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兒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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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是公主,你得改口。」夏荷啐念他。

  春遲也懵懂,「他們倆不是可以為彼此而死嗎?死裡逃生之後不是應該親親愛愛?」

  阿祥又抓抓鼻子,自言自語,「王爺和公主的談情說愛和咱們奴才胚於是不同的啦。」

  「是嗎?」春遲和夏荷互相交換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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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痕接旨,即日進宮面聖,並且正式賜封為大唐的護國公主。

  皇上御賜的珍禮一項項的扛進王府,皇后也恩贈許多的珍珠和織錦貢禮。

  這日,白痕穿上宮裝,梳挽起一高髻,髻上的宮帽使她看起來雍容亮麗,活脫脫是令人喜極、愛煞的美人胚。

  李霜降亦是一身英挺的王爺衣冠,他堅持與她一道進宮,守護之情意在其中。

  皇上看著這一對出色的佳偶,龍心大悅,「朕實在是撮合一樁足以傳頌後代的美好姻緣。」

  李霜降輕斥,「笑話!本王和她早已心心相印。何必你這喬太守!況且若不是你的故弄玄虛,本王和小痕兒又何必差些斷魂抱撼。」

  皇上幹幹的笑著,「好兄弟!這個『差些』畢竟尚未成真……」

  「成了真,我們倆就不可能站在御書房聽你多話了。」

  「哎哎!朕一向賞識你啊!兄友弟恭可是我們李氏祖宗所定下的家訓。」

  「你的賞識其實是算計,恩典小痕兒護國公主的尊封圖謀為何你心知肚明。」

  拐了拐李霜降的肘子,白痕連忙制止,「別和皇上生氣了。他畢竟是一國之君,給點兒面子。」

  皇上笑揚眉梢,「公主,你的確是朕的好妹妹。霜降,聽聽你的未來王妃的諍言吧,給朕一些面子。」

  「厚臉皮的傢伙還需要面子?」

  眼見李霜降的利口又將荼毒皇上,白痕只好趕緊轉移話題,「皇上,您說您還有恩典要賜給民女?」

  「不是民女!白痕,你已貴為皇家千金!」

  「是。」她盈盈一福。

  皇上大樂,「為了彌補朕一時的玩興所造成的……呃,朕決定賜封白藥仙為喜悅侯。」

  「臣妹代替爹爹謝恩。」

  「還有,白家的醫館和藥鋪子,朕決定送上朕的親筆墨寶。公主,你有任何要求,朕一律恩典封下。」

  「百醫神術那本古書可以賞給臣妹嗎?」

  「小事一樁。」這義妹可是拉攏堂弟的惟一珍寶。

  「謝皇上。臣妹無狀,可否答允臣妹時時進宮向老御醫請教學習醫術?」

  「聽聞,你的夢想是成為女神醫?朕下詔,封你此名號即可。」

  「不,女兒當自強!我希望借由己身的努力得到女神醫的封稱,這樣才是實至名歸。」

  李霜降俯低邪美俊容,「解得了我體內的毒,你已是女神醫了。」邪紫五毒居然能以一根灸針解去,他實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可那是誤打誤撞……」

  「咳!朕仍在……」竟然忽略他這天子而咬起小耳朵。

  李霜降擁攬白痕入懷,「我們待得夠久,浪費不少時刻……」意思即是預備走人是也。

  皇上站起身,慌忙呼喊,「你們的完婚大典,朕可是主婚人。」

  「寒舍容不下你這九龍金身……」

  「王叔和王嬸已仙逝,朕自然必須盡盡兄長的義務,何況,白痕是朕的義妹,朕為她主持婚禮可是大添光彩的恩寵。」

  「不希罕。」

  「等等!未出閣的閨女應該待在皇宮內苑。迎親那日你再過來迎娶,而且皇后乃是白痕的嫂母。她想和白痕聚聚,熱絡些。」

  「你太吵了。」說完,李霜降擁著他的未婚妻離開,前來謝恩已是他最極限的讓步。

  皇上頹然而坐,「朕的面子都被糟蹋了。」

  但是他已決意出席婚典,畢竟他是皇帝,霜降不至於攆他出府吧。哈。

  尾聲

  戰魔王爺和護國公主吉日成婚。

  白藥仙高坐堂上,他老人家的鬍鬚笑得飛飄;生女若此,他可以說是對得起早逝的愛妻。

  丁盟和馬隊人員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白福則是笑咧著嘴,他太高興了,自小看到長大的大小姐不僅成為公主,而且匹配最極優的戰魔王爺,雙喜臨門哪。

  典禮司儀喊聲,「新郎迎進新娘。」

  李霜降並未遵從規矩的以一長條絲綢紅絹和新娘子走人大廳,他直接以手執她之手。

  「慢!」元將軍的吼嘯聲突兀的響起。

  眾人驚嚇,擔憂這婚禮又起波瀾。

  「皇上駕到。」屠公公喊聲,一隊宮中侍衛護守年輕皇帝走人王府大廳。

  眾人叩首,跪地。

  李霜降蹙了蹙峻眉,愛攪和的皇帝真喜歡湊熱鬧!「你沒奏折好批了嗎?」

  皇帝笑容可掬,他毫不以為意的揮揮龍袍長袖,「戰魔,朕已是護國公主的皇兄,你這妹婿至少尊重朕幾分吧。」

  慵懶的一笑,李霜降的眸中的怒芒卻是霸狠地激射而出。

  皇帝坐上首位,旁坐另一旁的白藥仙手足失措,天子威嚴他可是不敢目視啊。

  「你是白藥仙吧,白痕是朕的義妹,你這喜悅侯也算是朕的長上。」

  白藥仙嚇出一身冷汗,「臣、臣惶恐。」當初他冤了痕兒,誤認為痕兒醫死人,以至於痕兒離家去走江湖,合是大幸吧。

  皇上優雅雍華的笑笑,示意婚典開始。眾人毋需行君臣大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相拜……」

  「送入洞房!」

  禮成。

  新娘端坐榻上,伴喜嫁娘和奴婢們福身而退。

  白痕早已自掀紅綢罩巾,珍珠鳳冠也「順便」卸下。

  一抹飄逸身影迅速地自窗外飛入,她駭極,定睛一瞧,居然是寒莊的少莊主文芨寺。

  她急呼出聲,「文公子,怎麼成了樑上君子?」

  文芨寺一身雪白的狐衣,他先揖上一禮,「公主殿下,冒犯了。」

  「你是來參加我的婚宴?」或是來追討她上回偷溜走的那個「交易」?

  「在下是來告訴公主殿下一件秘密……」其實是來吹皺一湖春水。人呀,太過清閒總得找個小事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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