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按下很久,韓純憶才應門,姜言中看見她兩眼通紅,還帶著一身酒氣,他打算出言安慰,豈料她又哭起來: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我與他一起四年了,一心一意待他,我還不夠好嗎?他竟然愛上另一個。」她咆哮道。
啊!原來是感情問題。姜言中看見哭得如瘋子的韓純憶,也不知說什麼話才好。
忽然,她拿起蝴蝶形胸針說。「你知道嗎?這只蝴蝶是我的守護神,每當我遇到困難,它便會施法替我解困,我的成名小說的內容也是關於蝴蝶,我一直相信自己已變成一隻漂亮的蝴蝶,但這次它不靈了……它是否已離棄我呀?」她眼淚汪汪地望著姜言中說。
剎那間,姜言中也啞口無言。隨意回答一句:「其實它已施了法,它把我帶來這裡,聽你哭訴。」
韓純憶眼睜睜地看著他,伏在他胸膛,差不多整個人也蜷縮在他懷裡。
姜言中輕撫著她的髮絲,她沉睡去了。
姜言中怎也沒想到,這個一點都不好惹的女人竟像貓兒般伏在他懷裡睡覺,他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夜過去了,韓純憶醒過來,對姜言中說。
「昨晚有沒有……」
「沒有沒有,並沒有發生任何事。」他慌張回答。
韓純憶失笑,「我是想知道我有沒有沒四處嘔吐。」
「也沒有。」他尷尬地說。
韓純憶走進浴室梳洗後,便對姜言中說:「要吃早餐嗎?」
「不用了,時候已不早,我還要上班。」他微笑著說。
「那便算了吧!還有,你不是有事要與我商討嗎?」
「啊!待你心情轉好才說吧,反正又不是趕急的事。」說罷便轉身離開。
韓純憶看著他的背影,產生依戀的感覺。
她怎也沒想到,她從來都看不起這個男人。
翌日,韓純憶為免情緒波動而影響寫作,所以便去找心理醫生,希望盡快平伏心情。
「醫生,我把事情說出來後,現在的情緒好像沒那麼抑鬱了,謝謝你!」
「那就好了,請記著要時常保持心境開朗。」醫生叮囑。
韓純憶走到升降機大堂卻被一個心神恍惚的女人碰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很抱歉。
「不要緊,反正我也沒有受傷。」她拍拍衣服。
女人說罷轉身離去。韓純憶看見地板上有一張心理醫生醫務所的複診卡,病人姓名叫王莉美,相信就是剛才那個女人。
「小姐,你掉了複診卡!」她大聲道。
女人連忙回頭,從她手上接過複診咭。
「你沒什麼事嗎?你的臉色看來不太好。」韓純憶問。
「沒什麼,只是有一點點頭暈。」王莉美低著頭說。
離開大廈,後韓純憶驅車回家,中途卻下起大雨,在路上她看見王莉美;由於她沒有雨傘,所以顯得有點狼狽。
「那麼大雨,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王莉美猶豫了一會,便走進車裡。
車子走一會兒,韓純憶問她要往哪裡?
「我不想回家。」王莉美望著車窗說。
「那你想去哪裡?」
「不知道。」
「這樣吧,我們去咖啡室喝點東西,反正我也有點口渴。」韓純憶提議。
「也好。」
進了咖啡室,王莉美一直沉默。
忽然……「我對丈夫不忠,我有外遇。」她呷了一口咖啡說。
韓純憶被她突如其來的說話嚇了一跳,王莉美看來電很端莊賢淑,怎樣看也不會紅杏出牆。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韓純憶好奇地問。
「沒什麼,這些事情對著陌生人會比較容易說出來。」她攪拌著咖啡說。
「那你愛誰多一點?」韓純憶追問。
「兩個我都愛,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她肯定地說。
她們一直說下去,直到沒有再下雨。
回家後,韓純憶還不太明白,為何王莉美能同時愛著兩個完全不同的男人,雖然如此,但韓純憶卻得到意外收穫,她打算用此作為新的小說題材。
此時,電話再次響起來。
「是我,你明天能來出版社嗎?」姜言中說。
「當然可以。」韓純憶嘴角掛著甜絲絲的笑容。
翌日,在出版社的會議室裡,姜言中正為韓純憶解釋出版社的新方針。
「這些細節你明白了沒有?如果有任何不清晰的地方,我還可以再次解釋。」姜言中一本正經地說。
「你的解釋很詳細。」韓純憶笑著說。
「你笑什麼?」他問。
「我有點看不慣你一本正經的樣子。」
「真的嗎!」姜言中笑笑說。
離開出版社,他倆走到大街上。
「我有點餓,不如去吃飯吧。」韓純憶對姜言中說。
「你喜歡。」他笑說。
晚餐後姜言中驅車送韓純憶回家。
一路上韓純憶不斷與姜言中談話,似乎非要打聽他的一切不可。
「我到了。」韓純憶說。
「需要我送你嗎?」姜言中間。
「不如你來我家喝杯咖啡吧,上次我還沒好好地招待你。」她把握機會說。
「沒所謂。」韓純憶的心跳得很厲害,她竟產生這個念頭,她期待這夜會變得很浪漫。
回到家後,韓純憶特意把燈光凋暗,並垂下房子內所有窗簾。
「咖啡很香,你沖咖啡的技術真不錯。」姜言中呷著咖啡說。
「真的嗎,你真會哄人。」韓純憶流露出滿足的笑容。
「不!我沒有哄你,我只是實話實說。」
其實說話是真是假也沒有所謂,韓純憶根本不會介意,她介意的只是姜言中有否留意自己。
「已很晚了,我是時候要回家啦!」
「你可以留下來吧?」韓純憶終於說出心底的話。
「什麼!」姜言中怔住了。
「你對我難道沒有感覺嗎?」她眼睜睜地望著姜言中說。
姜言中一句話也沒說便走到她面前,輕吻她的臉頰,抱著她那瘦削的身軀一直到天亮。
她終於如願以償,過了一個不平凡的晚上。
一覺醒來,姜言中問:「純憶,你會否覺得我們來得太快?」
「愛這回事從來都沒有時間限制,那有什麼快與不快。」韓純憶伏在他胸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