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嵐沒好氣的嚷著:「澤淏,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枉費他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去幫他收集蓨薺的資料,連透露個一小點兒都捨不得,真是吝嗇!
澤淏銳利的瞳眸瞇成一線,往他臉上一瞟。「瞧你這模樣,看樣子我似乎得再重新斟酌,看看這次的投資案是不是單純的只是個生意,還是它的背後還暗藏著什麼預謀啊?」要老奸,比狡猾,在美國華爾街拚鬥過的他,可不輸他。
「就賺錢的生意,能有什麼預謀?你想太多了啦!」早知道就不把那份完整資料給他了。
糟糕,忘了澤淏的精明睿智,可是眾兄弟中的佼佼者,真是失策啊!
澤淏冷笑了兩聲。「那麼你剛剛的話,難道只是一時興起才講的?」當他還是三歲娃兒?省省吧。
靳嵐當場垮下肩。「好吧,我承認是有一點點的預謀,不過那可無關此次的投資案。」他哀怨的歎了口氣。
「這就對了,咱們就談生意,其他的無聊八卦,能不聊就免浪費口水了,你說好不好啊?表哥。」澤淏笑著拍拍他的肩,後面那句表哥喊的令人毛骨悚然。他和蓨薺之間的事,他一點也不想與人分享。
「唉。我就說嘛,你這個人這麼精明,什麼事都瞞不了你,你表嫂就是不相信,非得要我來關心一下,這下可好了,你一句話就將我想問的話全堵了下來,你這叫我回去怎麼交差啊?」靳嵐假意拭著頰邊的淚水。
裝可憐?沒想到靳嵐為了想探知他的私事,竟然裝哭來博取他的同情,澤淏真是哭笑不得。
「真是服了你了。」掏掏耳朵,澤淏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別這樣嘛。」靳嵐朝他坐的方向傾身四十五度角,望著他。「快告訴我,十年後,你再看到蓨薺的感覺有什麼不一樣?」
果然!澤淏淡然一笑,將雙手交疊地放在腦後。「這似乎與這次的合作無關吧?!問點別的吧。」
「誰說沒關係,這關係可深了,至少主角是同樣的人嘛。」靳嵐不怕死地說。
「為什麼從沒見過你對其他兄弟姊妹的事好奇,就偏偏對我的私事好奇?」一抬眼,細長的黑眸露出興味的眸光。
「沒辦法,誰叫你打從一出生開始,就這麼冷冷的,好不容易逮到你對一個人產生興趣,而且還是個女娃兒,想不好奇實在很難。」靳嵐回答的理所當然。
沒辦法,他的個性太冷、太沉了,實在不像個年輕人,一個能引起他這冷情表弟注意的女娃兒,一定不是這麼的簡單,經過他仔細推敲拼湊出來的結論是,封澤淏在那時就相中了他的新娘,而那個人正是被他罵是野丫頭的宋蓨薺囉。
澤淏眉梢微微往上一挑,嗤鼻一哼。「表哥,給你個建議,把對我的心思放在你的事業上,我相信台灣經濟龍頭的寶座非你莫屬。」
「錢夠用了就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生意做太大了,壓力也大呀。」靳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所以說,我還是對你的事感興趣,至少風險會少一點。」
「是嗎?」他冷笑。
「別這麼吝嗇嘛。」靳嵐央求著。
「沒得商量!」
「嘿嘿。」靳嵐裝傻地笑著,堅定之意不需表明。
澤淏俊臉一沉,凜冽的目光掃過靳嵐的臉,看的他心臟不由自主的狂跳。
「你不怕我停止投資?」
靳嵐大笑。「哈哈,澤淏,你以為表哥我是今天才認識你嗎?」他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想嚇唬他,還早咧。
澤淏站起身,高大的身材顯得更加強勢與狂狷。他不悅地板起俊容。「不就是長大了。」
「那麼她還記不記得你?」靳嵐焦急地追問。
「你說呢?」澤淏不想回答地反問。
「一定還記得的。」靳嵐確信的說。
「哦?」他懷疑的看著他。
「那是一定的。你知道嗎,聽說那一天我們走了之後,蓨薺要她媽媽買了好多的汽水回家,天天把汽水當開水喝,就只為了你罵她是個沒氣質的野丫頭這句話。」
想到這個笑話,靳嵐忍不住又捧腹大笑起來,天底下大概只有蓨薺這種單純的小女孩,才會想出多喝汽水就會有氣質這一招吧。
「笨丫頭!」
澤淏森冷的眸子倏地閃過一抹柔光,很幸運這次靳嵐看到了。
哈哈!好冷的男人。不過再怎麼冷,也有洩底的時候吧!哈哈!
「蓨薺笨不笨我是不知道啦,」他抿著嘴竊笑。「不過,她很介意你那時候所說的話倒是真的。」
澤淏側著頭以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看到澤淏懷疑的眸光,靳嵐馬上收起臉上的笑容,「別懷疑,這我可是有證據的。」心中暗驚,歎了口氣,真險!
「嗯?」
「這是真的。」他喝了口果汁,接著繼續說:「我上回和你表嫂回娘家,親耳聽到蓨薺的媽媽對我丈母娘埋怨,說蓨薺為了成為淑女,小時候喝汽水喝的差點得糖尿病也就罷了,現在每天為了練習穿高跟鞋,練的腳跟的皮都給磨破了一大塊。」
「高跟鞋?」
「對啊,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當淑女得先學會穿高跟鞋,不過這還不打緊,最可憐的是,她上回回家的時候還瘦了兩公斤,宋太太問她為什麼要減肥,她還理直氣壯的說,為了要保持她那二十四寸的小蠻腰,還有當淑女是不能吃太多的,你說好笑不好笑?」
聞言,澤淏並沒有如靳嵐預期的大笑出聲,反而微微蹙起了眉心。
「淑女跟穿高跟鞋和減肥有什麼關係?」
女人只要是對了味就好,至於胖不胖、能不能吃、有沒有一手可以盈握的小蠻腰,這並不重要,這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靳嵐聳肩。「我怎麼知道?不過你表嫂說,這好像又跟十年前你罵她是沒氣質的野丫頭有關係囉。」
十年前?澤淏蹙起眉頭,神色瞬間沉了下來。
當年他就是看上她純真無邪的樣子,才會忍不住地去逗弄她,他從沒想過,如果她變成一個事事矜持的淑女,他是不是還會有興趣逗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