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想問問亞嫻有無妡妡的消息,可偏偏手機就要沒電,微弱得連訊號都收不到。
想想現在這裡離住處下算遠,還是先回家看看,順便打通電話問問吧!
當官尚臣將車子開近住家大樓時,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雙手抱著自己站在大門外,在夜風中顫抖著。
是妡妡!
他趕緊停下車奔向她,並脫下外套裹住她的身子,「妳跑哪兒去了,我找了妳好久!」
「我、我到你公司找你,可是你在開會,他們不讓我見你。我只好……只好回來這裡等你。」她發著抖。
「妳等我多久了?」
「好幾個小時了。」
「可我下班回來,接著又出去找妳,都沒看見妳呀!」發覺她的小手是冰冷的,趕緊抱住她的身子。
「我不知道,好冷……我一開始是躲在那個大柱子後面。」她的身子微微發著燙。
「好,我知道了,我們進屋去。」
「不,你一點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推開他,淚眼婆娑。
「算我不對,妳先跟我進去。」官尚臣抱住她,硬是將她往裡帶。
一進入屋裡,他便將她扶到沙發上,並為她倒杯熱水。「來,喝杯熱水祛祛寒。」
妡妡搖搖頭,推開杯子,「我來找你不是討水喝的。」
「別鬧脾氣了。」他將杯子放在桌上。
「我不是鬧脾氣,而是想問你,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她緊緊握住他那雙一直以來照顧著她的大手。
「什麼心態?」他摸摸鼻子,驀然想起亞嫻告訴他,妡妡已知道他暗地裡關心她的事,這下他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了。
「我不相信你不愛我。」她不顧矜持地說:「亞嫻已告訴我了,你要她定期向你報告我的近況,這不就是愛我的表現嗎?」
「我是關心妳,不是……」看著她的淚眸,他說不出的是心底那份苦澀與心疼。
「真不是嗎?」她失望了。
「別想太多了,妳得休息了。」他已不知能不能像上午那樣,說得這麼篤定,索性逃避了。
「好,我去睡覺。」抬起頭,她看著他,「那你能不能像昨晚那樣陪我?」
「這……好,我陪妳。」他笑了笑。
「那來。」緊抓住他的手,她將他帶進自己的房間。
「妳趕緊躺下,我就坐在這裡。」他指著床邊的椅子。
「嗯。」她微微笑地坐在床畔,可臉上的笑卻是如此淺淡又冷澀。
就在這時候,妡妡居然伸手至領口,開始解著自己的衣服。
官尚臣見狀,立即問:「妳要做什麼?」
「我得換上睡衣呀。」
「好,那我先出去。」他一站起,卻被她給擋住去路,「我知道你不愛我,只愛張華,可是……能不能在你愛張華前,先讓我愛你?」
說著,她竟褪下自己的上衣,連同胸罩也一塊兒飄落在他腳前。
「妳……」官尚臣眼一瞇,本該回開眼,可是他卻辦不到!
該死,他恨自己,什麼時候他竟變成了一個衣冠禽獸,居然會對她有這種非分之想?!
「我愛你。」
妡妡用力抱住他,已不在乎他愛不愛她,只知道將身子緊緊纏住他,不肯稍離。
她胸前的軟綿緊緊貼在他胸口,讓他呼吸瞬亂!官尚臣費了好大的力氣將她推開,卻見她的淚水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凝住了他的心。
「我說過,你不愛我沒關係,就讓我愛你一次。」她拉住他,小臉擺在他胸前,為他一顆顆解開扣子。
官尚臣閉上眼,在該不該拒絕問猶豫不定。
不行……不能這樣……這樣子比他答應接受她的感情還齷齪,他怎麼能跟她發生這種事呢?
「不要推開我,我說過這只是我一廂情願,你只要成全我的心願就行了。」
「妡妡,別傻了,不行,真的不行。」
他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神望著她,「我如果真這麼做,將會一輩子不原諒自己。」
「我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肯答應嗎?」她心碎了。
「乖,聽話。」他低頭拾起衣服為她披上。
「好,我聽你話穿上,等下就打電話去給我班上幾個男同學。」她微微撇嘴,然後拿起電話。
「等等,妳這麼晚打電話給他們做什麼?」他趕緊按住她的手。
「他們都是追求過我的男人。」她揚眉看著他,「今天,我已決定把自己交出去,既然你嫌棄,那總會有人要的。」
「可惡!妳……妳就要這麼作踐自己?」他心頭赫然窒住,怎麼也不相信她真會這麼做。
妡妡笑而不語,只是拿開他的手,繼續按著號碼。
「住手。」官尚臣受不了地推開她,並將電話線用力扯斷,「妳是鐵了心今天要把自己交出去是不是?」
「反正你不希罕,問那麼多幹嘛?」她別開臉。
「好,我要,我就收吧!既然要毀滅,就讓我陪妳一塊兒毀滅!」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像妓女似的四處打電話找男人,何況他對她不是不動心,而是強迫自己不能動心。
壓抑久了,就像是個被過度施壓的彈簧,一旦鬆開,它將跳得更高、更遠。
此刻,他便帶著火山爆發般的氣勢撲向她,一發不可收拾!
他用力吻住她的唇,品嚐著她甜美的滋味,這味道可是他嚮往好久好久的,他又怎能讓別的男人奪去?
妡妡噤住了呼吸,感受著他霸氣中不失溫柔的吻技……
這是他嗎?那個從小就愛她、呵護著她的Uncle?
不,他不是Uncle,是她今生最愛、最愛的男人……
他的長舌與她的糾纏,並以成熟的男性魅力不停挑勾著她,妡妡頓覺渾身酥麻,強烈的曖昧氛圍籠罩住她,感覺整個人下停的旋轉……旋轉……
她的呼吸凝住,身子輕輕發顫,就在他親手為她解下上衣鈕扣時,她內心的戰慄竟比她方才自動寬衣解帶還要厲害!
「妳好香……」此刻的官尚臣已不是她的Uncle,而是她的男人,一個極盡所能取悅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