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那個女人不是你的枕邊人嗎?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的,在你得不到惜紡的時候,就夥同她要置惜紡於死地。」他的聲音恚怒的一沉。
「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孟瑜她會做出這件事,事前我真的一點也不知情。」敘康極力否認他的指控。
一陣沉默後,就悎犀利的眼神落在敘康臉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紡惜一直沒有醒過來,我會要她為這件事付出代價,而你也逃不掉。」
敘康知道,如果紡惜沒有醒過來,他是真的玩完了,現在的斬悎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獅,殘狠嗜血、霸氣懾人,已不是他所能對抗的了。
「你放心,我不會跑、他不要推賴。」敘康笑得很心虛。
恨已經將斬悎原本寬宏仁慈的心蒙蔽了,淡漠的眼神裡再也看不到昔日的謙和,他冷哼一聲。「量你也不敢。」
敘康笑了笑。「你知道我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因為我也愛她啊!」雖然這份愛已經宣告投降,但他仍死鴨子嘴硬不肯服輸。隨即將目光轉向躺在病床上的紡惜,眼底款款深情自然流露。
「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是愛她的,當初又何必要設計陷害她?」斬悎用鼻子哼氣嘲諷。
敘康移身向前,柔情的眼眸直盯著紡惜自嘲。「或許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人吧。」但再多的愧疚地無法彌補紡惜現在身心所受到的傷害。
「你滾,在紡惜還沒醒過來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咬著牙面無表情地說道,深黝的眼眸中寒光瀲瀲。
「我知道現在請求你原諒是不可能的,不過我還是要讓你知道,我真的很抱歉!」雖然這個道歉太遲了,但他是真心誠意的。
看著床上毫無反應的紡惜,斬悎的拳頭握緊了又放鬆,放鬆了又緊握。
「這句話你應該對紡惜說才是,而不是對我,如果你真的有心為你的疏失負責,那麼我求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和紡惜,那麼我和紡惜會很感激你。」
「你放心,我不會再阻撓你和紡惜,我願意退出這場戰局。不過,在紡惜還沒醒過來之前,我希望你能讓我為她盡一份心力,請讓我和你一起守護她、照顧她。」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神深沉複雜,心裡更是痛苦萬分。
看著敘康誠懇的態度,斬悎深深歎了口氣。「你走吧。不管紡惜會不會醒過來,她都是我耿斬悎的妻子,我自己會照顧,謝謝你的好意。」
敘康猶不死心的想開口,「我……」
斬悎卻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動手將他推出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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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好日子。
沉睡了近一個月的紡借,在斬悎的安排下已經由醫院回到家裡療養,不知是不是因為搬動對她產生了刺激,還是熟悉的環境在冥冥之中對紡惜的病情產生了作用,竟讓她從深沉的睡夢中慢慢甦醒。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記得在她昏睡的這段期間,她不時聽到斬悎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呼喚著,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的眼皮就好像有千金重似的,怎麼睜也睜不開。
她首先動了動由於長期臥床已顯得不怎麼靈活的手腳,眨著枯澀的眼睛四處看著,試著想回想起沉睡前的那一幕,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清晨的曙光穿過床簾流洩在床褥上,她試著爬起來,虛弱的身軀卻只能輕微的蠕動了一下。
躺在她身旁一直睡不安穩的斬悎,驚覺有人在拉扯著被褥,倏地從夢中驚醒,整個人一躍而起,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摯愛。
「阿悎,早安。」紡惜微笑的向他打招呼。
「紡惜……紡惜,妳醒了……」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斬悎興奮地說不出話來,激動的情緒令他眼眶立刻蓄滿淚水。
看著心愛的人激動的流下淚水,紡惜想幫他拂去淚水,手剛抬到一半又無力的跌落床上。她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醒來手腳卻好像不是自己的,不能靈活運用,真是諷刺。」
斬悎無言的搖搖頭,任由淚水在臉上氾濫著,這時候他才不管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只知道紡惜醒了!他的紡惜真的醒過來了!
他胡亂的將臉上的淚水抹去,破涕而笑地緊摟著她。「妳終於醒了,妳終於醒了!妳可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嗎?」
「我真的睡很久了嗎?」紡惜疑惑的眨著眼睛,嘟著小嘴問道。
斬悎心疼的看著紡惜,主治醫生說的沒錯,腦部受創的她已忘掉了一些事情。
「妳怎麼可以讓自己睡這麼久,難道妳沒聽到我的呼喚?」他捏捏她的小鼻子,用著帶點責備的輕柔語氣,佯怒的抱怨。
「我也不想呀,可是我的眼皮好重、好重,人家阿不開嘛!」紡惜無辜的填道。
「哈哈!我不怪妳。」忽然,斬悎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高興地直轉著圈圈,高聲呼喊著。「我的紡惜醒囉!我的紡惜終於醒囉!」
這份喜悅似乎也感染到窗外的鳥兒,牠們以清脆的叫聲響應著他。
斬悎雙手緊緊摟抱著紡惜,他知道他的春天回來了,而這雙緊擁著摯愛的手,他一輩子也不願放開。
依偎在斬悎懷裡的紡惜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心想她只不過是小睡了一下,嗯,好吧,就算她睡的比較久,也不用興奮的這麼誇張吧!
不過,被心愛的人疼惜的感覺真好,於是她也不計較那麼多了。
此時,臥房內濃郁的濃情蜜意正緩緩的飄盪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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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斬悎和紡借的婚禮在采風樓舉行。
這是一個盛大隆重又溫馨的婚禮,觀禮的人將整個采風樓擠的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