂!這個麻煩你要幫我解決……」

  犀狠低下眼,看著暴龍懷裡昏迷不醒,被毀了容的小女孩,他的唇畔緩緩逸出一朵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

  「把她丟下海,讓魚吃了她,你的麻煩不就解決了?」

  「啊?!」暴龍傻眼了,鷹梟和紅鶴也愣住。

  他們怎麼忘了犀狼身上流的血是冷的?!

  暴龍忽然覺得他不是倒霉,是歹命!非常非常的歹命!

  瞪住自己抱在懷裡的小女孩,他幾乎有一股想掐死她的衝動。

  「請鬼醫來吧,否則她的臉真的無藥可救。」斜躺在吊床上飲酒吃肉的黑蜘蛛沒啥感情的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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