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解決生理的亢奮,封澤淏看見穿戴整齊的蓨薺下樓後,心中就不停嘀咕著。
該死的設計師!
他抱怨服裝設計師把禮服的領口做的太低,抱怨設計師不該讓背部露的那麼多,抱怨設計師不該將禮服做的這麼貼身,讓蓨薺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遺。一連串的抱怨,沒停止地一句接一句。
天知道,她的美應該只屬於他一個人。她的身體也只能他一個人欣賞。澤淏開始後悔帶她去參加宴會,發覺這是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你不高興帶我去就早說嘛,幹嘛擺個臉給我看。」她又沒有強迫他帶她去,她也沒要他幫她買禮服,他實在用不著臭著一張臉。
他低吼著:「閉嘴。」
氣死他了!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不把他氣死不高興喔?
好凶喔!看見他眼底凝聚的風暴,蓨薺乖乖的閉了嘴,並將身子從駕駛座旁的位置悄悄的往門邊移了移。
沒辦法,開車的人最大,還是不要和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的好。
封澤淏氣歸氣,看著前方的眼睛卻沒有忽略蓨薺,他立刻發現了她悄悄往車門移動的身子。
「你再給我坐過去靠門邊試試看,你以為車子都這麼安全,門不會突然鬆開嗎?小心摔的你血肉模糊。」
蓨薺一聽到封澤淏的低吼,渾身一僵,馬上將身子坐正,雙手擺在大腿上,規規矩矩的模樣活像正在聽師長訓話的學生。
「你幹嘛?被點了穴啊?」看見蓨薺僵硬、嚴肅的表情,澤淏又有意見了。
不理他也不是,理他他又氣呼呼的,委屈自己已經夠久的蓨薺終於忍不住抗議:「你到底要我怎樣?」
打從她一下樓他就看她不順眼,一副慾求不滿的表情也不該是這樣吧。
啊!慾求不滿!?天啊!他該不是因為剛剛沒有得到發洩,所以脾氣才會這麼大吧?
那天歡歡和小優無意間聊起,據說男人如果性慾勃發的時候,沒有得到適當的宣洩與排解,情緒會變得很不穩定,難不成他現在就是?
蓨薺偷偷用眼尾瞄了瞄他,更加深信心中的揣測是對的。
完蛋了,這會兒該怎麼辦?原本就已經坐立難安的蓨薺,這下子一顆心、整個人、全部的神經全都繃的更緊了。
「你在想什麼?一個人傻傻笨笨的。」澤淏別過頭看了低頭不停搓揉著手指的蓨薺一眼,只怕他再不制止,任由她一再地搓下去,手指頭都要被她折斷了。
該死的女人,不是一天到晚的頂嘴,要不就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有多欺負她呢。
她駁斥:「我才不笨。」
人家她大學聯考,可是以高分進入第一志願的,雖然現在是大學了,可是她的成績也始終保持在班上前三名,這樣優秀的人哪有可能是笨蛋?
「那你就給我坐過來一點。」該死的,她的小學老師沒有教過她坐車時不可靠門邊坐嗎?
「可是你在生氣。」她不想被火燒著,被火紋身的小孩是很可憐的。
「你信不信,你再不坐過來一點,你會真正的感受到我生氣時的情形?」他額頭上的青筋暴凸。
正所謂好女不跟男鬥,美女是不吃眼前虧的,蓨薺很配合的往車子中央靠近,不過她的手還是小心翼翼的避開與他的接觸。
「這樣總行了吧。」畢竟她還年輕,大好的將來還等著她呢。
「我是大野狼?」
什麼意思?她看著他,懷疑的揚起眉。
一個緊急煞車,他非常不滿意的從駕駛座走了出來,打開車門,
彎下身子將頭探到她的面前。
蓨薺捂著被撞疼的額頭,緊張的看著他。「你……你想幹什麼?」她都已經照他的話做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嘛?
他問:「坐我的車很痛苦?」深邃的眼底,潛伏著騰騰殺氣。
不妙,這男人不僅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
「沒……沒有。」她冷汗直流,結巴著猛搖頭。
「那你沒事幹嘛將身體繃的這麼緊?」他不滿意的指著她挺的直直的身體,大吼。
她掏了掏被吼的嗡嗡作響的耳朵,一臉痛苦的表情。「有話好好說嘛,幹嘛沒事這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聽的到你說的話啦。」
可惡!可惡!可惡!這該死的女人,就是有本事惹惱他。
澤淏氣的說不出話來,生氣的大力將車門甩上。然後回到駕駛座。
她整個人跳了起來。唉,要關門也不說一聲,他是要測試一下這車子的門耐不耐用是不是?這麼大力關門,也不怕車門被震掉了下來。
嘰嘎一聲後,車子轉入車陣中,而封澤淏的怒氣依舊寫在臉上。
第八章
「老婆,你瞧誰來了。」
正在招呼客人的靳嵐,遠遠瞧見正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澤淏,馬上扯了扯身旁妻子的手臂。
「咦,那不是澤淏嗎?天啊,他不是最討厭參加這種宴會的嗎?沒想到他竟然會來了!」小玉驚呼,只是詫異聲方休,她隨即又有了新的發現,她立刻扯了扯丈夫的手臂,不敢置信的眼睛睜的炯大。「那……那不是蓨薺嗎?嵐,快告訴我,我是不是沒有看花了眼?」
「沒有。」靳嵐搖了搖頭,一雙大眼緊瞅著眼前這對金童玉女,又對一旁的妻子說:「老婆,我發現我真的不能不佩服澤淏,他不僅在股市投資的眼光精準,生意頭腦好的沒話說外,沒想到他挑女人的功夫更是無人可及。天啊,誰想的到,十年前他就能看出蓨薺會從醜小鴨變天鵝,一變就是這麼漂亮、亮眼。」
唉,徵信社那些人員什麼拍攝功夫嘛,簡直是爛透了。靳嵐一想到送到美國給澤淏的那些資料,裡面的相片沒有一張將蓨薺的美真正的拍攝出來,看樣子也只有澤淏這個伯樂識得蓨薺這只千里馬,而且還早在她是小小馬的時候,就慧眼獨具的看出她的未來。
「宋家有女初長成喔。」小玉擔心的說:「只不過,宋爸爸不知道捨不捨得讓蓨薺這麼早就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