蓨薺聽話的想走過去,可是緊摟著她的澤淏並不鬆手,她仰起頭,對他小聲的說:「放開手啦。」
「站好。」鉗在她腰間的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摟得更緊。
「你放開我女兒?」看著他緊摟著女兒的手,宋遠樵氣憤地咆哮著。
「不放!」
「我找人轟了你!」
「沒問題,若你要蓨薺當個沒老公疼的寡婦,那麼我沒意見。」
驚呼聲再度響起。
「老公!?寡婦!?」天啊,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嗎?
兩個男人的戰爭終於爆發了,在一陣怒罵與咆哮聲後,緊接著就是澤淏強硬的回答——她是他的!
簡短的四個字,隨即又刺激著宋遠樵越來越憤怒的火氣,幾分鐘過後,一雙燃燒的猛炙的眸,對上一雙霸氣十足的黑瞳,四周空氣開始稀薄,溫度也越來越高,宛如置身在於燥的沙漠地帶。
「蓨薺,過來,我們進去喝果汁。」這兒太熱了,再看下去會嚴重缺水休克,蘇佩雯對女兒招了招手。
「喔,好。」趁著兩人正戰的火光四射,趁著封澤淏一個不注意的時候,蓨薺趕忙從他身旁逃開,跟隨著母親進入屋子裡。
宋遠樵氣的快吐血了。「你給我離蓨薺遠一點!」他的寶貝女兒才二十歲,說什麼他也不會讓她這麼早嫁人,尤其是嫁一個比他還霸氣的男人。
「她長大了。」他冷冷的說。
「她是我的女兒。」父親最大,有權決定一切。
「她是我的妻子。」現在已經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不嫁!」
「我就用搶的。」
哇!夠震撼。
這句話當場將正端著果汁出來,預備給這兩個火藥味十足的男人消消火的蘇佩雯震傻了眼。
好有氣魄的男人。這個女婿她要定了!
她扯了扯正氣的一張臉紅通通的丈夫,將果汁塞到他手中。「喝果汁,喝完了再戰也不遲。」接著她又將手中另一杯果汁遞到封澤淏的面前。「叫聲好聽的,我就幫你解決這個老的。」
啥?老婆陣前倒戈!?宋遠樵當場傻了眼。
「老婆,你怎麼可以……」他的話還沒說完,隨即被澤淏一聲簡短又響亮的喊叫聲給掩蓋了過去。
「媽。」
「好。」蘇瑕雯當場大笑起來。「走,乖女婿,我們進屋子去。」
「老婆……」宋遠樵不敢置信的看著往屋子裡走的兩個人。
「閉嘴,否則今天晚上你就去睡客房。」回頭看了丈夫一眼,她皮笑肉不笑地警告著。
不會吧?宋遠樵垮下了臉。
就是這樣。蘇佩雯表情嚴肅地點點頭。
「蓨薺……」他想提出辯訴。
「夠大了。」抗告無效。
「她是我的……」他上訴。
「她也是他的妻子。」上訴再次落敗。
「可是……」疼了二十年的女兒就這麼拱手送給他,他不甘心啦!
「你還有我。」蘇佩雯笑摟著丈夫的手臂。
她看似甜蜜的笑容裡,仔細一看有點兒詭異,大有——你敢說個不字,老娘我就……哇,哭給你聽。
蘇佩雯看著老公的眼睛迅速泛起水意。
「好,你別哭,老公惜借,一切都聽你的。」戰爭宣告失敗,宋遠樵無條件投降。
「老公,我愛你。」無視於門口正看著的兩名晚輩,蘇佩雯獎勵的給了他一個大啵。
「老婆,我也愛你。」
宋遠樵回應著,兩人當場表演起兒童不宜的親親畫面。
一場戰爭,在親吻中被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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蓨薺的父親擺平了,接下來就是要談正事了,休閒中心合作案在土地的取得上,也該給靳嵐有個交代了。
只是,他才把合約書拿出來,隨即有人以高分貝的尖叫聲做了響應。
什麼!?他……他竟然是那個要買土地的人!
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襲上心頭,蓨薺高分貝的尖叫著。
「我會還給你比那土地還值錢的。」好痛!封澤淏揉揉嗡嗡作響的耳朵。
「什麼?」她叉著腰。
「我。」封澤淏指著自己。
她考慮著。
還不夠嗎?封澤淏從口袋中掏出名片,和一隻足以讓封氏企業和美國股市震盪的印章,交到她手上。
蓨薺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和印章,心裡暗忖著——給我這不值錢的東西作啥?
她冷嗤了一聲,「我要你的名片和印章作啥?」說著,她就要將手中的兩件物品還給他。
要名片,到大街上隨便一吆喝少說也能拿個百來張,她才不希罕咧。
「等一下。」東西在半空中被宋遠樵攔截住了,他拿著那張名片盯了好一會兒。
「爸……」
「先別說話。」宋遠樵看了女兒一眼。
蓨薺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嘴。
「你真的是……」
宋遠樵的話還沒說完,澤淏已經笑著點點頭回答他。
「蓨薺不知道?」他聞。
他搖搖頭。
「以後住在美國還是台灣?」他就只有蓨薺這個女兒,他不希望一年到頭看不到她。
「由她決定。」他笑看著蓨薺。
「好。」宋遠樵這才滿意的願意交出女兒。
要找這麼優秀的男人並不容易,正如老婆說的,女兒有眼光,他怎好破壞這樁好姻緣,小心以後女兒哭著要他賠她一個老公。
將氣呼呼跳到一旁的蓨薺拉回來,鎖在自己的身旁,她生氣地掙扎著,試了幾次都無法脫離他的鉗制,她只好放棄。
「你和蓨薺哪時候認識的?」宋遠樵疑惑地問。
「幾個月前。」蓨薺說。
「十年前。」澤淏回答。
啊?怎麼是兩個天差地別、完全不一樣的答案?
澤淏看著蓨薺,深邃的黑瞳裡有著濃的化不開的柔情,在場的人都看到了,而正在氣頭上的蓨薺硬是不領情。
「十年前,我表哥靳嵐來迎娶小玉表嫂的時候……」
蘇佩雯驚叫了起來:「你是那個男生!」沒辦法,那天的事情太轟動了,加上蓨薺又猛追著她要她買汽水給她喝,她想忘記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