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難道我舉錯例子了?那這個如何?如果女王突然一通電話『我心情不好』,這時候你就算比她憂鬱百倍,正想跳樓自殺,還是得從陽台外爬回來,飛車接女王去山上看星星、喂蚊子,這時候有司機在就真的很不方便了,而且……嘿嘿……」
看到葉聖凱賊兮兮的笑臉,樓宇堂覺得還是直接走人比較好。
「你是知道的,這種時候是最好下手的時候,沒有另一個人在車內當電燈泡,你的手愛摸哪裡就摸哪裡,直接把座椅拉下給她壓上去更好……」
「記得明天七點半準時來接我。」
「喂喂,再陪人家多聊一下嘛!哈妮明天要考試,命令我不能去煩她,所以今天一整天我全是你的人了。」拋個魅眼,再努努小嘴。
「別三八了,我要回去陪奶奶。」
「再等一下嘛!人家一直很好奇你收到的那些到底是什麼信?」
樓宇堂愣了一下,不是很想說。「其實我也還沒搞清楚,內容有些像黑函,有的我會把它們歸類為恐嚇信函,還有一些則是主題不明。」
「默一封來聽聽,我知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你說的那些信我全都收過,全是我那些前女友的前男友寄來的,或許我會比你更明白對方的訴求。」嘿嘿,主要還是很好奇啦!
「真的要聽?」
「聽就聽啊!還分真的假的?」快點、快點。
樓宇堂搜尋腦中的記憶,挑了一封內容讓他印象深刻卻百思不得其意的信,緩慢的默出來--
「干!你娘卡好哩!老大要你,是你的福氣,不像我們這些喝保力達B的人只能幫老大出力。你最好乖乖爬過來舔老大的腳趾頭,你娘的不聽話,你爸我就叫一百個兄弟電你個金閃閃;我們這些小漢的什麼都不會,打人尚厲害,你哪好好孝順老大,讓老大每天爽到最高點,你娘的我們大家都會很感激你,看你要什麼好康\\,我們跳火圈、爬劍山都會替老弟你辦到。
「干,順便告訴你,我們兄弟已經替你留了三顆土豆,不是那個花生土豆仁,是那個可以ㄅㄧㄤˋㄅㄧㄤˋ的土豆,你哪敢給天借膽,不要老大那就太干了!那三顆土豆我們就一顆一顆送給你,你哪給老大每天都很黑皮,三顆土豆就隨你發落,只要給我們三個人名,馬上讓你見到他們的屍體;干,聽話的小孩有糖果吃,不聽話的就吃土豆……」
樓宇堂瞪著一室殘破的景象,無法想像他只是默了一段信的內容,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破壞力?
話說,當他開口默出前兩句「干,你娘卡好……」時,葉聖凱便很髒的把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
到「你娘的不聽話,你爸我……」時,他突然又變成正在陣痛的產婦,趴到地上慘叫。
到「讓老大每天爽到最高點……」時,他抽搐的身體滾到牆邊時,不小心撞倒放著骨董瓷盤的小几,造成一地碎片。
到「不是花生土豆仁,是那個可以ㄅㄧㄤˋㄅㄧㄤˋ的土豆……」時,他又滾到另一邊,順便撞翻了小茶几,也毀了上面整組的骨董茶組,就這樣滾來滾去、撞來撞去,整個房間就慘不忍睹了。
「還要我再繼續默下去嗎?」樓宇堂一點都不同情他,更別提去扶他起來。
「不……饒了我吧!」葉聖凱舉出顫抖的手投降。
這實在不能怪他,全是樓大人害的!
任何人只要見到他用那種沒有表情的表情,加上平緩沒有情緒起伏的語調,吐出那種嚇死人不償命的內容,通常都會跟他一樣,差點被笑死吧!
「這東西我研究了很久,一直無法明白對方為什麼一封信裡要問候我母親這麼多次?」
他話剛落,葉聖凱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身體又滾回地上,曲著四腳笑得好沒格調。
看著笑到快發瘋的白癡,樓宇堂再一次覺得……
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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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以後不就更難找他了?失敗?!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還敢宣佈失敗……喂喂……敢掛我電話!」死蚊子!
憤恨地收起手機,安安一抬眼就對上天恩調笑的嘴臉,怒火狂燒。
「失敗了?比我預料的更快。」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閉嘴啦!」有夠嗯爛的臉。
「我是不需要知道妳失敗的過程,只要知道妳失敗的結果就好了,怎樣?要不要爽快一點,直接跟我低頭認輸叫我老大?」
「你想篡位還早得很!」
再嘴硬啊!「我突然發現這樣一直耗著也不是辦法,對我更不公平,總不能妳一直死ㄍㄧㄥ著,我還得讓妳死不認輸地混日子吧?」天恩垂下正打著壞主意的眼。
「啊不然你是要怎樣?」安安一生氣就沒有理智,肝火特旺。
「時間,比賽都要限制時間的,我們就約定個最後期限,到畢業前,若妳還是沒把到樓宇堂的話,妳就完蛋了。」
「怎麼個完蛋法?」
「乖乖聽我的安排,任何安排。」他會安排她去相親!
「怕你不成?那你呢?如果我真的把到他呢?」
「隨你安排。」他可大方得很。
「你死定了!我要你乖乖的來當我爸的乾兒子!」
第三章
原本安安穩穩走在走廊上的小鐘,突然在轉角處被一股強硬的蠻力制服並強行拖往陰暗處--
「放……放手!安安,妳想勒死我嗎?」要不是早就知道是這個暴力女的話,他才不會笨得讓人抓住。
「喂喂,妳再不鬆手,我就要還擊了喔!」還好他對安安的野蠻行徑已經太熟悉了,通常這種時候只要來一招金蠶脫殼--脫掉上衣和領帶,馬上可以自由。
衣服脫到一半的小鍾在聽到安安開口的第一句話後,馬上愣住。
「我需要你!」
啊?!
「跟我來,我現在就要你。」
咦?!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小鍾煞白著臉,用著比剝扣子更快的速度把衣服重新穿回去,連扒下一半的領帶也綁回脖子上,緊到難以呼吸。