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踹你,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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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喬均鬆了手,讓她脫離他的掌控,以手背抹去唇上很顯眼的血珠子。

  他的鼻腔還瀰漫著屬於她的清香,就像那天他外套罩在她身上不過十幾分鐘,煙臭味之間還摻雜著淺淺芬芳,明明是他誇口說要污染她,可是到底是誰污染誰,或是誰淨化誰,他已經完全錯亂。

  「你……」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姚喜容清清喉嚨,「你不向我家容容解釋一下?」下顎努向他身後看來很訝異的韓輕紗。

  「我要跟她解釋什麼?」他舔乾淨手背上的血,頗有幾分野獸獵食完畢後舔舐爪子的傭懶。

  「你在自己暗戀的女孩子面前演出這種禽獸不如的戲碼,不是應該向她好好解釋自己是一時中邪或是我勾引你等等,不然會給她留下壞印象,你想要攻佔芳心就難上加難了。」她像是他的狗頭軍師,替他出主意。

  「你該有的反應不是教導我怎麼去解釋我的罪行,而是應該先賞我一個巴掌不是嗎?」喬均對她不動如山的態度感到玩味,即便如此,她臉上騙不了人的紅霞簡直讓他心花怒放,因為他知道,那是因他而起,而非為了那號該死的無形男人。

  因為你技術很不錯,我不覺得哪兒不舒服,所以這巴掌省下來——姚喜容很想這樣回答,但是她也很清楚哪些話能說,哪些話說了就會自找苦吃,有時「沉默是金」這個道理是非常需要認真執行的,她可不想滿足他的男性自大。

  「我覺得我該有的反應是先撲到修女面前懺悔,再念十遍聖經請天父寬恕我的罪。」尤其她剛剛還在心底偷偷笑了修女一下,好罪過噢。

  「你理她呀?!」喬均掃了圍觀的人群一眼,包括臉色鐵青的修女,繼續毫無羞恥地拉著她往前走。「你不問我為什麼吻你?」

  「賀爾蒙發作,獸性壓抑不了。」這種答案她知道,不用勞駕他多做解答。「只是你應該往後跑,撲到小……我家容容那邊去吻她才對,這麼飢渴,連短短幾十步的距離都等不及嗎?」她知道他向來沒啥自制力,但是這麼短少也真令她吃驚。

  喬均實在很想揪住她再吻一次,他翻翻白眼道:「我吻你是因為我想。」

  「真沒創意的答案。」害她好失望,以為他會說出什麼人間大道理,例如為了讓愛滋病病毒或B型肝炎滋生,捍衛它們的生存權,所以得靠他身體力行地繁衍下去等等,要是這類的理由,她還會對他稍稍另眼相看。「很多事不是你想、你要就可以做的,那種『只要是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的腐爛想法已經被證實會遭人鄙視,上進點,同學。」現在比較流行「只要我不喜歡,你什麼都不可以」。

  「你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被強吻過的女孩。」他的吻技退步到這種慘況了嗎?以前小小熱吻就可以吻昏小女朋友,很少有人還可以數落他一堆大道理,如果她現在提出他吻技不佳的部分和他討論,他也不會太驚訝。

  「你要我捧著雙頰,一臉很陶醉的模樣去回味嗎?」太強人所難了,她不是那種料,要做出高難度的動作請先讓她回家練十天半個月再來驗收。

  「不,那看起來很詭異。」就是要現在這副模樣的她才像她,有些臉紅,有些吁喘,細微的反應就夠可愛了。

  「反而是你看起來很像被強吻的男孩。」見他流露出不恥下問的疑惑神情,她指指他的頰。「你臉紅了。」那鮮紅的色澤,快和他的頭髮相互呼應了。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臉紅?!我從十二歲開始吻逼各大校花,十三歲正式告別『童年』,臉紅這種小朋友才有的反應對我是侮辱!」他獻出初吻的那一天,她還不知道在哪家幼稚園裡玩洋娃娃咧!

  姚喜容摸出一面小鏡子遞到他眼前,讓他和鏡裡的自己去相看兩不厭。「小朋友,我騙你了嗎?」有什麼好狡辯的,自己看清事實。

  喬均瞄了第一眼。

  那個看起來蠢到無人可及的男孩子是誰?!有點眼熟,有點……像他。

  他再瞟過第二眼。

  那眉眼、鼻粱、五官和火辣辣的雙頰……他快手蓋住鏡面,消極地拒絕接受事實。

  那個蠢男人,是他。

  他竟然吻她吻到自己臉紅心跳?!可恥,這是天大的恥辱!連這種小case都把他搞成這副慘樣,要是和她上個床、辦個事,他是不是得噴幾缸鼻血來抵?!他早幾百年就不是「菜鳥」呀……

  他就知道,一碰上她,他全盤皆亂。

  會吻她,是因為他想,也因為他嫉妒那個還沒出現的男人,一想到她說她在等待那個該死的無形男人,他就忍不住想噴火,而在噴火之前,只想揪住她,好好吻掉她的蠢念頭。

  他想獨佔她,不准她為任何人等待,除他之外,誰也不准!

  「喬均!你這個傢伙,快放開她!」

  嘹亮的叫聲響起,打斷喬均與姚喜容的交談,一記拳頭也緊隨在後,喬均側身閃躲,姚喜容也懂得自衛之道,即使他仍然握住她的臂膀,不因突來的攻擊而松放,她還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當然,她必須全神貫注,免得喬均拿地當擋箭牌時,她會白白的成了沙包。

  「揚波,你要看準目標再出拳。」姚喜容對著那個揮拳揮得很扎實的紀揚波交代,打到她,她不是很無辜嗎?

  「你這個無恥之徒,想對我們家——」唔唔。「做什麼?!」

  最重要的兩個字正好被姚喜容捂嘴消音,她知道紀揚波心直口快,想替她主持公道,可是越是這種性子越是容易露餡。

  「我對她做什麼,關你屁事?!」喬均輕蔑一哼,將姚喜容拉回自己胸前。

  「色胚子,我就知道你對我們家——」唔唔。「不安好心眼!賤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幹這麼下流的事,當天下人都死光光了是嗎?!今天我就替我們家——」唔唔。「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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