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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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船艙的小房間,暴龍一腳把門踢開。

  「小丑女!」暴龍走到床邊,粗聲粗氣的喊道。

  幾乎哭了一整夜的童善善被他這一吼,驚愕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緊緊地抓住身上的棉被。

  見狀,暴龍的濃眉狠狠地皺起。

  「你一個晚上都沒睡覺?」她的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好像哭得很淒慘的模樣,他覺得自己的火氣又要上來了。

  童善善沒有回話,只是將棉被抓得更緊更牢。

  瞧她一副防備的神色他就難受,於是他一邊擺出最嚴厲的面孔嚇她,一邊用力掀開她緊抓在手的棉被。

  「啊!」童善善發出慘叫聲。

  「啊!」抱著醫藥箱,站在門邊的陰孟雲低叫著。

  「該死!」暴龍的怒吼充滿炸藥的味道。

  立即的,陰孟雲被暴龍踹了出去。

  而童善善依然是受驚嚇的小可憐模樣,走到床沿坐下的暴龍則是五官扭曲的怒瞪她的楚楚可憐。

  過了許久後,暴龍才從喉頭閒擠出僵硬的聲音質問:「你喜歡光著身子睡覺?」

  一想到她的身子剛剛被鬼醫那傢伙看了去,他就怒火狂燒得很想找人幹架。

  「我……沒有……」他的眼神好像野獸,她忍不住往床裡邊悄悄移去。

  「沒有?」暴龍陰狠地蹙攏濃眉。

  「我沒……衣服可換。」好困難地把話說完,童善善一邊瞅著他的表情變化一邊把棉被抓得死緊。

  「你在胡扯什麼?沒衣服可換……」他猛地住口。

  可惡!他怎麼忘了是他把她從海裡扛回來的?昨晚他把她丟到大浴池裡,她的衣服早被他撕得爛碎……

  但是他仍是生氣!

  「就算你沒衣服可換也不可以光著身子,我的風暴號裡頭有好幾個大男人,你羞不羞啊!」

  「我沒想到你會和陰大哥闖進來呀。」他這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是他一點規矩也沒!

  「陰大哥?呵!叫得可真親熱啊!」他握了握拳頭,感覺心口挺不痛快。

  「陰大哥的人很和善,我上船以後他是最關心我的人。」

  「鬼醫那傢伙和善?拜託,他是笑面虎。」

  「才不,我覺得陰大哥他很用心地幫我的傷口治療,而且他總是態度溫柔……」

  「溫柔?!」暴龍彈跳起來,走到床頭彎下腰,十分危險的送給她一個非常難看的臉色。

  「你……嗯……你又不高興了嗎?」童善善緊張地咬著嘴唇。

  「我不高興?笑話,我幹麼不高興啊,你又不是我的女人。」

  暴龍突地俯低身,和她眼對眼、鼻對鼻,他溫熱的氣息逼迫著她,令她感到一陣奇異的暈眩。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丑女最好給我記住,把你從海神手裡搶回來的是本大爺,不是姓陰的那傢伙,還有,如果不是本大爺發慈悲要那傢伙上船幫你療傷,哼,你這張臉就完蛋了,人見人厭,沒人敢娶你。」

  他決定了,只要這女人的臉傷一好,他非把鬼醫趕下他的風暴號不可,他忽然非常非常的討厭鬼醫。

  「不准你叫那傢伙陰大哥!」他嘴裡的熱氣和他眼中燃燒的熱火,全射向慌張的她。

  「那我要怎麼稱呼他?」童善善怯怯地問著。

  撫撫下顎,他思索了下,倏而開懷地大笑道:「你可以叫那傢伙陰叔叔啊。對,就是陰叔叔,他大你十幾歲,輩分上是叔叔沒錯。」

  叔叔是長輩的身份,讓小育蔥叫鬼醫「叔叔」再好不過了。他龍心大悅,挺直腰脊,瀟灑地燃起一根煙草。

  「那麼我也要叫你暴龍叔叔對不對?你和陰叔叔一樣大我十幾歲。」

  「呃?」他差點嗆著,指間的煙草突地掉落,有一瞬間他呆若木雞的呆呆杵著。

  「不准你叫我叔叔!」他面目猙獰的對她嘶吼。

  「為什麼?」她偏著頭問。

  「不為什麼,你如果敢叫我暴龍叔叔我一定揍你一頓,而且把你丟下海喂鯊魚。」他幾乎可恥的威脅弱小。

  見她眨巴著眼睫,暴龍的心驀地狠狠抽了一下。

  但是這種感覺太奇特了,是他所陌生的,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他竟然害怕面對她眼裡的純稚無邪。

  為了掩飾失措的情緒,暴龍轉身往船艙口走去,丟下煩躁的幾句話,「我會叫紅鶴拿她的衣服給你穿,記住,不准再光著身子。」

  風暴號是一艘三層高的私人大遊艇,這時,震天盟的五大掌堂全部聚集在最高層的會議室內,風暴號的掌舵工作則由暴龍的屬下全權負責。

  位居五大掌堂首腦之位的犀狼,淡淡地將眼神看向黑蜘蛛,「你的人犯了幫規,我想知道你做何處置?」

  「死。」黑蜘蛛揚揚髮絲。雖然她有著艷麗無雙的絕好容顏,可是她的眼神卻令人畏懼三分,尤其是男人。

  「不。」犀狼勾起一抹看似溫柔的淺笑。

  紅鶴和鷹梟面面相觀,他們太明白每當犀狼溫柔的微笑時,就是他最無情、最失人性的時候。

  「黑蜘蛛的手下以為我們待在風暴號享受海風所以大膽地為所欲為,真是蠢哦,風暴號擁有最先進的科技設備,哪個地方有個風吹草動我們絕對清清楚楚,那個蠢蛋居然還敢做起販賣人口的勾當。」鷹梟開口。

  「阿仁是我堂口下的人,犯了幫規只有死,沒有第二條路。」黑蜘蛛的面容依然帶著血腥的冰涼氣質。

  「不。」犀狼端起聞香杯,優閒地享受上等的金萱香氣,好一會才陰柔地笑道:「雖然犯錯的是你的人理應由你決定生死,但是我希望保他不死,你意下如何?」

  「咦?」眾人呆住了,是他們的耳朵有問題還是犀狼轉性了?冷血冷情的犀狼,他怎麼可能仁慈的饒人死罪?

  犀狼的劍眉輕緩地蹙起,他的唇邊依然勾著微笑,然而他的眼中卻瀰漫了令人窒息的奇異笑意。

  「別讓阿仁死,死亡不過是一瞬間的痛苦,沒什麼大不了,是不?我的建議是……」犀狼的身上一向有著不近人情的孤寒氣味,此時他的陰笑也是不帶人味的令人不寒而慄。「將他的手筋、腳筋全砍斷,讓他做個活死人豈不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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