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左衛的東北 方 會寧C
「建州左衛的情形怎樣?」完顏烈的叔父完顏甫捋著鬍鬚,一邊愛撫著身 旁的美人,淫笑問道。
完顏甫是已故金王完顏康的大哥,由於素行不良被流放到會寧,且終身不得返回建州左衛,因此懷恨在心。
「稟郡王,齊王的軍隊已經快抵達京城,如果要除掉完顏烈,恐怕得加快腳步才行。」完顏甫的貼身侍衛杜振將手中的飛鴿傳書恭敬的呈上。
「沒用的完顏烈,竟然連老祖宗所留下的產業都保不住,還得讓個外人來統治。」完顏甫高聲怒罵,殊不知自己的才能比完顏烈更加不如,整天只知沉溺於酒色之中。
他生氣的雙拳用力一握,剛好握住了依偎在他身旁可人兒的胸脯,對方立刻痛得哇哇大叫。
「郡王,你弄痛喜兒了。」慕容喜痛得眼淚都流下來,梨花帶淚的撒著嬌。
「喔,喔,我的心肝寶貝,我好捨不得。」完顏甫原本嚴肅的表情因身邊佳人的嬌呼而放柔,色瞇瞇的直盯著美人的胸脯,憐惜的親了又親。
對這種事情早已是司空見慣的杜振根本不以為奇,眼睛也直往慕容喜身上瞟去,色模色樣的與她眉來眼去,對完顏甫毫無忌憚。
「去,找個機會把話傳進王宮內的內應,要他們盡可能將毒藥摻入完顏烈的飲食中,最好能一次就將他給毒死。」
杜振聞言搖搖頭,老掉牙的毒計,有用嗎?
如果完顏烈真的那麼容易被擺平,他完顏甫哪會在會寧這個小地方窩了那麼多年,看來他不是普通的好色、昏庸、愚笨而已,真不知當初自己怎麼會跟隨他?
「郡王,這招是行不通的。」杜振貪婪的眼神依舊緊盯著慕容喜不放,眼中儘是猥褻之色。
粗心的完顏甫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抓了抓頭,腸枯思竭的搜索著,最後洩氣的將問題丟還給他的軍師。「那麼……你去找軍師,他會給你周詳的計劃。」
「是。」杜振再瞟掃了一眼慕容喜,才銜命離去。
杜振前腳剛踏出雅怡園,完顏甫已經迫不及待的和慕容喜大玩成人遊戲,不多時,嗯嗯啊啊的喘息聲和淫蕩的叫床聲不絕於耳。
*** *** ***
水雲公主失蹤的消息立刻在 建州城傳了開來。
完顏烈派出大批侍衛在建州城內各處搜尋,並在王城的四周張貼水雲的畫像。
這一天,穆謙駿出外打探消息,碰巧遇到一隊人馬正押著呂良和王邦經過,他趁機混雜在人群中,見他們二人因侵犯公主的罪名,被高高地懸掛在建州城的城牆上,隨即士兵們開始挨家挨戶的找尋公主的下落。
混亂中,他伺機從指指點點、爭相討論的人群中退出,憂心忡忡的回到客棧。
一路上,不外乎是一簇簇的人群,幾個人一小圈的圍著討論。回到客棧,客棧內的好事之人也莫不爭相討論著。
「王爺,完顏烈正在城內大肆找尋公主的下落。」穆謙駿面色凝重的報告他在路上所見的情形。
齊桓揚對這項消息並不意外,反而覺得似乎來得晚了些。「有無其他消息?」
穆謙駿神情嚴肅的說:「金國人民依舊過著如往常般的生活,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以往的行為,在城郊也查不出有金國百姓聚集練武的情形,不過在邊界處有一股勢力在蠢蠢欲動,似乎有意推翻完顏烈取而代之。」
齊桓揚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是誰這麼大膽?難道這些人不知道金國就要被我齊王接收了嗎?」
「是完顏遺族的一支也是已故金王的大哥——完顏甫,因品行不良被趕出王城,據可靠消息指出,他想取完顏烈而代之,與王爺為敵。」穆謙駿恭敬的將手中的資料呈上。
齊桓揚原本冷峻的眼神更加犀利,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完顏甫,哼!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昏庸之才,也敢公然挑釁本王,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王爺的意思?」穆謙駿有時候還真搞不懂齊桓揚心裡在想些什麼。心思太沉、太冷靜,且喜怒鮮少形於色,當然啦,也有例外的時候,那就是碰上水雲公主時,就好像變個人似的,所有行為全都走了樣。
他接著問:「要不要先通知霽y,進城後立刻率兵圍剿?」
「何須勞師動眾?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擺平他,一個見不到明天太陽的粉面小丑。哼!」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再不活動、活動可真的會生蚺F。
「是。還有一事,霽y和齊王府的眷屬們已經到了金國邊界,再十天就會到達了。」
齊桓揚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說道:「霽y的動作比我預期的快多了。另外通知霽y,只要他一進入金國就直接先進駐王宮,不用等我。」
穆謙駿不解的看著他,「謙駿愚昧,不懂王爺的意思。」
齊桓揚揚起嘴角笑了笑,「在接任新職之前,也要讓自己輕鬆一下,難道你忘了皇上是要我來度假的嗎?今晚的行動,只是暖身的遊戲罷了。」
穆謙駿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他知道齊桓揚最不喜歡一絲不苟的官場生活,所以想在接任新職前,先好好善待自己一番。
「謙駿,將金國的地圖拿出來。」
穆謙駿聞言,立刻從胸前掏出一張畫著密密麻麻線條的牛皮,隨即將它攤開平放在桌上。
「完顏甫當初被流放到哪裡?」齊桓揚的眉宇間散發著一股浩然威儀,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桌上的地圖冷聲提問。
穆謙駿指著建州左衛東北方的會寧。「在這兒。」
「完顏甫本身有多少兵馬?」
「頂多上萬人,不過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擒賊先擒王,今晚我們就先到會寧,給完顏甫來個措手不及。」運籌帷帳間,齊桓揚展現出他的魄力和果斷。
「是。」穆謙駿頷首應答。
突然,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表情一變,單膝跪了下來,面色凝重的祈求著:「王爺。屬下有一事相求。」
「起來說話。」齊桓揚拿起一旁的茶杯小啜了一口。
「屬下求您把公主給放了。」
客房內的空氣瞬間凝止不動,而週遭的溫度正急速下降。
面對他沒頭沒腦的請求,齊桓揚蹙攏眉心,不悅地說:「給我一個能令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否則你立刻回京城,留守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