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著漢羞紅了臉,推他一把。
舒媛媛嫌連續劇太無聊,忽然搶過舒平手上的遙控器,轉向新聞台,此時正播著司徒義成為「海柏酒店集團」現任主席的新聞。
舒著江省向司徒煒,發現他的臉色漸而凝肅,她撐起身子,拿過妹妹手中的遙控器,想關掉電視。
司徒煒按著她的手,阻止了,目光緊盯著螢幕中笑得十分開懷的司徒義。
「別看了。」舒若汶握緊他的手,不希望他為此感到難過。
「我沒事,你別那麼緊張。」司徒煒揚起笑,捏捏舒若汶的秀鼻。
「偶像,你弟弟挺厲害的嘛,你才離開一段時間,他就得到所有的家產,真不知道他怎麼討好你老爸的?耶,你看看,你老爸居然還笑著拍他肩膀。」舒平指著新聞畫面說道。
舒若汶突然伸出腳,跟了舒平一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嗚,我又沒怎樣,幹嘛踢我?」舒平捂著痛處,一臉無辜。「偶像,請你管好這位潑婦,別讓她隨意出來發瘋、打人眸!」
司徒煒將舒若應抱坐在腿上,免得她又去攻擊舒平。「這樣正好啊,『海柏酒店集團』本來就應該是他的,我也應該恭喜他,終於達成心願了。」
舒若汶默默望著司徒煒的笑臉,難過他這時還得強迫自己笑出來。
她知道,司徒煒心中其實是很在乎他家人的,但偏偏他的家人卻把他傷得徹底,而他卻只會藏起自己心中的傷口,表現出無所謂的模樣……
難道,他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會讓她很心疼嗎?
舒媛媛瞧見姐姐難過的表情,直接走向電視機,關了電視。
「你幹嘛?我真的沒事。」瞥向舒若汶泛紅的眼眶,司徒煒歎息,作弄地啃咬她的下唇。
「這裡,是你的家。我、舒平、媛媛,還有王伯和王媽,都是你的家人。」舒若汶手臂環著他的脖頸,略微硬聲說道。
司徒煒身子一僵,不知是否該開心最深愛的她,能望進他的心底深處,瞭解他竭力隱藏的悲哀。
坐在他腿上的舒若汶感受到了他的僵硬,憐惜的淚水落下。
「好了,別哭了,不然舒平又要嘲笑你了。」司徒煒低聲安撫著她,輕柔地抹去她的淚水。
舒若汶吸吸鼻子,瞪了舒平一眼,將司徒煒抱得更緊。「他敢?!」
「是啊,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敢招惹瘋婆子。」舒平小聲嘟嚷著,站在一旁的舒媛媛忽然拍他腦袋一記。「胖姐,又不是罵你,幹嘛打我?」
「我們進去,別吵到他們恩愛。」舒媛媛拉起舒平,吩咐完後,逕自走入房裡。
舒平走了幾步,視線瞅著一旁擁吻起來的情侶,思緒一轉,又坐回沙發上,緊緊望著他們,深怕錯過什麼激情畫面。
一會兒後,舒若汶臉頰偎在司徒煒胸膛前,輕細喘息,迷濛的水眸,瞥見舒平觀望的目光,她臉紅地朝弟弟怒斥:「你快回房去睡覺。」
舒平嘲弄地哼了聲。「平常都不管我生活作息的人,今天怎麼會突然催我去睡覺了?難道,是怕我吵到你們發春?」他搓著下巴,眼珠子轉了轉,臉上淨是暖昧濾笑。
舒若汶起身,衝到舒平身邊,揍了他一拳。
「唉喀,又打我?!」舒平捂著臉頰,不意瞄見一旁死瞪著他的司徒煒,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詭異一笑,站起身,小聲向舒若汶問道:「老姐,我偶像的性能力是不是很強?他是怎麼辦到的,你快點叫他指點我一下啊!」至今,他還對之前雜誌誇讚司徒煒高強的風流能力,深信不疑。
舒若汶臉紅得更厲害了,朝舒平再補上一拳。「你少無聊了。」
聽見舒平剛說的話,司徒煒嘴角一挑,瞟見擱在桌上的一大罐辣椒。「你把那罐全吃了,保證你比我還神勇。」
「真的嗎?」舒平雙眼發亮。
「你少白癡了,他是騙你的。」舒若汶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不信就算了。」司徒煒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不不,試試也好。」舒平當真跑去廚房拿出湯匙,回到沙發坐好後,隨即旋開辣椒罐的蓋子,挖了大口辣椒往嘴裡塞。「呼呼呼!好辣、好辣!」他拿起茶壺倒了杯開水。
「對了,我忘了說,喝水就沒有效用了。」司徒煒補充。
「幄,謝謝、謝謝。」舒平馬上把那杯開水倒回茶壺裡,不斷跟司徒煒道謝。
「厚!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白癡的弟弟?」舒若汶氣得往舒平腦袋一拍。
「老姐,你不是男人,你不會瞭解的。」舒平說得好心酸,雙眼懸著淚水,鼻子、嘴唇全因吃了超猛辣椒醬而泛紅,手中還不停挖著辣椒醬吃著。
司徒煒抿抿唇,忍著笑意,站起身,將舒若汶打橫抱起。
「你幹嘛?放我下來。」弟弟在場,舒若汶一瞼尷尬。
「進房展現我神勇的實力。」司徒緯邪邪地笑了。
舒平抬起漲得通紅的臉,吸吸鼻水,沙啞著聲說道:「祝你們幸福!」
往房間邁進的步伐猛然停住,司徒煒望向舒平,一臉誠懇地說:「你也加油,總有一天你也能得到幸福的。」
「謝謝、謝謝!」舒平一臉感激涕零的模樣,低下頭,鉚起來狂吃。
司徒煒將舒若汶抱入房裡,將她放在床上後,不停狂笑出聲。
「你很可惡幄,幹嘛欺負我弟弟?」舒若汶拍打他的光頭。見到他真心流露的笑容,知悉此時他的心情不再受司徒家的人影響,她總算放下心了。
「舒平……很單純。」司徒煒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是『蠢』,不是『純』。」舒若汶斜睨著他,撐起身子,打算跨下床。
收斂笑意,司徒煒將她拉了回來,將她壓在身下。「你去哪?」
「去解救那個小白癡!」舒若汶推推他,要他起來。舒平如果真的把那罐辣椒全吃了,肯定會拉肚子,今晚就要睡在馬桶上了。
「善良的姐姐,不如你先解救、解救我。」司徒煒將腿間的硬物朝她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