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股可怕的凝重感消失,心頭的負擔銳減,銷售小姐們虛弱的相視而笑,慶幸自己熬過這一關。
然而一個小時後,她們的笑容再次僵住,眼睛睜大,無法置信前一刻寬闊的店面,突然擠滿一群人。
四、五十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團團包圍她們,嚇得她們「皮皮挫」
一個略瘦的男子走向前,目光銳利的掃向四周,冷厲的問道:「人呢!」
「什……麼人?」其中一個比較膽大的銷售小姐應話。
「剛剛消費十八萬八千元的人。」
她們臉色發青,虛弱無力的交代顧客已離開。
答案明顯的讓對方極度不悅,冷著聲要她們把經過解釋清楚。
「他跟一個年輕的女子來購買西裝和禮服?」男子懷疑的道,氣惱得踹了兩下旁邊無辜的桌椅。
銷售小姐們拚命的點頭。
男子威脅她們將當時的監視錄影帶播放出來,以茲確定。
錄影帶中僅拍攝到男子寬闊的背影,卻足以辨認身份。他就算化成灰他們也認得!
女子只拍到側影,距離太遠,瞧不出真面目,氣得他們咬牙切齒。
瘦男子帶人離去,火速召集中部人馬做地毯似的搜尋。
☆☆☆
當那群人馬在婚紗公司逼問無辜的銷售小姐時,顧慈恩和男人前往知名的珠寶店內挑選戒指。
當那群人馬看錄影帶尖叫發狂時,男人在馬路上堵住兩個被嚇到的路人充當證人,隨同他們踏進法院。
當那群人馬在中部掀起混亂的同時,顧慈恩和他完成了婚禮。
她終於知道他的姓名了,他簽在結婚證書上龍飛鳳舞的名字--韓斂仁。
有點可悲吧!結婚時她才知道他的名字。
兩人一回到住處,韓斂仁在大門口倏地彎身將顧慈恩抱起,她被嚇到而尖叫連連,怒瞪向他,意識到被摟在寬厚的懷中使她羞紅了臉,一股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霸氣的盈滿她的鼻間,這才意識到已嫁給他為妻。
他濃眉一揚,認真嚴肅的問:「樓下還是樓上?」
什麼?
她錯愕無比的望著他,心狂跳不已。
他……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有這麼……急嗎?
「現在才下午而已,你……」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樓上還是樓下?」冷漠的語調中加入微慍。
她的小手揪著他的西裝,慌亂的低聲請求,「我們還不算認識,這種事情……你要不要等到我們熟一點,多少有點……好啦!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瞪我!可……不可以……」
他銳利的眸光射向她,氣氛沉重得讓她的心像被大石壓住,小手揪得更緊,小臉的紅潮更艷。
這男人毫不講理、也不溫柔、更加不體貼。
更加……不浪費時間。
好半晌後,她投降了。「我可不可以……先洗澡?」
他毫不遲疑的往樓上移動,強而有力的臂膀輕鬆的抱著她,彷彿她輕得有如羽翼。
她嬌弱的依偎在他寬厚的胸前,靜靜的聽著他如雷的心跳聲,感受他熾熱的體溫從他的身上傳過來。
韓斂仁將她輕柔的平放在床鋪,秀髮微亂的披散在枕間,粉嫩的臉頰佈滿紅潮,晶亮的眸子緊閉著。
他偉岸的身子半坐在她身側,一手堅定的握緊她的小手,給予承諾般的緊緊握住;另一隻長滿粗繭的手輕柔的撫摸她粉嫩細緻的臉頰,水嫩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
酥麻的感覺竄入她的身體,驀地燃起一股熱焰,她羞怯的張開眼,凝視他幽深的眼瞳,怯怯的低語。
「我們……」
他的眸中不再有往常的冷漠和凌厲,嬌寵般的對待,讓她心底緩緩升起一股難言的溫柔。
「可不可以……」
眸光陡變銳利,他暗示著她不許得寸進尺,大手驀地使勁將她從床上拉起,推她進浴室。
她站在門邊怯怯的望著他偉岸的身軀,小舌微微的舔著乾澀的唇,他瞅著她惹火的動作,下腹如同有把火在燒,掀起他滾滾的慾望。
「你的傷……我們可不可以等到你的傷好以後……」
他的目光瞅得她渾身不自在,面對可能隨之而來的親密關係,她慌亂得手足無措。
見他冷冷的瞥她一眼,她當下明白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無法拒絕他的求歡,他執意索取他的新婚之夜,這個念頭像火熱燙她的心,躲進浴室站在偌大的鏡前,凝視著那張佈滿紅霞的臉蛋,心直狂跳。
任熱水沖洗著她雪白的身軀,沖不掉她心底深處的緊張,面對即將而來的親密,她究竟該如何是好,如何去面對?
竟可能的拖延時間,任水嫩的肌膚變皺,踏出浴缸才發覺未帶更換衣物。
沐浴後赤裸的嬌軀染上淡淡的粉紅,即使圍上大浴巾仍露出大半引人遐思的胸脯和雪白無瑕的秀腿。
她輕咬著唇,為難的瞪著門,心有畏懼不敢面對他。
像找到消磨時間的方法,她輕柔的拭乾微濕的秀髮,慢慢的用吹風機吹著,希望外面的他因等待不及離去或睡著都成。
當她打開門,頭偷偷的探出,心虛的想查看狀況再行定奪,誰知卻被他幽深的目光盯住,他優雅的半躺在她的床上,寬厚的背斜倚在床頭,守株待兔般等著逮她。
西裝外套被拋在椅背上,白襯衫半解,將他隱斂在衣衫下的野性,逐一釋放。
她當場被逮著,眼低垂直視地面,雙手緊緊的擰著大浴巾。
「過來!」他粗嘎的低喚著,幽深的瞳裡閃動著灼熱,壯碩的身子微微往前傾。
「我……我忘記帶衣服進去……我先換好衣服……」她慌亂的想逃避他赤裸裸的慾念,小手伸向衣櫥。
「過來!」他的低喚中顯出一絲急迫。
根據這兩天的相處她得知,一句話當他重複第二遍時,是他眼神轉變的預兆,她羞澀的低垂著火紅的臉,慢吞吞的靠近他。
視線一瞄到床邊,當她正考量是否要繼續靠近時,翻天覆地的感覺突然向她襲來,尖叫聲還含在嘴邊,驚訝的發覺身子已躺平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