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尚臣握緊拳,提防那人不軌的意圖。
「原來你不喜歡直接的女孩?好吧,那算了。」妡妡轉身要走。
「等等小姐,我可沒這麼說,相反的我很欣賞呢。」那男人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臂。
官尚臣卻更快一步的以手刀劈開他,「不准碰她。」
那人疼得齜牙咧嘴,指著官尚臣,「你這傢伙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反正你就是別想動她一根寒毛,否則——」官尚臣雙手交握,弄得指節格格作響。
對方嚇得往後退了數步,指著官尚臣,「你也想釣她?」
「我釣她?」官尚臣臉色一僵。
妡妡乘機上前叫道:「哎呀,這你就不知道了,他不但想釣我,還纏我纏到我都快煩死了。」她指著官尚臣。
「他真的這樣對妳?」那人瞇眼一笑。
「嗯。」妡妡重重地點點頭。
「喂,你幾歲了?雖然你外表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可是一看就知道和她的年紀相差一大截,追她適合嗎?」對方譏笑著。
聞言,官尚臣只是瞇起一對眼睛,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妡妡聽在耳裡已是火冒三丈!
她忽地衝上去,對著那人說:「年齡是問題嗎?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你說這種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我這是在替妳解圍耶。」他被罵得莫名其妙。
「不需要!」妡妡居然反身抱住官尚臣,「我就是愛他怎麼樣?我就是喜歡這樣成熟的男人,不行嗎?」
「妳……」那人被她多變的個性弄得又氣又惱,「老實說吧,我就不信他這樣的男人在床上的功夫會比我行。」
「床……」妡妡舌頭差點打結,卻又不肯認輸,「呵呵……這你就錯了,他呀,常搞得我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我都稱他是一夜七次郎。」
「我……我看妳是神經病!」他火大了。
「我看你才神經病,我——」
「夠了妡妡。他說的對,神經病的是妳,走吧!別淨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官尚臣抓住她的手,再也顧不得旁人異樣的眼光,硬是將她拉出夜店外。
「你抓我幹嘛?」一路上,她直大喊大叫著。
「妳給我回去睡覺。」他口氣不佳地說。
「好,就算我現在跟你回去,你以為你能限制我到什麼時候?」妡妡咬著唇,忍著淚對他咆哮。
「妳不該這麼不聽話。」
「我已經聽你的話聽了十幾年了。」她挑起眉,眼底閃爍著一道碎心的笑影,「那你可願意聽我一句話?」
「妳說。」他的表情依舊沒有溫度。
「好,我說。」妡妡深吸口氣,「我……我……」
她愛他呀!為何她會說不出來?莫非她剛剛在那男人面前這麼摟著他,他還感覺不出她對他的愛嗎?
「妳到底要說什麼?」見她半晌吐不出一個宇,他逼問道。
「我要說的是,我要離開你!」她深提口氣,心想:或許分開一陣子,讓他們彼此好好想想,他會瞭解她的。
「妳要離開?」他一雙沉靜的眼突變清冷。
「無論你願不願意,我是走定了。」妡妡對上他的冷眼。
「妳要搬去哪?」他雙手插在口袋,心知就算他不答應,她還是會跑。
「我同學那兒,她會幫我找地方。」
「妳的意思是,妳還沒找到住的地方?」他的雙眉一擰。
「我當然會等找到了再搬。」妡妡定睛望著他,「你說?你到底肯不肯?我只希望我們不要吵架就能談出個結果。」
「我也不想跟妳吵,從以前我就不願意跟妳吵。」他很誠懇地說出內心的想法。
「是呀,因為你不屑跟我吵,在你眼底我只是個小孩。」這就是她心裡最大的痛。
「我看你才神經病,我——」
「妳的意思是,妳還沒找到住的地方?」他的雙眉一擰。
「我當然會等找到了再搬。」妡妡定睛望著他,「你說?你到底肯不肯?我只希望我們不要吵架就能談出個結果。」
「好,以後我不當妳是小孩,就當妳是朋友,我們以朋友的立場來溝通。」最後他決定退一步,因為再這麼下去,他相信他們之間連最後的情誼都下剩了。
「真的?」她很意外。
「嗯,但是現在先跟我回去,哪天要搬跟我說一聲,我會幫妳搬東西。」上前握住她的手,他眼底漾著問句。
妡妡想了想,「好,我答應你。」
「那走吧。」他的手緊握了下。
她妥協了,至少目前這樣的感覺要比以前好多了。
官尚臣攔下出租車和她一塊兒坐進去,在車上,他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她的,這種感覺是妡妡多少年來夢寐以求的,可他呢?到底存著什麼樣的心?
唉,別想了,反正她再怎麼想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任妡妡,離開他對妳而言是件非常痛苦的事,為何妳還這麼堅持呢?或許妳連自己那點渺小的心思也捉摸不定吧!她在心裡想著。
第五章
「亞嫻,妳住的地方可還有空房間?」
第二天,當妡妡碰到好同學亞嫻,立刻問了她這件事。
「嗯,好像還有一間,妳問這個做什麼?」亞嫻疑惑地問。
「我想搬出去。」妡妡垂著腦袋小說聲,
「Why?」她很驚訝地問。
「我就是想搬出去嘛。」
「妳……妳瘋了?!妳不是一直很關心妳那位Uncle?什麼社團也不參加,就算下了課也不願意和我們一塊去玩,就急著回去替他做飯,妳要是搬出來,他吃什麼呀?」亞嫻這話刺痛了妡妡的心。
沒錯,她過去的確是這樣,在她學會做家事之後,便把自己弄得像個家庭主婦,只差沒變成黃臉婆而已。
「不需要了。」她深吸口氣。
「不需要?妳放得下他嗎?雖然妳嘴裡不說,可我猜得到妳……對妳那位沒有血親關係的Uncle有一股愛慕之情。」她的話更是讓妡妡心底一驚。
她沒想到亞嫻居然能看穿她的心,可是和她朝夕相處的官尚臣卻一點也不瞭解她。
「已經沒了。」她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