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很響亮的抽氣聲,來自孟莎的嘴裡。
喬繼續不留情地說道:「我在想……你是不是該回去好好地照照鏡子,我想你一定沒看過真正的美女。」
打擊!
深受打擊的表情出現在孟莎的臉上。
「你……」一時間她竟然講不出話來。
看到她的樣子,他不但對自己的話毫無愧疚,反倒乘勝追擊,「醜女,醜女就入之油吧又!」
「你!」孟莎氣得滿臉通紅。
喬身旁的男人連忙對孟莎露出抱歉的表情,可惜孟莎無心理會,她現在的眼裡只有這個天殺的男人!
喬故意向孟莎行了個禮。
「醜女,如果你沒有其他事要說的話,請客我和我的朋友先告退,告退前給你一個建議,回去好好照照鏡子。啊!還有,我並不打算收回醜女這一句話,請你諒解。」
然後,喬向呆立在一旁、不懂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的朋友使了個眼色,打算自益莎的身旁離開。
可是他們才走沒幾步就被叫住。
「慢著!」
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神過來的孟莎,咚咚咚地跑到喬的面前。
「還有什麼事啊?」喬一臉無奈。
孟莎的眼中閃著堅決的光芒,「我要向你證明我是美女。」
喬沒有回答,但他的眼中有著一抹興味,似乎覺得孟莎的話很有意思。
「你覺得你比較帥,還是我比較美?」孟莎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根本就不美,要如何比較?」
「既然這樣,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一片沙灘上,比賽誰被搭訕得最多,你覺得如何?」
這是她剛剛想到的辦法,一個可以證明她是美女的辦法。
「哼!醜女多作怪。」
「你不敢?」孟莎祭出激將法。
喬無言以對。
「我就知道你怕我贏你,怕我證明全世界只有你的眼睛瞎掉,怕我證明我真的是人人眼中道道地地的美女。」
喬的眸光一閃,快速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然後他說話了。
「如果你輸了呢?」
孟莎驕傲地抬起頭,「那你就不必收回剛剛那些話,而且可以叫我×女。」她仍然堅持不說出醜字。「但是如果是你輸的話,你除了必須收回剛剛的那些話,還得告訴我你的名字,並且允許我叫你醜男,如何?」
「有規則嗎?」沒有給予肯定的答案,喬不答反問。
「沒有規則。」
就比搭訕,還需要什麼規則?真是龜毛!孟莎不耐地想。
「很好。」男人同意了這個比賽、這個賭注。
第二章
告別了討厭的男人,孟莎帶著一肚子氣回到飯店房間。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好心情繼續逛了!
一進到房間,她把手上的東西全部丟到櫃子上,然後站在鏡子前面,看著鏡中的自己。
然後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她臉上塗著厚厚的防曬乳,看起來有點油,遮蓋了她原先姣好的面容與粉嫩的肌肩,而她美麗的秀髮則因為戴帽子的關係變得有點雜亂,還有,她的身材因為穿著罩衫的關係,一點都看不出曼妙的體態。
所以那個男人才會覺得她不是美女。
這下他慘了!她要好好準備一下,晚上鐵定要讓他跌破眼鏡。
一想到他有可能會露出的驚訝表情,她覺得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現在她要先敷個臉,讓臉蛋更加水嫩。
晚上的比賽,她已經開始期待了!
◎ ◎ ◎
明月高掛,在一片伴著點點星光的漆黑高空上,看起來寧靜安詳。
不過在夏威夷的沙灘上。卻很熱鬧地開起營火晚會,大家的臉上都漾著笑容,看起來很是愉快輕鬆。
在沙灘上的一個露天小酒吧裡,喬和他的友人坐在位子上,桌上放了兩瓶生啤酒,看起來很愜意。
「皮諾,你在張望什麼?」
聞言,皮諾連忙收回左右張望的目光,「沒什麼!」
事實上,皮諾是喬的隨身助理也是朋友,他一向對喬有種又敬又畏的心態。
「你不會是在看那個醜女來了沒有吧?」喬啜了一口啤酒,懶懶地問。
皮諾猶豫了一下,維持欲言又止的表情好一陣子,才下定決心開口:「喬,我覺得你這樣子不太好。」
「哪裡不太好?我洗耳恭聽。」喬裝作不懂皮諾的意思。
「就是……就是你不要老是叫小姐們醜女,這樣子不太好,她們都被你嚇跑了。」
「怎麼,你覺得可惜?」喬的語氣中有掩不住的嘲諷意味。
皮諾點頭,「當然可惜,替你覺得可惜,有那麼多不錯的小姐喜歡你、想接近你,你卻絲毫不給她們機會,還讓她們難堪,你再這樣子下去,恐怕得一直光棍下去了!」
「哈哈哈!」喬突然大笑,彷彿皮話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皮諾搖搖頭,喬果然還是聽不進他講的話。笑了好一會兒,喬終於止住笑,對著皮諾說:「我不需要女人來煩我,尤其是醜女或是光有皮相卻很豬頭的女人,我不想自找麻煩,就像你和凡妮莎一樣。」說到最後,他還不忘挖苦皮諾。
因為皮諾超怕女朋友凡妮莎的,完全被吃得死死的,看在他眼裡,覺得皮諾很可憐。
「喬,我和莎莎的感情很好,而且我是自願被她管的,這是戀愛中的另一種甜蜜。」皮諾向喬解釋,他可不希望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讓喬排斥女人。
喬只是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沒有回話。
皮諾只得歎了一口氣,「等你以後遇上令你心動的人就知道了。」
喬聳聳肩,並沒有把皮諾的話給聽進去。
哼!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他以前又不是沒交過女朋友.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之後會遇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
很難,真的很難。
而且女人……哼!不予置評。
◎ ◎ ◎
在喬回絕了第五個搭訕的女人,並喝完第二瓶啤酒之後,孟莎終於出現在海灘上。
「啊!喬,那個女人好像是和你比賽的小姐耶!」皮諾之所以說好像,是因為他也不敢肯定那個女人就是下午那個女人,因為她看起來好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