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打開,小豐口水瞬間流了一地。
嘩!
身材高大線條完美,精壯誘人的關烈出現在她面前,肌肉僨起的手臂一手搭著門邊,一手抓著條毛巾擦拭著濕發,他結實的十塊肌──十塊肌耶──下身穿了一條白色休閒長褲,打著赤腳。
如果他每次來應門都穿這樣,那麼她早就撲上去非禮他了。
「抱歉,我剛剛洗完澡。」關烈低沉地道,微微讓開身讓她走進來。
難怪,他身上才會泛著那麼清爽好聞的香皂與古龍水味,還揉和了他濃濃的男人氣息。
小豐強忍著伸出魔爪撫摸他赤裸胸膛的衝動,雙膝發軟,呼吸熾熱急促起來。
給我摸一下,拜託拜託……
「妳怎麼了?臉紅得這麼厲害,發燒了嗎?」他奇怪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關烈以為她對於男人打赤膊的景像已經看得見怪不怪,畢竟她家是頗有名聲的道館,男學生一定不少,卻不知道他的身材對她而言有著超乎一切的強大吸引力。
「唉。」她的手癢得要命,可是情知現在亂摸只會破壞計劃。
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能一子錯全盤皆落索啊!
「怎麼了?」關烈直覺地抓起她受傷的手,仔細審視檢查著,滿臉的關懷。「手還是很痛嗎?」
「不痛了。」她心兒一蕩,著迷地望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老天,就算要她一輩子都站在這兒,一動也不動地凝望著他,她也願意!
他眼神一暖,溫和地微笑,「騙人,傷得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過一夜就不痛了?妳確定今天就要開始練了嗎?」
「啊?」他在跟她說話嗎?她只覺得一陣陣迷人和煦春風蕩漾而來,而她就快要陶醉在裡頭醒不過來了。
他捏捏她的蘋果臉,愉悅地發現就像想像中的柔嫩欲滴。「妳發什麼呆?」
她眨動著眼睫毛,勉強清醒過來。「練啊練啊,怎麼不練?」
「好吧,妳帶道服來了嗎?」
小豐眼兒一亮,笑容可掬地道:「有。」
他點點頭,放開她的手讓她去換衣服,他則是將沙發移到靠牆處,並且仔細檢查地毯夠不夠厚,他不希望她再度受傷。
而且厚厚的地毯能夠吸掉大部分的聲響,他們發出的聲音將不會太吵到別人。
雖然飯店方面給予他種種的尊貴禮遇,但他還是不想造成別人的困擾。
檢查完畢,身後也響起了她輕緩的腳步聲,他回頭正要開口,心頭卻猛然咚地一跳。
老天!
她雪玉般的脖子和肩頭微露,胸口的領子也岌岌可危,這件明顯過大的跆拳道服套在她纖瘦的身子上,簡直快掉下來了。
寬大的袖子剛好蓋到她的指尖,腰帶勉強縛住她的細腰,可是下襬和褲管都拖地了。
他硬生生壓抑下從小腹升起的燥熱騷動,大掌懊惱地抵住了額頭,無奈地吐氣,「妳確定這是妳的尺寸嗎?」
「不是。」小豐害羞又尷尬地拉了拉袖子,努力要捲上手肘卻老是滑下來。「不好意思啦,因為我的跆拳道服前一陣子被我氣得丟到水桶裡當抹布了,所以……」
他臉色驀地一沉,「道服代表著跆拳的精神,妳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自己的道服呢?」
她心一慌,更加侷促難安,拎著衣服下襬快哭出來了。「對不起。」
怎麼會這樣呢?他非但沒有看到她穿這樣就心動的模樣,反而還肝火大動,現在該怎麼辦?他會一怒之下不教她,然後再度把她趕出去嗎?
關烈正要教訓她該如何尊重跆拳道精神,以及愛護道服一如愛護自己的生命,可是當他抬眼瞥見她慌亂惶然的小臉時,所有的怒火忽地都被澆熄了。
她看起來好可憐,像只無意中落入獅洞裡的兔子一樣……他不禁揉了揉眉心。
「妳過來。」他喚道。
小豐畏畏縮縮地走向他,很怕他會大吼大叫。
他有些哭笑不得,輕輕地一把將她拉近胸前。「過來吧,我不會打人的。」
「你不生氣了嗎?」她偷偷抬頭。
他歎了口氣,「在妳眼裡,我就是個這麼容易發脾氣的人嗎?」
「對不起,都是我惹毛你的。」
這的確是實話,但他自己也感到非常驚訝,因為他並不是個容易被撩動情緒的人,大部分的時間他總是面無表情,不會被任何人惹毛。
為什麼他總是輕易地就被她牽動了情緒?
他決定先不去想這個怪異的問題,待解決了她這身衣服再說。
「妳是不是應該先換套合身點的道服?」他微微低下頭,專注地凝視著她,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和無法掩飾的慾望。
可惡,他實在不該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她那抹瑩透雪白簡直能逼瘋每個男人。
關烈迅速別過眼,低咳一聲,沙啞道:「不如我們明日再開始吧。」
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就算有天大的自制力也無法抵禦她天真又若有似無的誘惑。
「為什麼?」小豐狀似無邪又純真地咧嘴一笑,「我覺得這樣穿其實也不錯,寬寬鬆松的很舒服。」
他強按捺住一聲發自胸膛深處的呻吟,清了清喉嚨,英挺的臉龐有一絲不自在。「這樣不太適合,相信我。」
「為什麼?」她再次追問,芳心抑住絲絲竊喜。
噢,她當然知道為什麼囉,炊雪告訴過她了──她穿寬鬆的跆拳道服將會時不時露出春光,而他一定會注意到。
他黑眸燃燒起一簇熱焰,炯炯地盯著她,「妳會走光。」
小豐一怔。老天,她實在不知道該感動他的君子風度,還是應該要咒罵他的不解風情。
她當然知道會走光,這就是這身衣服的好處呀!
「不會啦。」為了怕打草驚蛇,她只得睜眼說瞎話,試圖用傻氣天真的笑容混過去。
他眉心打結,神情緊繃而無奈,「小豐……」
「我知道我的資質很差。」她輕垂長長的睫毛,甚至哽咽了一下。「當然,你不想教我也是應該的,我……我可以理解,或許我現在應該要回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