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晴和孟莎同時瞪向趙子宣,不知道她又在發什麼神經了!
倒是趙子宣身旁的喬琪很有良心地替她解釋,「宣宣方才替孟莎算了一下。」
蕭雨晴翻翻白眼,孟莎皺起眉頭。她們對於趙子宣的算命功力一點也不敢恭維,而且完全不相信,更加不好奇。
相較於她們冷漠的態度,趙子宣卻顯得興致勃勃,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莎莎,你想不想聽聽看我剛才所算的結果?」
孟莎搖搖頭,「不用了。」
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之前還曾經聽方雯說,她被趙子宣算出隔天運勢會更差,結果一語成讖之後,她就對趙子宣的算命敬而遠之。
趙子宣的臉終於垮了下來,一臉委屈,「可是我已經算好了。」幫人算一算之後卻沒有告訴人家,她會很痛苦的。
喬琪在旁邊幫腔:「莎莎,你就聽看看宣宣怎麼講嘛!」
孟莎在心裡歎了口氣,把目光轉向蕭雨晴,狀似詢問她的意見。
蕭雨晴回給孟莎一記安撫的眼神,「其實聽聽看也無妨。」只是聽而己.要不要相信是看自己,雖然她對算命這檔事也是嗤之以鼻,但是看到宣宣這麼可憐的樣子實在不忍。
既然蕭雨晴都這麼說了,孟莎也只好讓步。
「宣宣,你就講吧!」
趙子宣一臉喜悅,迫不及待地說出她剛剛所算的結果,「莎莎,我算出你命定的人已經出現,而且你現在正為愛情煩惱,對不對?」
喬琪和蕭雨晴聽了趙子宣的話,立刻把狐疑的目光轉向孟莎
蕭雨晴好奇地發問:「莎莎,你剛剛說這次拍廣告拍得不愉快.不會是邂逅了什麼能左右你心情的人吧?」
「對像該不會是和你合拍廣告的關宇吧?你們互相吸引,可足又礙於公眾人物的身份,沒辦法在一起,所以你才會心情不好,天呀!」趙子宣驚呼。
孟莎沒想到達蕭雨晴也會跟著起哄,如果是平時她可能不會生氣,但是趙子宣的話讓她又想起跟喬理斯的那一段「酒後亂性」,讓她的心情更差了。
「你們不要胡亂猜測。」她冷著臉說。
看得出孟莎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三個人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一下子氣氛就冷了下來。
這倒讓孟莎感到不好意思,因為她知道室友們只是關心她,可是她卻忍不住把脾氣發在她們身上……
她豁然站起身,自行李拿出一大包東西。
「我這次去夏威夷有買小禮物回來給你們喔!你們先挑,喜歡什麼自己拿……」
此話一出,氣氛又熱絡了起來。
但是趙子宣的話依然迴盪在孟莎的腦海裡。
在為愛情煩惱,她有嗎?
命定的人出現,是他嗎?
雖說不信算命這一回事,卻忍不住因趙子宣的話而迷惑。
◎ ◎ ◎
孟莎忙斃了!
沒想到,衣菱像不要命一樣什麼案子都接,生意好得讓她連續好幾天都累得像狗一樣。更慘的是,夢幻金飾的廣告一推出.她一下子竄得更紅,走在路上都有人會認出她,害她都得變裝後才能出門。
張姐也打了好多通電話給她,說有很多廠商都要邀她拍廣告.可是她又要暫時停止一切通告.張姐都快應付不來了。
沒辦法,很多事情就是無法十全十美。
她也勸過衣菱,接案子要在能力範圍之內,別為了賺錢累壞身體,衣菱也老是跟她回答說好,但是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就不得而知了。
真不曉得衣菱賺這麼多錢要做什麼,無奈歸無奈,今天她還是起了一個大早,到衣菱的公司報到。
今天早上的工作是,到東區某百貨公司的側門義賣花束。
孟莎故意戴上一副黑色的膠框眼鏡,再把眉毛畫濃一點,然後穿著過氣的紅色上衣與黑色長褲,再圍上令人感到可笑的頭巾。
變裝完成後,她坐上委託人載滿花束的廂型車,開始她苦命的兼職工作。
不曉得是不是她的裝扮太可笑,花束的銷售量不是很好。
這樣固然輕鬆,可是她不希望讓委託人對衣菱的公司產生壞印象,所以她開始叫賣,希望能拉拾一些買氣。
「花束便宜賣喔!先生、小姐做做善事,來買花喲!」孟莎扯開嗓子大喊。
幸虧她現在有變裝,否則這麼丟臉的事她才不幹。
叫賣果然還是比呆站有效,不一會兒時間,已經多賣了好幾束花。
不過仍然很差,從一來到現在總共賣不到十束花,可身後至少還有八十束,看來是賣不完了……
想著想著,手機的和弦音樂響起,孟莎接起電話。
「喂——」
來電者是衣菱,她打來關心一下孟莎的狀況。
「姐,花快賣完了嗎?」
「衣菱,想得美啦!我告訴你,現在經濟不景氣,誰有多餘的錢可以做善事啊?」孟莎皺起眉頭。
「是喔……那現在賣多少了?」衣菱的語氣有點猶豫。
「大概接近十束吧。」孟莎也沒有仔細算。
衣菱發出驚呼:「站了這麼久才賣十束?」
孟莎聽出衣菱有些不對勁,「賣十束不行嗎?有規定一定要賣幾束才可以嗎?」
一陣靜默——
「衣菱,有話就講,不要吞吞吐吐。」
「姐,那我講了喔!」
「快講。」孟莎催促她,同時心裡也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個委託人有規定,至少要賣出一半以上才有酬勞可以拿。」衣菱可憐兮兮的說。
孟莎很想罵人,卻又狠不下心對衣菱凶,只好強忍罵人的衝動,默不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姐,怎麼辦?」衣菱的語氣充滿無助與懊惱。
這下倒好,她竟然反過來問她怎麼辦?要是她知道怎麼辦,那才有鬼呢!
「不要問我,我也不曉得。」
語畢,孟莎也不等衣菱回答,直接切斷通訊。
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倒不如想辦法多賣一些花,或許會有奇跡出現。
◎ ◎ ◎
孟莎決定幫人幫到底.反正都已經不計形象地叫賣了,也不介意再多丟臉一點,所以她拿著花束,往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人推銷起義賣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