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棄而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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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對了,額娘,剛剛孩兒在花園中看到兩名陌生女子,不知她們是誰?」翟曜試著控制音量的起伏,不讓魏楚楚瞧出自己的心急和好奇。

  「你見到寫意和她貼身丫環芽兒啦?」把玩著手中人參的魏楚楚有些詫異。

  翟曜喃喃重複著:「寫意……」好一個如詩似畫的名字,難怪人也長得如花般嬌艷,絕美中帶著嬌楚動人的氣質,宛如誤落凡塵的精靈。

  他壓根兒忘了生命中曾出現過這個名字,更對當初隨侍在寫意身邊的小丫環芽兒沒什麼印象,因為當時他是那麼的排斥這樁婚姻,倒是一旁的駿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心中對自己喪失了追求的權利而暗歎不已。

  對寫意,翟曜是沒多大的印象,尷尬地笑了笑。

  看著翟曜一臉茫然,駿忱忍不住推推他的手肘,咕噥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她是誰?」

  瞧他一臉茫然的模樣,駿忱心中不免又燃起怒氣,早知道他的新娘子這麼美,當初他拉著他逃婚之際,就應該要他立下切結書,把美人兒讓給他,否則像現在他人參也沒了,佳人也不是他的,全部的好事都被翟曜一人給佔了,他就覺得懊惱。

  唉,人比人,氣死人!駿忱忍不住長歎著氣。

  翟曜斜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她的身份?」真是怪哉,怎麼原本不知她身份的駿忱,這會兒已經知道她誰了?而他就摸不著頭緒。

  想到所有的好處被他一個人撈盡了,駿忱的心情更加郁卒了,他沒好氣的說:「她就是洞房花燭夜那天,被你拋至一旁那個可憐的小棄婦。」他惡意的加重棄婦二字,藉以表達心中對他的嫉妒。

  「是她?」翟曜有些驚詫,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經過駿忱這一番提醒,翟曜這才恍然想起,難怪剛剛額娘在說出她的名字時,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她竟是自己的妻子。

  娘子,這個名稱再度入耳,此時的他,心中卻不似以往那麼的排斥,反而漾起了絲絲甜蜜,尤其當這個名稱和寫意絕美的臉龐重疊在一起時,突然間,他有種幸福的感覺。

  「你別笑的這麼惹人嫌,好不好?」想到他人在福中不知福,放著那麼嬌美的妻子,拉著他在長白山受苦了三年,駿忱就忍不住心中的嫉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幹嗎?」對駿忱異樣的態度,翟曜終於起了疑心,不過專注於對寫意感覺的他,粗心的沒將他的異樣情懷和寫意聯想在一起。「你該不會是為了我將人參送給我額娘,而感到不悅吧?大不了隔幾年我再陪你去。」

  駿忱不屑地嗤笑,暗聲歎息道:區區一對人參,他多羅貝勒才不放在眼底,他最在意的是那被他閒置三年的妻子。只不過為了不傷朋友情誼,這些話他是怎麼也不會說出來。

  「隔幾年?哈哈!這次不是說馬上出發,而是隔幾年再去,哼,好一個見色忘友的哥兒們。」將心中的嫉妒轉為奚落,駿忱趁機冷嘲熱諷著。

  「你笑什麼?什麼見色忘友,我是那種人嗎?」翟曜睨了他一眼。

  駿忱內心忍不住暗吼著:本來就是。不過表現在外的是一記晃腦,因為他珍惜翟曜這個好兄弟。

  「快去找你的新娘子吧。」駿忱臉上倏地閃過一抹黯然,忍著心傷,他若無其事的說:「我先回府了,有事改天再說。」此時此刻的他只想離開這兒,去找已經三年不見的紅粉知己,發洩一下心中的郁卒情緒。

  其實打從剛剛在花園中瞧見翟曜看寫意的眼神,駿忱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動心了,只不過翟曜比他幸運,因為她是他的妻子,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的人,而自己呢……一記無聲的苦笑,說明了他此時的心境。

  唉,他也好想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可人妻子。這一刻,和翟曜同屬於放蕩不羈的駿忱,也興起了想要成親的念頭。

  他朝魏楚楚舉手作揖後,在翟曜疑惑的眼神中離去。

  「唉……駿忱……」翟曜想喊住他,駿忱立刻回了手勢給他,他只得作罷。

  「曜兒,你也快回房去,跟寫意好好的認識、認識。」兒子回來了,魏楚楚想抱孫子的念頭開始滋長,她忍不住心急地催促著。

  不明魏楚楚心思的瞿曜,看著拿著人參的她難得不與他敘敘親情而下令趕人,感到頗為詫異。不過此時翟曜的腦子裡充滿了寫意的身影,他首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歉疚,因此他也不 嗦的快步走往玉軒閣,打算去會會這被他閒置了三年的妻子。

  他決定以後要好好的愛她、補償她。

  翟曜的到來,寫意雖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依舊顯得無措。

  「我……」為三年前的衝動行為理虧的翟曜,緩緩的走向正斜倚著窗欞的寫意,第一次他嘗到了不知該怎麼開口的痛苦。

  寫意抬起頭直視著他,眉心微微蹙緊。「什麼都別說。」

  「寫意,我……」翟曜上前想拉住她的手,但被寫意技巧性的閃開了,同時也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是誰。」寫意深深的看著他。

  翟曜吁了口氣,「那就好。」聽到她知道他的身份,心中頓時一陣竊喜。

  相較於翟曜愉悅的表情,寫意的表情就顯得生疏冷漠。

  「不過很可惜的是,三年前你就已經錯過,也放棄了這一切。」她語氣淡漠的說。

  看著寫意略顯蒼白的臉頰,翟曜心擰了一下,他知道三年前他的行為傷害了她,不過當時他之所以如此,並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那樁婚事的不滿所做出的抗議行為。

  「我很抱歉。」翟曜停住了步伐,眉心一皺,愧疚的看著她。

  翟曜第一次跟人道歉,雖然是自己的妻子,態度上難免顯得不自在。

  這真的是他?有短暫的時間寫意不太相信,因為他的態度讓她感到詫異。看著他,她幾乎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從下人口中所聽到的翟曜,在他們的口中他是那麼的倨傲,金了不想成親不惜與阿瑪怒目相對,更不惜在洞房花燭夜遠走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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